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别墅里消磨时光,若是还有闲暇,三人便会一同去街口的宠物诊所探望小鱼和它的三个小崽子。
小猫崽子们总是长得很快。不过将近两周没见,眼睛就已睁开,还可看到淡淡的蓝膜,薄薄一层。
毛色俨然张全,两只小公猫全身鸽灰,眼睛是湖水般的潮蓝,跟小鱼仿佛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每次在小鱼怀里拱来拱去,因发色相近,便像起伏的海浪。
若想区别两只猫,还得从脸型和毛色上面分:
一个脸型宽些,一个脸型窄些。宽脸的那只毛色深些,窄脸的那只毛色浅些。
唯一的小母猫像父亲乌铁,通体墨黑,黄金眼,只有尾巴尖儿抹上一点白。
性子却随母亲,总爱动来动去,可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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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它们仨,该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呢?”
盛昭饶有兴致的看向充斥着米黄光线的保温箱,显得饶有介是。
许知鱼道:“要不现取一个?”
她之前也问过黎砚舟相似的问题,但他包容度很大,跟她说对于取名没什么执念或者讲究。
比方说乌铁,就是取自乌铁“乌黑得像一块铁”的简称。
“好啊。”
盛昭欣然答应,大眼睛瞟向天花板,开始冥思苦想。
许知鱼也歪着头开始思索。
只有一边的许应年,以一种打量白痴般近乎垂怜的眼神,睨眸淡淡对二人道:
“不如叫一愣子二愣子算了。”
“好名,好名。”
盛昭对于许应年的话一向奉为圭臯。
对于其中带着玩笑性质的含沙射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不经过思考就无脑奉承。
但若是许知鱼说上同样的话,盛昭定会忍不住反对驳斥几句。
许知鱼每每听闻,都忍不住摇首叹上一阵,完蛋,完蛋。
盛昭脸上便一脸嘚瑟地宽慰她,说,人的心本就是偏的。
但我们友谊的小船依旧像常青树长存不朽,不会完蛋。
许知鱼则是一本正经,以许应年式的那种打量白痴般近乎垂怜的眼神,睨眸淡淡对他说:
不,我说的是你。花痴,你完蛋了。
而后盛昭就会炸毛,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美少年纵然美,依旧是少年,青春期一身的武力值,全挥发在和许知鱼嬉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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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许知鱼蹙眉道:
“这名字……老实说,我不太赞成。
“你们试想一下,若我以后逗猫或者找猫咪的时候,张口便道‘啧啧,大愣子二愣子’‘喂,大愣子二愣子你们在哪儿呀?’什么的,如果只有我自己还好,但若有旁人在场……岂不是会觉得我在骂他们似的?”
余下两人,想象了一翻许知鱼口中的画面。
盛昭笑得弯下身,许应年眼角抽搐几下,将目光移向别处。
笑够了,盛昭说:
“要不灰色那两只干脆叫一仁和二仁?和那两个名谐音,却也不会太搞笑。”
“你自己跟小舟说去。”许知鱼送他一记白眼,“黑的那只我来取。”
有两只的名字已经被糟践了,她可不忍心第三只的名字,再被许应年和盛昭魔改。
“得,我自己跟他讲去。倒是小鱼儿你,取什么样的好名字啊?”
盛昭撇撇嘴,一副不信任的模样。
许知鱼又凝神沉吟片刻,从黎砚舟之前“乌黑得像一块铁”的取名艺术里得到启发。
因它是乌铁和小鱼的崽子,就唤它“乌鱼”如何?
哦,不、不,“乌鱼”听起来像是章鱼或是那种触手怪的近亲,叫起来不太好听,想象亦不美好文雅。
不过,既然它的两个兄弟都是谐音,那给它也取一个谐音吧!
乌鱼,乌鱼……乌云,乌云怎么样?
刚好与它的外貌特征也契合——“乌黑中尾尖带一点云朵般的洁白”。
嗯,不错,念起来好听又有诗意,内里还晕染些文艺青年的忧郁感。
就是这个了!
许知鱼略显得意地将自己的灵感诉诸二人,许应年不置可否,盛昭的大眼睛却滴溜溜地转,嘴里念叨道:“你取的名也没比我和阿年高大上多少嘛!”
“嗬,”许知鱼挑眉道:“反正以后这三只猫也是我和小舟来养,我们爱叫啥叫啥。”
盛昭:“……”说得好像挺有道理。
一仁,二仁和乌云的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
临近寒假开学,许家夫妇依旧在海岛度二人蜜月,时不时在一家三口的家人群里发一些好看的人像或风景照片。
许知鱼一直呆在坞莠城,每天许家别墅和郊区别墅两点一线,哪儿也没去。
本来,许知鱼和盛昭是打算在许应年申请学校的程序结束后,三人小聚,去外面浪一浪,吃一顿火锅。
不过,因之前已由莫阳请他们吃了一顿,许知鱼便渐渐把出游这件事搁置,盛昭却依旧念念不忘,在郊区别墅时与许知鱼和许应年提起,两人虽对逛街游玩没盛昭那么热衷,但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便双双答应下来。
三人围坐在别墅三楼的琴室PCV塑胶地板,室内开了地暖,门窗紧闭,不觉寒冷。
盛昭在手机图库里翻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指着一张图文并茂的介绍海报,兴冲冲往前探了一些身,“明天就是上元了,听说雨烟路的那条街,只在上元那天开放,是专设的主题街,里面迎元宵的氛围是最浓的,甚至有很多人专门跨城驱车来坞莠过上元。我们明天就去那儿玩,怎么样?”
许知鱼犹豫道:“明天?会不会太赶了?一点准备都没有。离开学还有几天,再往后推点其实也可以。”
许应年则淡淡道:“我不喜欢太喧闹的地方。”
盛昭大眼睛眨巴眨巴,沉吟片刻,将手机换到一侧的左手,另一只白润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并,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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