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潜看着蹦蹦跳跳的云浠,想着这才是少女该有的心性。
之前在平季村那一个,沾染着满身匪气不说,还附着邪气。
果然女子多变!
这完全就是两个人嘛!
云浠再次走到马车,站在一旁,伸手掀起车帘,恰好看见云松睁开眼睛。
云浠一个纵跳,上了马车,进去的时候,还故意用脚轻踹了下童信后背。
童信吃痛,猛得回头,还未等他出手,云浠已经闪身进了马车,“啪”的一声,甩下了车帘,气的他咬牙切齿,在心中默默记上这一笔。
云浠进了马车,轻声笑道:“二叔,你醒了!”
“嗯!”
云松转头看了下两边,云柳和云榕也正好都醒了过来。
云浠见两人也都醒了,嫣然一笑:“既然三叔和四叔也都醒了,那我们换个装,方便行事。”
“好,听浠丫头的。”
既然浠丫头说了要换装,那这身女子服饰自然是不能再用了。
云松浅浅一笑,扯下脸皮,递给云浠,便开始自己脱起外衣来
云柳和云榕各自将脸上的脸皮扯了下来,递给云浠。
云浠接过手,将三张脸皮放在马车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拔开木塞,往脸皮上倒下药粉。
“滋滋滋滋……”
一阵声响过后,脸皮上腾起火苗,火势风猛,不过片刻,便将脸皮焚烧殆尽,只剩一摊灰烬。
云浠从腰间拔出铁扇,轻轻一扇,蹲了下来,灰烬从马车上吹落掉地,星星点点缀入泥土之中。
云浠见三人都已脱下女服,突然像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云松:“二叔,随意扮成什么样都行,至于身份,不必拘泥,就自行编吧,只要不是自个就行。”
云松想起在云浠六岁之时,第一次教她装扮的时候,她和云浠说的那句:不必拘泥,随心所欲即可。
按着这四字箴言,云浠很是开窍,当晚就把自己扮成云潜的模样,潜入他房间,诓骗了他一把,后面等他发现后,把她吊在树上半天。
云松抬头笑道:“好一个不必拘泥!浠丫头这精髓是学的透透的,这是暗戳戳地编排起我们来了!”
云浠一脸嬉笑:“四叔说笑呢,这怎么是编排呢,这不还是和四叔学的。”
“还不出去,再不出去我们可要当着你面脱干净了?”
云榕瞪了她一眼,云浠收起笑,把云松等人脱下的女服收在手里,一溜烟儿跳下马车。
拿着几件衣裳,云浠慢悠悠地走回云潜旁边。
“二叔他们都醒了?可有不适?”
云涯见她手里的衣裳便知云松他们醒了。
“都醒了,已经换过装了,钱夫人的身份只为出城,出了城便不能再用了,再用可就要穿帮了。”
“老大,接下来我们是先去平季村,还是直接去渡云桥?”
“问我吗?”
云潜伸手指着自己,一下看向云涯,一下看向云浠。
“啊?”
云浠懵了,不问你,难道我自己问我自己?
“老大方才说,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暗藏杀机十面伏,此时不走落人头。方才我们大战了一场,也不知那些人会不会去而复返,我们先行离开这里,再待在这里,我们倒是无妨,二叔他们属实危险。”
“老大说的?老大何时有这等文采了?”
云浠的关注点果然不同,她立马就发觉到了哪里不对劲。
老大还会作诗?
作诗应该是做不出来,但能念出来,也很是稀奇。
这诗不像是老大能说出来的,老大以往最讨厌念书了,文绉绉的东西她最不屑卖弄。
老大虽然喜欢秦耘那个呆傻白脸书生,也没喜欢到会昏头昏脑地跟着他一道学着吟诗作赋的地步。
反而时常粗言粗语地逗弄下秦耘,被秦耘嫌弃的不行,就是这样,她都没想着去多学学诗文。
如今这话说的,虽不及秦耘平日说法,却极为相似,还说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看来还真如二哥所说的那样,不单不记得过往,还变的不一样了。
可究竟是变傻了还是变聪明了?
云浠看着云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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