温香软玉在怀,不舍得起来?
以你们两现在的年纪,你除了抱着她也做不了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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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夜色像一张黑网,笼罩在七十区的上空,一间门前杂草丛生的木屋内,隐隐约约透着微弱的烛光。
一道黑影掠过窗头,屋内的一名黑发男人惊恐地抓起身旁的木棍,借着摇曳的烛火,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木门像是在呼应他的恐惧,吱呀一声自动打开,门外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黑暗中慢悠悠的走出一位玄衣黑发少年。
“柳……柳司焱?!”
男人的瞳孔因着恐惧瞬间放大。
“怎么,知道害怕了?”司焱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双幽黑的猫眼不带一丝情绪。
男人咬着牙关,拔出木棍的一端,燃烧灵压,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只是未等他的刀完全出鞘,司焱手中的折扇已抵上他的咽喉……
地上的灵体化成一滩黑色的血水,墨色的猫眼定定地看着这滩血水,洞射出一阵寒意。
“果然是你,冥鸦。”
为了方便换药,市丸银带着森奈暂时住在了医馆,顺便修好了神枪捅穿的屋顶,用医馆的经费更换了被灵压震裂的大门,还将大堂里里外外收拾干净。
司焱临走时留下了一瓶特制的治疗外伤的药膏,并叮嘱市丸银每天往森奈的伤口处涂抹三次。
银小心揭开绷带,看着不到一周就大好的伤口,心里不禁暗叹,哎呀,柳司焱那家伙看着整天吊儿郎当,配置的药效果倒还不错。
就在他转身取药时,一只小手下意识地想要去挠头上的伤口。
“别抓。”银轻轻捏住它。
“有点痒……”森奈抿了抿嘴。
银用棉签沾着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痒说明伤口在愈合,乖啊,忍着别去挠。”
换好药,他又盯着森奈头上的绷带看了几秒,突然带着几分坏笑摸上了那一圈绷带,在森奈头顶捣鼓几下后,略略得意地看着自己杰作。
绷带在头顶打了一个蝴蝶结,像极了垂下的兔耳朵,配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让森奈看起来就像一只无辜又呆萌的蓝眼垂耳兔。
“哈哈。”
看得银不禁轻笑了一声。
森奈嘟着嘴揪了揪蝴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嘟囔了一句,“像一只兔子……阿银,你笑我……”
“没有没有,”银再次捉住那只揪着‘兔耳朵’的小手,“别扯掉了,我喜欢兔子。”
“好吧……”一听阿银喜欢兔子,森奈立刻松手。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入屋内,窗檐下的太师椅上,还放着一本没有合上的医书。
市丸银摸了摸森奈的头顶,又逗弄了一番‘兔耳朵’,满意地眯着双眼笑了起来,“走吧,去院子晒晒太阳,我去做饭。”
秋天的阳光,带着令人舒爽的气息,院中花香扑鼻,森奈坐在花丛中的小板凳上,惬意地吃着市丸银亲手做的鲜花饼。
原本是平静又美好的一天,如果不是街区传来一阵怪物的嘶吼和人群的尖叫声。
森奈竖起耳朵,一脸惊恐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手中的鲜花饼因着她的恐惧,被抠成了两半,掉落的那一半,顺着她的衣裙滑向地面。
这样的声音她太熟悉了,五年前,她和阿银差点死于那些带着面具的怪物之手。
森奈呆滞了几秒后,顾不上嘴角的鲜花饼碎屑,立刻惊叫起来,“阿银!是虚!”
等她喊出第二声,银已经握着神枪冲出了厨房,他将森奈挡在身后,蹙起眉头,眯着眼睛盯着吼叫声传来的方向,这些声音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很快离他们只有一墙之隔。
“啊啊——救……”围墙外,一个灵体的惨叫嘎然而止,伴随着一阵咀嚼吞噬的声音,一只三米多高,带着面具的怪物赫然出现在围墙外。
“阿银……它们在外面……”森奈惊恐地缩在市丸银身后。
“别怕,我在呢。”市丸银坚定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掌。
‘轰隆——’阻挡在他们和虚之间的围墙形同虚设,被这只怪物一脚踹塌,一对金色眼珠,黑色眼底的眼睛,闪烁着狂喜,死死盯着市丸银。
虚伸出半米长的舌头,添了一下嘴巴,流下令人作呕的绿色液体。
银突然笑了,看到这只虚的第一眼,他心里对战局就有了充分的判断,有了神枪,这一战必胜。
“阿银……”森奈站在他身后,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森奈,退后些,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别担心,我也不会有事。”
“好……”森奈乖乖松开手,退到两株玫瑰花旁。
面前的虚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蔑视着两人,试图朝前踏出一步,未等它脚步落下,银骤然睁开眼睛,灵压急速飙升,冰蓝色的瞳孔变成了红宝石般的血红色。
“射杀他,神枪!”
刀光凛凛的神枪以音速瞬间伸长,刺向怪物的面部。
医馆后的树林中,一位棕色短发,身穿黑色死霸装的男人,饶有兴趣地盯着医馆的方向,斩魄刀的始解,副队长级别的未知灵压,无一不让镜片后的那双棕色瞳孔闪着强烈的好奇。
“有趣,流魂街的魂魄竟然自己悟出了斩魄刀。”
被神枪劈开脑门的虚化成了灵子,消失在市丸银眼前,他看着被虚踩塌的围墙,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哎呀呀,围墙塌了,馆长回来肯定要骂人。”
“森奈,解决了哦,我们去吃……”他笑盈盈地回头,那句‘吃饭’还没说完,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身后的女孩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脑袋,咬着嘴唇,视线落在他持刀的右手。
“阿狱……”
“怎么了?头疼了?”银急忙收起刀,大步走到森奈跟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刀……阿银……刀……名字……我想不起来……”森奈的脸紧紧贴着市丸银的胸膛,嘴里不停断断续续念叨‘刀……名字……我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们不想了……”银摁住她的太阳穴上方,稍稍用力摁压。
五年来,每当森奈头疼发作时,市丸银都是这样给她摁压头部两侧的穴位,来缓解她的疼痛。
森奈深吸一口气,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但眉间揪成了一团,“阿银,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名字,”
市丸银的手一顿,随即抚上她的脑袋,拍了拍头顶的‘兔耳朵’,“乖啊,别想了。”
司焱走了半个月,杳无音信,直到第十七天的深夜,市丸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身旁的森奈嘟囔了一句‘好吵’,想要翻身把自己蒙进被子。
“小心,别压到手臂。”银收住臂弯,让她继续保持平躺的姿势,待她呼吸再次平稳,才小心抽出被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轻手轻脚起身去开门。
大门外,司焱环抱着双臂立于黑暗之中,玄色的衣袍和黑夜几乎融为一体,晚风带着秋夜的寒意,扫过少年身侧吹向屋内,带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哟,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温香软玉在怀,舍不得起来?”
“……”银的脸霎时有些发烫,借着屋内的烛火,他看清了司焱那张脸,挂着玩味的笑意,着实有些欠扁。
“哎呀哎呀,馆长回来啦。”
司焱走进屋内,路过市丸银身旁时,还不忘用扇子遮住自己贼笑的嘴角,“不过以你们俩现在的年纪,你除了抱着她也做不了别的,啧啧,真是可惜啊……”
“……”
银立刻紧闭嘴巴,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如果此刻神枪在手边,他真想戳一刀这个整日吐不出人话的男人。
没有了风,屋内的血腥味顿时浓烈起来。
“你受伤了?”银皱了皱眉头,借此岔开话题。
司焱面色一暗,很快又恢复正常,淡漠地说道,“不是我的血。”
“哎呀,这是都解决了?”银咧嘴笑了起来,心情大好。
“嗯,一个不留,”司焱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类似‘我吃饭了’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顿住脚步,站在通往院子的门口,“除了幕后的那个,被他逃走了,现在的我杀不了他。”
银眉间紧锁,声音骤然冷下来,像一杯即将结冰的冰水,“他是谁?”
“你别问了,这件事和你们没关系,我不想你们再受牵连。”司焱叹了口气,打开门走向院子。
秋风再次闯入屋内,吹淡了血腥味,院中隐隐约约传来司焱的骂声。
“更木区那个鬼地方,连个洗澡换衣服的地方都没有……”
司焱回来了,医馆却没有重新开诊,他将自己锁在房内,不吃不喝。
森奈站在后屋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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