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神》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天边微露鱼肚白,曦光初照,透过叠嶂的缝隙,撒向幽深的林间。
这一觉让小葱睡的很不安稳。
以往她可喜欢睡觉,因为她每回做梦,做的可都是美美的春梦。
只因那梦实在太过香艳。
而这回不同于往常,她只觉得身上被压的如有千钧,叫自己喘不过气来。
“好甜……好香……”一声藤蔓的梦呓传来。
顺着声音低头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竟是被这群藤蔓们给蚕蛹似得裹住了……
粗粝的藤蔓隔着衣物不住地摩挲着她的皮肤,怪不得叫她感到呼吸不顺。
小葱甩了甩身子摇醒藤蔓:“我们要动身了。”
藤蔓们迷糊地回应,颇有些依依不舍:“好,我们这就放开。”
随着小葱的动作,藤蔓逐渐松开,她挣脱束缚,身体终于恢复自由。
站起身后,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深吸了口气。
一觉后她力气也算恢复了个全,昨夜的折腾虽让她身上有些酸麻,但终究是个飞升的小仙子,也不至于因此而元气大伤。
她用溪水净了把面,就在藤蔓们的带路下爬回了山巅。
待小葱缓缓步归至竹屋,日影已斜,时辰已晚。
当时赌气的她可没想到,不过是喝口水,竟这般的费时费力。
惹得满身疲惫不够,还弄来大小伤痕。
尽管如此,她仍要绷着精神力为日后的储水做些东西。
于是手脚不停,又是张罗着藤蔓们拉断毛竹,又是捡石做刃,只为切断竹节做些水桶来。
在她心中思量不停的时候几个水桶也尽数做好,日头渐沉。
可脑子里的事还是没想明白。她叹了口气,又准备用剩余的边角料做些别的小玩意儿。
纵使她日后能背着水桶下山储水,那也解不了这劳瘁之苦。
因她是草木灵,对水源本就过分依赖,需求更远胜众灵,就算日日能背回些溪水,这往返也未免耗时损神。
此刻她在小筑的庑廊下席地而坐,竹居高架,她的双脚就垂悬在外有节奏地晃动。
手上的物件已初具雏形,赫然是个风铃。
她灵光一现终心生一计,风铃也随即发出脆耳的声响。
有了!
既然她灵根已开,那苍术的仙力看起来是如此的高深,她何不去找他,让他教自己腾云驾雾之术?
她知道这腾云驾雾之术于仙者而言不过是最基础的术法,想必这个请求还算不上特别过分。
心中有了打算,小葱这便交代藤蔓们把她做好的风铃挂到屋檐下。而后独自走到对门。
她边敲门边唤:“苍术。”
“苍术?”
好一阵都无人应答。
就在她疑惑之际,一条藤蔓伸来,轻声说:“他的气息不在屋里,我感应到他的气息在星湖边。”
小葱闻言,心下一动,即刻收起迟疑,道:“那便去星湖一趟。”
藤蔓晃悠道:“你去罢,我们就不去了。”若他看到它们和这葱灵在一块,指不定又要吆五喝六。
小葱步至星湖畔,此刻月华如练,涟漪闪烁。
忽而见月光下,湖水轻漾,一景幽静中,竟有一个人在这儿沐浴,单看那身形,是她要找的人无疑。
他仍覆着琉璃面具,下半张脸被遮掩。沐浴之时,净水自额角沿着轮廓下滑,很快隐于面具之下。
恰巧有水珠沿着那线条凸显的喉结缓缓滑落,显得格外撩人。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面上一热,双手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口鼻,努力让自己不要惊呼出声。
她前几日饮过的湖水!竟然是苍术用来沐浴的水!
小葱一时怔忡,怦然的心跳声就仿佛要在耳畔炸开。
她虽与他只有几面之缘,但他哪回不是裳衣严整,绝无纤毫散漫。
而那衣衫之下,隐隐约约透露出的轮廓,便已使人心生遐思。
初见时她便笃定,这家伙的身材肯定差不到哪去。
而今月华之下,水汽缭绕间,苍术玉立在浅水中,赤.裸的身躯若隐若现。
皓肤如霜,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轻轻起伏,每一块都宛若天成,肩宽腰窄,下至修长双腿……
她急忙转身,俄而感到自己的鼻腔里淌过一股热流。
她抬起指尖揩去,旋即定睛一看。
啊,居然流鼻血了。
定是她前几日在风沙中太干热所致。
她伸出双手在自己燥热的颊畔疯狂扇风。
夭寿了夭寿了夭寿了妖孽了……
妖孽!果真是妖孽。
“是谁?”
兀地一声问询,打破了夜的宁静,她心下一惊,那声音正是赢颉发出。
小葱身子一颤,她匆忙藏身于一旁的柳影之中,屏息凝神,祈祷不会被他发现
赢颉显然察觉到了异样,他身形微动,已将外衣披的端端正正。步履之间,朝岸边走来。
小葱尚来不及回神,却已见苍术身影渐近,只能羞赧的站在原地,无从遁形。
有新鲜浓郁的血的味道……
赢颉眉头微蹙。
那群藤蔓说这葱灵独自下山取水,莫不是这葱灵受了重伤?前来求他救治的?
于是他便用灵识细细探去,探查了好一番。
不过是些小皮外伤,倒不至于在这时候发出如此新鲜浓郁的血气。
过了半晌,不想他眉间蹙的更紧。
他眼底是一览无余的嫌恶。
眼前这葱太不修边幅了。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肉眼可见的血污。
真脏。
可她脏也是应该,毕竟攀崖吹沙还数日未沐浴。
要不是他近日神力不稳,无法对自己施咒,不然他定会给自己施一个咒,让自己日后再看到这颗碍眼的葱就能自动模糊成一坨。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这相视而立却又一言不发地样子显得愈发滑稽可笑。
小葱只觉得自己强撑着的镇定都快尽数瓦解。
若再这样下去她的鞋底肯定会被她的脚趾抠穿。
只怕她此刻已经忘了,她左脚的鞋面上还真破了个洞,珠玑似的圆润脚趾就在尴尬的蜷曲着。
是赢颉先开口打破僵持,忍住不去看这个碍眼的她,只将自己的视线从她头顶的上空投去。
他声音清晰有力道:“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很浓的血味。”
小葱喉间突然一紧——他还是问了。
这下该怎么办,承认自己是个偷窥狂吗?
赢颉却是丝毫未觉此刻的尴尬氛围。
他心中疑窦丛生,眼下这颗葱灵的气息是如此的不平稳,她不可能毫发无损,许是受了什么内伤。
暴怒和质问并未如期而至,她听到的竟是一句好似关心的话语:“你受重伤了?”
她的脸上却还是不可控的浮上红云,她咬牙道:“我、我、我没受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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