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度四,还说自己没感冒。”
夏云鲤看着体温计上的度数,关怀的目光当场转为责备,看得正挣扎起身的姜池石化当场。
后者捏住被角,老实躺回枕头上,心里却忍不住嘀咕:教导主任的名头,应该换小鱼来做才对。
越是好说话的人,一旦板下脸,就显得越可怕。
“你不想打针的话,我们就先吃药好不好?家里有冲剂,应该不会太苦。”见人乖乖躺好,夏云鲤软化下来,又爱又怜地摸了摸姜池的头发,留下一句等我,就起身出门去拿药箱了。
姜池紧紧抿着唇线,从耳根到面颊都红着,双眸略微失焦,瞧着就跟发烧到脑子不清醒似的。
又有体温计作证,谁能看出来这里也有害羞的一份功劳。
从客厅方向传来药箱被翻动的哗啦声,姜池偏头,蹭了下枕头,仿佛想要视线穿透门板和墙体,见到正为她忙碌的人。
今天是她双亲的忌日。
姜池在墓园待了整整一天,说了很多话。讲她现在的工作,生活,讲夏云鲤。
一谈到后者就滔滔不绝,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在小区门口见到正喂猫的夏云鲤,再到第一次一起吃饭,洗碗,逛街采购。
很难想象会有这样一个人,自然又突然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她的同事兼同学庄思雨,用了四五年的时间,才让姜池放下防备,把她当成朋友。
小鱼却快的不可思议,从陌生人到朋友,能有两周吗?
突然产生的感情于她而言,就像是黑纸上的一点雪白,荒原上的一簇篝火,太过鲜明显眼,想不发现都难。
姜池同父母说了自己的心思,照片上的人面容尚且年轻,含着笑,花叶随风摇动,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包容。
她却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翻出手机,姜池点开万能的搜索引擎某书,去搜索如何分辨一个人是直女还是同。
活了二十七年,她头一次有了想要恋爱的冲动,也有了心动的对象,不曾想一上来就是高难度,竟然需要先考虑自己在不在对方的择偶范围里。
看了一堆帖子,姜池找来找去只总结了三个字——边界感。
这部分因人而异,但大多数直女之间的相处都很亲密,日常不论是牵手、挽手,或者拥抱,贴在一起,说一些爱来爱去的话,都属于正常行为。
有的还会互相亲对方的脸。
相比较下,女同就会很注意自己的行为,基本不会主动和同性有太多肢体接触。
那么小鱼呢?
她刚要回想,正主就走了过来,动作自然地把冲好的退烧药放到唇边吹了吹后递过来。
“不然我喂你吧,发烧的人会没力气,不要逞强哦。”她说。
一副如果姜池点头,她真会动手的模样。
看姜池自己把水杯接过去喝了,她还有点遗憾地说了句好吧。
搞得姜池一时间不太确定自己究竟是感冒,还是瘫痪。
夏云鲤又举出两瓶口服液,吸管都插好在上面,见人乖乖喝了,她哇了一声,仿佛幼师再就业般开口道:“全喝光了,姜姜太棒啦,这么苦的药直接就喝完了,好厉害哦。我切了苹果,快来甜甜嘴吧。”
姜池:……
迎上人高兴又夸赞的目光,她的耳根可耻地红了两个度,唇瓣翕动两下,“没有很苦。”
苹果已经削了皮,切成小块,插着牙签,还没吃就闻到一股清甜的水果香,放入嘴里一嚼,汁水充沛,几乎甜得让人牙疼。
是药太苦?还是话里的糖分太多?
姜池晕晕乎乎,被人拿着湿巾擦手擦脸都没能拒绝,夏云鲤让她抬手,她就抬手,让她仰头,她就仰头。
迷迷糊糊地又被人顺了顺头发,避免躺下时扎到脖子。
室内的光被调整昏暗的暖黄,药效很快发作,姜池的眼皮开始打架。
而夏云鲤不知道哪儿找来一段儿童睡前读物,不急不缓地念着小鸭子的故事,声音像流动的小溪,舒缓又平和。
“快睡觉吧。”她说,“我守着你呢。”
说来也怪,姜池就这样睡着了。
她本来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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