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外瞬间一片哗然。
随着柳夫人滑落下的面纱,刹那间,围观的群众倒吸一口凉气,有胆小的妇人甚至惊呼出声。
“哎呦……那可是柳家少夫人,那样好的一副相貌,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听闻魏记可是常年供着柳府粉脂的生意,难不成傻到玩火自焚,这粉脂里若真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害得少夫人变成这副模样,魏记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刘县令听着厅外人群小声嘀咕的声音,木堂重重拍案,大呼肃静。
他将目光投向柳夫人的面容上,只见她的脸上遍布可怖的疤痕,原本应该白皙细腻的肌肤此刻犹如千疮百孔的蜂巢,深浅不一的纹路纵横交错,当真是可怖至极。
刘县令眉眼凝顿,“你这幅模样当真是用了魏记的胭脂所害?”
“我府中所买的胭脂皆是魏记供应,县令大人所不信,可去府中一探便知。”
许季安眼从刚刚看着柳夫人从衙门外走进,眼里的惊喜之色溢了出来,但见她遮容的面纱掉落在地,她望向了苏从安。
苏从安大约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垂眸从怀中掏出一块不大不小的方巾,递给了柳夫人。
柳少夫人轻眼瞧了两人一眼,抬手接了过来,但她更多的目光却是放在了苏从安的面上,想透过那层面纱看出她的真容。
苏从安顿了一顿,偏开了视线。
“民妇数月前便开始购买魏记胭脂,起初并未觉得同其他胭脂有何不同,不过倒是让我这容貌变得白皙起来,但突然在某一时刻,察觉出了我这脸对那些胭脂有莫名的依赖,变得更加脆弱不堪,擦拭脸颊时只是轻碰,便会留下血痕。”
柳少夫人说着,看向魏记掌柜的目光仿佛染上了一层寒冰,她冷道:“我因为这面容不敢出府,只能四下寻得名医,几乎是每一位,都确诊是用了五石散这种禁物,那其中的成瘾性让我的肌肤对它更加依赖,我起初并不知是胭脂的问题,知道我手下的一名丫鬟在用了我赐下的粉脂后,便出现了同样的问题。”
孙县令眉头紧锁:“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告发?”
“我这脸哪里还见的得人……?”柳少夫人眉头若蹙,凤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魏记掌柜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却早已是汗流浃背,他突然跪在地上,“大人!这无论如何,命案也与我无关啊大人!那女子的死和我的胭脂出了什么问题没有关系啊……”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胭脂中含有五石散喽?”许季安出声问道。
魏记掌柜满脸汗水,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过了好半响,才下定决心似的一口咬定,“我那胭脂中确实用了一些五石散的成分,但都只是微量!我也是听闻那东西会有瘾性,才小用了些……可这些与命案无关啊大人!请大人明察!”
刘县令见他自首,眼中一凜,“大胆!这五石散是朝中禁物,居然敢私自使用!待抓入狱,听候发落!”
他又看向许季安,“这人证虽有,可始终无法证明,那女子的死因与你无关,你自己也承认她购买的胭脂是你铺子里所卖,并无其他证据证明此案与你无关,一并压入大牢!”
“是!”
衙门外的雨越下越大,犹如瀑布般倾泻如下,砸在地上升腾起着白烟。
城郊外。
两匹马拉着身后板上重物,在雨水泥泞中艰难地行走。斜后方一侧的车辙在经过泥水中深深地陷了进去。
一旁头戴斗笠的男子跑到后方用力的推着,瓢泼大雨砸在他的身上哗哗作响。
“大哥!陷得太深了!”
另一名没带斗笠的男子见状,连忙跑过来一起推车,“用力推!这些东西得赶快运出城外销毁才是!不然这些东西真被发现了,你我都得完蛋!”
“那大理寺的人来阜城已数月有余,还不是没抓到我们,用得着那么着急?”
“你傻啊!魏记如今已经被怀疑上,这上面载着的胭脂和五石散绝对不能被官府查到,不然我们就全完了!”男子一边说一边用力推着,随后踢了一脚身旁的人,“给我用劲儿啊!”
大雨模糊了前方的路和眼前的视线,两边葱绿的树木在雨水的映衬下变得雾蒙蒙的,两人全力地推着马车,并未察觉到身旁的动静。
一只箭精准无误地将头无斗笠的男子射倒在地,另一个还在用力的推着车子前行,好不容易车辙有了松动的迹象,他转过头要冲着另一个人说些什么,便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他被踹飞了出去。
一下子跌倒地上,弄了一身泥水。
他猛地回过头,却被一只刀刃架在了脖子上。
斗笠男子颤抖着声音,出声询问,“……你是谁?”
眼前的人身穿斗篷,头戴斗笠,同样被雨水溅地浸湿,他闻言冷哼一声,“我是你爷爷!”
斗笠下的燕戟将手中之剑飞快地入回剑鞘,反手剑身重重打在了男子的颈侧,男子一下子便昏了过去。
“大人,留个活口。”
顾清越站在车身前,将上面所掩之布揭开一角,一小包粉末从里掉了出来。
他拿在手中,用力一捏,看向燕戟,“全部是五石散。”
“这下可好了,居然找到了这么多的罪证,回去有的交代了!”燕戟将车布盖好,疑惑道:“不过,我有些奇怪,这东西按理说如此重要,怎么会就派这两个废物运输?”
顾清越用剑身全部挑开,里面藏着的不光是大量被箱子包裹的五石散粉末,还有许许多多的胭脂盒。
“哎,这不是许大魔头铺子里的胭脂盒?这是魏记的人私下里收集的?”
顾清越眉头紧锁,他耳边一动。
雨水砸落树叶的声音漱漱,夹杂着一丝凛冽。顾清越翻身将燕戟拽向一侧,一只竖箭直直地插/入两人原处站位。
燕戟目光一凝。
不远处,四面八方突然涌上无数的箭支乱射过来,两人频繁闪躲,到最后一只箭落下时,顾清越余光瞥见刚刚昏睡的斗笠男子已经被箭扎成了筛子。
“看来他们没打算留活口。”
燕戟用力地甩了下空气,骂道:“娘的!”
顾清越瞥了他一眼,“我让你找搬运的人,你找哪儿去了?”
燕戟挑眉,怀中竖笛对着唇边吹响,不一会儿,两匹马儿便跑了过来,“大人,我们哪有闲钱雇得上人来帮忙,只能辛苦一下这两匹跟着我们日夜奔波的马儿了。”
“……走吧,回阜城。”
另一边。
许季安见那几个衙役直直地朝她走过来,她忙道:“慢着大人!我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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