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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惊变

小说:

幸运如初

作者:

清风乱舞

分类:

现代言情

《幸运如初》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微风拂过,漫天的银杏叶飞舞,明艳的少女一袭红衣飞扬,美如一副精妙的画卷。

“临安?”

阿初唤道,少女回眸,莹润水眸盛满愁绪,轻蹙的秀眉染尽哀思。

“阿初……”临安红唇微张,未语先落泪,分外惹人心疼。

“谁欺负你了?说,我给你整死他。”阿初一怒为美人,谁敢欺负她看中的姑娘。

“表哥喜欢别人了……”临安眼中的绝望溢满,“明明他一直是喜欢我的……”

阿初愕然,“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闻言,临安摇摇头,“我从没说过这话,我对表哥早已情根深种……”

“什么——”

蓦地张开眼,漆黑一片的眼前让阿初有刹那的恍惚,“做梦吗?”

翻身而起,阿初抓了抓长发,被自己弄得哭笑不得,“搞什么啊,她们的情情爱爱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比她们还要紧张……”

真的是,恋爱都要看别人谈才在意吗?

阿初摇摇头,肯定是最近生活无聊了些。中秋过后定安侯府都在准备下个月的世子大婚,大刘氏和她娘都忙得团团转,连云易和定安侯下了朝都被各自的夫人拉去干活了,算下来两家只有她和林染在书院比较闲。

叹口气,做了那么一个奇怪的梦,阿初连睡意都没了。深夜的书院安静得连隔壁房一些细碎的声响都分外清晰……

“苏笙?”阿初眨了眨眼,想起那个暴雨的夜,“不会吧?又来?”

仿佛回应她般,门外传来啪的一声。阿初连忙穿上鞋子打开房门,却见她们寝室的大门已经被打开,对门的苏笙房间的门也大开。

“苏笙?”房间里没人,阿初转头望向敞开的大门外。

微凉的银白月华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团在地上,黑色的长发披散一地。像是留意到屋内的人,那团子抖了抖,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发散开,一张苍白的容颜露了出来,缓缓地偏了偏头。

阿初倒抽一口气,那张脸明明就是苏笙,但那眼神却非常陌生,细看之下那瞳孔仿佛是竖起的。“苏,苏笙,是你吗?”

伏在地上的人缓缓爬起,四肢着地走了两步,猛地朝阿初扑了过去。

阿初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按倒,挡在身前的手一痛,眼前是苏笙木然的脸庞,“苏笙,你怎么了?”

苏笙凑近她的脸,鼻息轻喷在她颈边,手指还划过她咽喉。冰冷的触觉让阿初有种阴寒从心底漾开,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手脚都不敢动。

眼前的苏笙不太正常……看起来下一刻就要咬断她的咽喉……强忍着胆怯,阿初勉力抬起手,想要拍抚一下眼前的人。

蓦地身上一松,苏笙跃到一边,如猫般伸了个懒腰,随后往后院跑去,四肢并用的连爬带跳。

阿初咳了几下才缓过气,挣扎着爬起来,手臂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手腕上一道红痕蜿蜒到手肘,渗出的血染红了她的寝衣。

“糟了!”阿初蓦地想起后院对开就是围墙了,要是苏笙这个样子翻了出去,她这辈子就毁了!

顾不得细想,阿初连忙顺着苏笙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沿着被踢翻的盆栽一路寻过去,阿初不敢呼唤她的名字,只能靠着月色辨认。还好今晚的月色明朗,也幸好寝衣是白色的,在夜色里还算打眼。

有好几次阿初都差点追上,但对方就像是受惊的猫咪,一旦靠近便飞快地跳开,不但把她身上的寝衣弄得泥泞不堪,连阿初都因为被几次扑倒而染了一身泥尘,看起来狼狈不堪。

试了几次后,阿初也摸出规律,趁着她抬头辨认方向的瞬间,直接扑过去把人严实地按在地上,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咆哮,“苏笙够了,你赶紧醒醒!再闹下去,就麻烦了!”

这时候她压根顾不得离魂症者不得唤醒的说法,只希望身下挣扎的人赶紧清醒过来。

“阿初?你在干嘛?”

震惊的女嗓从边上传来,阿初吓了一跳,心跳剧烈跳动。僵硬地回头,她看到临安正站在打开的窗边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慌乱之下,压着苏笙的力度放松了,阿初来不及说话便被苏笙双腿踢翻到一边,冲力之大让她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两圈。

“小心!”临安大惊,飞快地把边上的青花瓷茶杯扔过去,撞在苏笙肩背,挡下她再次扑过去撞翻阿初的冲势。

迅速翻出窗外,临安拿着银鞭站在阿初前方。

“别乱来,”阿初把临安拉到身后,谨慎地看着弓起背蓄势待发的苏笙。

临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苏笙,难以相信眼前衣衫斑驳,双手刨地的人居然是那个平日里手不离书卷,性情怯怯懦懦的书呆子。“她,她疯了吗?”

“应该不是,她的眼……看起来不太正常,临安,想办法把她抓住,不要声张,不然苏笙她就不用活了。”无论是疯了也好,生病也好,这副模样被人看到,苏笙的名声就完全没了。

“我倒是可以不声张,但她……行吗?”临安明白阿初的意思,只是对方明显不受她们控制。

“不行也得行!”阿初庆幸临安贵为郡主,是后院的尽头,安静而且是单人间。衡量了一下四周,阿初急促地低声道,“我们分开行动,尽量用鞭子把她抓住。先把人弄回去再说。”

她方才一路观察过,对方行动似猫,但不怎么发声,只要她们动静不大,还是挺有把握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带回去的。

拿定主意,临安与阿初两人迅速地从两边包抄过去,找准机会往苏笙扑过去。

苏笙反应比平时灵敏,她们试了几次,除了把头撞到有点晕外,一时间竟拿不下。

四肢着地爬行的苏笙偏头看着两个气喘吁吁的姑娘,竖瞳轻眯,竟有种高居临下的错觉。

“她在鄙视我们吗?”阿初和临安怒了。

临安放弃包抄的策略,直接抽出银鞭跃过去。银鞭翻出漂亮炫目的光,少女轻盈的身影旋转于银光中,曼妙如舞。

“哇哦。”阿初是第一次看临安展露武功,她之前以为这丫头只会甩鞭子,果然皇家人都不可小觑。

银鞭灵活地游走,阿初揪准机会从侧面逼着苏笙往银光圈跃去,银鞭没几下便缠上苏笙的双手,临安用力一抽,苏笙整个人便摔在地上。阿初动作迅速地直接扑上去,一个手刀把她劈晕。

“阿初,你……会武功?”临安震惊地看着她眼中柔弱乖巧的姑娘脱力般地跌坐在地面,难掩诧异地问。

阿初撑起身子,拍拍身上的泥尘,义正辞严地道,“揍人而已,不算武功。”

临安语塞,直觉不对劲但也无法反驳。

“别愣着了,赶紧帮忙。我们把她抬回去……”

“谁?”忽然,一盏灯从不远处亮起,一道低沉严厉的女嗓从转角传来。

临安与阿初对看一眼,“不好,是山长!”

查看了后院及邻近的寝室,都没有异常,张锦娘走到有声响的寝室前,刚打算伸手拍门,没想到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山长。”临安身着雪色寝衣,披散着长发,恭敬地施礼。

“夜已深了,你……阿初?你们在干什么?”张锦娘看到临安身后披着披风的阿初,皱眉道。

“我,我们……”临安心虚地看向阿初。

阿初也看向她,一时间她还真想不到什么比较合理的借口。尤其是,昏过去的苏笙还被她们胡乱塞在临安的檀木衣柜里。“那个,我们……我们在秉烛夜谈,您信吗?”

“你觉得呢?”张锦娘高深地笑了笑。

“山长?”

阿初等人转头,只见舜华正披着披风,捧着托盘亭亭立于门边,托盘上是一壶酒和三只酒杯。“舜华?”

舜华绽出轻笑,月色下清丽如仙,“我不过去热一壶酒,怎么酒香就把山长引过来了?”

“你们,在对饮?”张锦娘狐疑地来回望着这三个姑娘。

“都怪临安,今年中秋夜我们因为祭祀都在宫中,没有逛灯会,也没跟阿初一起赏月。这不,趁着明早没课,我们便相约一起饮一杯,秉、烛、夜、谈……一番。”舜华意味深长地笑道。

“真的吗?”张锦娘看向心虚的临安。

“对,都怪我,怪我……啊哈。”临安连忙低下头,给了阿初一个眼色。

有这个缓冲,阿初已冷静下来,笑得可爱,“许是我们说得高兴,声响大了点,吵到山长了。那个,山长要一起吗?”

“一起吧,山长。”舜华笑盈盈地走进房内,大方地邀请道,“我再去拿一个杯子,横竖明早没有课,难得呢。”

张锦娘眸色转深,面上的笑容不变,“不了,山长这年纪就不折腾了。你们小姑娘聊,可别贪杯,差不多就散了吧。”

阿初三人福身称是,才目送她离开。

一关上房门,临安和阿初便虚脱般跌坐在凳子上,“太险了。”

“嗯哼,”舜华面无表情地环胸看着两人,冷冷地道,“现在我们要不先聊聊,衣柜里面的那个?”

“你都看到了?”阿初一双黑眸圆睁,抬头看着她。

舜华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露在披风外的裤脚,点点泥迹,“得亏你站在桌后,不然山长那你就说不过去了。我听到声响,打开窗便看到你们在那东奔西跑地折腾。”

那你还不出来帮忙……阿初和临安一起瞪向她,眼神毫不掩饰控诉。

“所以,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舜华冷着脸,挑起黛眉,目光炯然地盯着两人。

阿初沉吟一下准备坦白,临安却先一步摆出迎战的姿态,“那又怎样,这是我和阿初的秘密,要你管?”

“不要我管?那你就别弄那么大动静要我来摆平,如今这般是什么意思?”舜华美目一凛,气息都不顺了。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不是不想跟我有关系吗?皇祖母让你坐近些都不情不愿的样子,现在说来帮忙又是什么个意思?”临安别开眼,抱手冷冷地道,眉眼尽显矜贵的傲然,但嗓音细听却有一丝委屈。

“我有什么意思啊,是谁摆一副臭脸让外祖母忧心啊?都快十七了还要像个跟屁虫整天跟在别人身后吗?脑子能不能用一用,别老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跟个没关系的外男那般亲近,是想要毁掉自己的名声吗?”舜华脸庞染上一层霜,语气也重了起来。她早就看不惯临安放任自己的姿态,安王府又不严厉管教,看得她都要气死了。

“你现在是训我吗?你都不管我了,凭什么?”临安瞪大了眼,指控地道。

“是谁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管啊?”舜华声音都大了起来,跟临安对峙的气势越发凌厉。

“够了!”阿初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插进两人之间,比了个停的手势,“现在不是你们翻旧账的时候,先搞定今晚的问题好吗?”

女孩子吵架的模式真是不分古今,阿初被这两个毫不在乎时间地点的姑娘弄得头都痛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安顿好苏笙,不要再次引来书院领导们的注意。

舜华两人互瞪一眼,哼的一声各自别开脸,勉强放下方才的争论。

“还说呢,你有事去找这个笨蛋都不找我?我们交情还不如她?”临安说不通,舜华把对象转向了阿初,一脸的不高兴。

阿初叹气,忍下不耐,软声道,“你那时候正忙着跟山长商量书院的事,下了课都找不到人,我怎么说啊。”

想到自己那时候除了书院的事便是忙着派人查眼前姑娘的过往,舜华心虚地软了口气,“那,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跟我说嘛……”

她的身份使得相交的人很有限,阿初是她难得谈得来的同龄人,舜华一想到她跟临安更亲密就有点不爽。这两个人,一个是她以前极亲密的表妹,一个是她现在极好的朋友,那种被这两人排除在外的感觉让她很反感。

“行了行了,我们晚点再讨论这个问题吧。这边离山长太近了,我们先送她回去,我那偏僻,适合搞事情。”阿初不纠结这种少女情怀,想了一下,打开衣柜,把昏迷的苏笙扶出来。

“你受伤了?”舜华眼尖地看到她手臂的红,脸色一变。

“啊?你怎么不说啊?”临安才留意到,瞬间没了脾气,担忧地道。

早知道方才就不吵了,舜华与临安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暗想。

“小事,我们先回去。”比起她一路追过来的经历,这点小伤阿初还真看不上。

舜华瞥了眼瘫软的苏笙,“怎么带回去?”

看了看两个金贵的郡主,阿初认命地屈膝,“我背!”

长宁书院西侧,苏笙寝室内,舜华端详了半响换过衣服沉睡的苏笙,才抬头道,“所以,你意思是,她像猫一样跑了出去,被你们在东院后院打晕过去?”

“是啊。”阿初也是一头雾水,她见识过苏笙梦游,但那次好歹是个人,就是口音奇怪了点。这次都动物化了,梦游可以这样的吗?

“你上次不是说,苏笙好像有离魂症?莫非这个也是?”临安低头帮阿初包扎伤口,头也不抬地问。

她怎么知道?阿初求助般看向舜华。

“离魂症……医书上还真没有这般奇怪的记载,志怪话本倒是有妖现形的描述,跟这个差不多。”舜华指了指床上的苏笙。

“倒也不会这么扯吧……”阿初眨眨眼,低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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