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鹌鹑登时头皮炸开了,恨铁不成钢地痛骂了自己一顿:我、我、我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
她无暇整理仪容,逃难似地窜到门边,临了又想起来包裹还没拿,一个箭步反撤回来,完全不敢往床上那人再看一眼,也不知道落了没落,匆匆拾起目光所及的几本书后夺门而逃,连头都不敢再回。
门重新关上,自动落了锁。
玄桐咬牙转了个身睡正。
沈宁身上淡淡的青草香还余留在褥塌上。模糊中,玄桐只感觉沈宁尚在枕侧,他扯起被褥一卷,将自己三年来龌龊不堪和羞于启齿的那面完全包裹在了里头。
一直折腾到了半夜,他思绪才逐渐清明起来。
他掀开被褥从榻上起来,走去旁边的屏风后沐浴,自己尚未穿上外衣还孤落落的挂在衣杆上。
桶内的水热气早已散尽了。
玄桐将身上被弄脏的里衣一除,有些莫名起火地随意往地上一扔,将身体泡在了冰凉的水中。
他泡了一会,彻底冷静下来。
昨夜对沈宁所作所为在脑海中逐帧闪过,越想到后处,心中后悔和羞赧交加。直到最后,回忆起有意逼沈宁出声惊走何青青的画面,心如死灰地抬起湿漉漉的双手覆在脸上,从指缝中钻出一声含糊地闷吼,整个人都埋入了水中。
来来去去折腾到现在,离天明已不足两个时辰了。
从水中出来,玄桐换了衣服,正准备小憩,却忽听见一楼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似乎从外进入了十余个手持兵刃的修士......不对,数量还更多!
他陡然警觉,干净利落地将衣杆上的衣服穿好,拎起配剑,贴着墙根在窗户旁站定。
从上往下看去,见来人已将客栈包围了大半,各个皆是一身黑衣,轻甲覆面,就装束来看都是蓬莱岛的修士,修为约莫都在金丹期以上,步履轻盈,几近无声。若非玄桐五感灵敏非常,还真不见得能察觉异端。
客栈内匆匆迎出了个穿着体面、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是客栈老板。
领队的那位黑衣男子同老板说了几句,老板立刻毕恭毕敬退至一旁。随后那男子转身对旁人指挥,剩下几十余名修士立刻训练有素的分守在客栈的出入口,静默不动了。
玄桐虽不知半夜三更蓬莱岛的修士来此有何贵干,但看这些人行动悄无声,又皆正装结束,持剑在手,显然来者不善。
他不露声色地退了回去。
此时,沈宁躺在床上也还没睡着,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被强吻一事。
她抱着被褥翻来覆去,一会想到若当时没离开会是怎样,而后将脸埋进被褥中,面红耳赤不敢继续臆想。一会又想到融脉之时玄桐对她如此不过是本能作祟,过了那段时期也就什么都不剩了,脸上的燥热瞬间又冷了下来。
冷热交替反复,直到现在还了无睡意。
朦胧间只听窗户“吱呀”一声开了又合,沈宁被满腹胡思乱想折磨得苦不堪言,懒得睁眼,心想夜深了起风也正常。
“......”
不对,今夜月朗星稀,哪里来的见鬼风啊?!
于是沈大小姐惊觉过后猛然睁眼,看到了玄桐那张苍白的脸。
玄桐小声道:“——我们被包围了。”
“......”
数息后,两人悄然无息落在屋脊上,只见各处通道口皆已有人守住,但却依旧尚未动作。
玄桐看向沈宁:“怎么办?”
沈宁沉默半晌:“蓬莱岛是他们的地盘,且此地无法御剑,若要离开只得走水路,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莫非诸位掌门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此客栈内五大门派占了四门,蓬莱岛岛主此举,对抗的恐怕是整个玄门,若真是如此,逃也无用。何况原文中四门并未断绝,此情节最后应当能有惊无险渡过才是。
话音未落,两人见客栈门口,一名蓬莱岛弟子突然出现,对那领队的人附耳说了些什么。领队之人回身打了个手势,外头静侯命令的两列弟子训练有素地一齐唰然抽刀,进入客栈。随后,四处很快响起打斗之声。
沈宁略微一思索,旋即作出决定:“我们回去。”
虽五大派在此处皆是精锐,但赤霞门道姑并不擅正面打斗的功夫,其余三个门派统共也就十多人,比起多上十几倍的蓬莱岛精锐,一个时辰不到的功夫,玄桐、沈宁在内的十余人已在大厅中被团团包围,领头人从门外进来,随意拉了张凳子坐下,掀起眼皮向被围在中间的人群看了一眼,又兴趣缺缺地移开了目光,开始慢条斯理整理起衣袖。
一名青云门弟子上前半步,怒道:“你们蓬莱岛岛主便是这般待客之道么?”
领头人头也不抬,冷嗤:“待客之道?呵,那也得你们是客才行。”
“这是何意?“
那人没再搭声,命令手下:“赤霞门的留下,其余之人绑起来,等候发落。”
“薛煜师兄”门外两名蓬莱岛弟子左右架着名金煊门修士进来:“此人趁乱从客栈逃脱,落于阵中,该如何处置?”
薛煜危险地半眯双眸,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匕左右细细端详:“没成想玄门五派中的英杰里还出了这等贪生怕死之辈,丢下同门独自逃命,啧,看来金煊门也不过如此。”
“你——”一名被围的金煊门年轻弟子上前一步,眉眼尽是怒意。
“向珩!”另一名站在最前的男子抬手挡住:“别冲动。”
“好!”薛煜抚掌笑道:“看来金煊门也有识时务的,嘶——你叫什么来着?”
那男子眉峰压紧,并无回答之意。
薛煜一抬手,身旁蓬莱岛弟子立刻递上一册卷轴来。薛煜懒散地打开卷轴从左到右扫了一眼,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黄垣那老东西的关门大弟子。尚公子呐,你虽年轻轻,竟如此沉得住气,让薛某佩服得紧。只可惜啊,可惜眼见同门被俘,见死不救,也太没骨气了点,关门大弟子之称——”
薛煜突然将卷轴掷于地上,鞋尖在尚原的画像上碾了碾,留下一叠灰黑的鞋印,而后露出轻蔑的笑容:“——怕是不配。”
向珩不过十七八,正是少年气盛,看见此人如此侮辱师兄,当场又要发作,却觉腕上一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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