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早晨,迟意醒过来,发现何云煦没有去上班,而是盘起腿,用那双橘棕色的眼睛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睡醒。
他现在事业正处于刚起步的阶段,虽然工作比较灵活,但是并不代表他很清闲,相反,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平常几乎没有假期。
所以迟意看见他没有去上班,非常讶异,她揉揉眼睛问:“你不去上班吗?”
何云煦郑重其事地说:“我们今天一起拍照。”
迟意坐起来,疑惑地打量他,语调微微上扬道:“拍照?”
“你怀孕之后我们就没怎么一起拍过照片,所以我想趁着宝宝没出生,留一些纪念。”
迟意点点头,觉得这很好。
何云煦问她喜欢什么样的,迟意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要求和偏好。他点头,像是早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一样说:“先起床吧,今天可能会很累,我打算室内拍一组,户外再拍一组。”
迟意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些没从睡梦里调整过来。拍照这事也突然了,他都没和她提前说。不过他想拍,她配合就好。
她睡得久,起得晚,所以摄像师和他的助理已经提前在楼下等候了。
早餐饭桌上,迟意一边心不在焉地吃早饭,一边瞥着在客厅赤着胳膊大喇喇乱晃的摄像师,她把脸埋进碗里,感觉自己开始犯恐人症——她以前有一段时间很害怕社交,但是被自己强制掰回去,这几个月没怎么见人,所以又重新感到不自在。
好在摄像师没怎么关注到她,而是在和助理商量方案。
迟意吃过饭,小小歇了一会儿,便被摄像师的助理拉去衣帽间换衣服。
助理是一个带着厚厚框架眼镜的羊毛卷姑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整个人非常有活力和阳光,和她这种细胳膊细腿终日不见阳光的人完全不一样。
衣帽间里摆满了迟意的衣裙,她原本自己衣服没多到夸张的地步,但是架不住何云煦和许若凌都喜欢送她衣服。再加上她孕期又另买了很多,最后竟然塞满了大半个衣帽间,非常夸张。
助理给她拿了件白色纱裙让她试,她裙子多,各种款式颜色都有,但是今天拍照要选最贴合气质的,白色就刚刚好。
她让迟意坐在化妆桌前,给她细致地修饰容貌,她皮肤状态好,骨相优越,一般拍出的照片轻易不会减损美貌,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非常纯净清和,像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温柔包容的圣女形象,令人印象深刻。
助理不禁称赞:“亲爱的,你实在太漂亮了!”
迟意摸了摸新卷出来的头发,轻声道了谢。
换衣服化妆没费多长时间,迟意出去以后,发现何云煦也已经换好衣服,正在跟摄像师交流。
他穿了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卷起,露出肌理优美的小臂,那张脸还是年轻清隽,气质明雅松弛,相处起来很让人觉得舒服和喜欢。
随后,在摄像老师简单地说明构图后,两人在家里二楼的窗前抱上,何云煦扶上迟意的腰,低头作出将吻未吻的动作。格子窗从外面繁茂的树叶映入浓稠蔚绿的光,温煦的光打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氛围非常恰当。
摄像师按着快门,对他们说:“可以可以,你们亲上再来几张。”
迟意皱起眉,和何云煦拉开距离,说:“不想亲的时候拍。”
他看着她淡笑,不以为然的样子,“又不是深吻,没什么的。”
她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她都快忘了他还挺喜欢有人围观,以前甚至提出拍私/密视频。
何云煦低头去亲她,被她仓促地躲闪过去,她还是没办法忽视掉旁边有一个摄像头和两双眼睛,她不喜欢被围观。
他只知道她在排斥他,面有不虞地拽紧她的手腕,她被抓得疼,也用力地想要挣开,两个人一时僵持住。
“怎么回事,有点僵硬了啊,我要更自然更宁静一点。”摄像师叼着根棒棒糖,盯着取景框说,“觉得紧张的话,把我们两个当两朵蘑菇就行。”
人就是人,怎么可能变成蘑菇,根本不一样啊。迟意将幽怨的目光投向他们,对方却看不见似的,忙碌地摆弄他的摄像机。
何云煦朝她迈了一步,迟意受到惊吓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她实在讨厌这种感觉,扔下自己手里的道具书,恼怒道:“不拍了。”
然后头也不回要往楼下跑。
何云煦紧跟在她后面,望着她不解问:“怎么不拍了?不是就亲一下?”
迟意下了几阶楼梯,停下来说:“我都说不想那样拍。”
“可大家都这么拍。”他前倾地向她伸出手,“我们是夫妻,不亲别人才觉得奇怪。”
迟意看着他,微恼道:“你、你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孩子怎么来的!”
何云煦诧异地睁大眼睛,大步跨下去,一把抓住她的手,压低声线道:“迟意,到底是谁思想这么龌龊?接个吻就能往那上面想?”
迟意脸皮带上一点薄红,“你自己什么想法你自己知道。”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就说知道。”何云煦圈住她的腰,不给她胡乱跑。
原本他想在她预产期那个月腾出时间,已经忙得分身乏术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抽出和她拍照相处的时间,她怎么还要和他闹脾气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现在没人在旁边,你亲我一下试试。”
迟意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往他嘴唇上面“啾”了一下。
何云煦把人拽回去,“你瞧,这不也没什么事吗?是你过度敏感,往乱七八糟的地方上联想,快回去吧。”
迟意抿紧唇,抓紧裙摆格外紧张地注意着四周,算了,他想亲就亲吧,就当自己不是自己,而且在别人面前,他肯定也不会那么出格。
然后,他们开始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开始亲,在窗户旁,沙发上,桌子上,甚至躺在地上……亲出汗了换身衣服继续亲。
迟意懵懵地摸着自己肿痛的嘴唇,她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被哄骗了。这拍的什么三流照片,和她脑中所想温馨的场景截然不同,但是现在想反悔跑路也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人在家里换了各种角度姿势亲了几个小时,直接让迟意在摄像师面前抬不起头。
何云煦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模样。
最后一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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