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影最后是以“晏关山是直男”把两个人打发走的,晏关山还在卫生间收拾,听见关门声走出来,莫名被扔了一脸毛巾。
闻影语气很不好地催他:“擦干头发快点滚,不管是高利贷还是别的事,一个字不准多说。”
晏关山只好闭嘴,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不管是解决问题还是修补关系,都得闻影态度缓和才行,不急这一时,晏关山心平气和地道别走了。
被三个人这么一闹,闻影连续两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夜里也睡不好觉。
自己的床被晏关山睡过,这床就有了罪!以至于总梦到晏关山那张欠揍的脸。
不管是和他猛打一架还是单方面输出垃圾话,梦的结尾总会急转直下,以晏关山的“我管你”收尾。
简直是他妈的噩梦。
手机一震收到微信,闻影窝在沙发里背书,已经发呆了半个小时,他拿出手机来看。
[Y]:[图片]
夹杂在一堆“请你吃早饭”“一起吃个午饭吧”和“晚上有没有空”的信息中,这张没头没尾的图片很突兀。
晏关山之前发的信息闻影一条都没回,见对方终于没有孜孜不倦地约人而是甩图,他慢条斯理地点开来看。
是张银行卡余额的截图,余额七位数,是个让闻影吃惊的数字。
[景三]:?
[Y]:。
[景三]:[竖中指]
[Y]:[可怜]
闻影:“……”
[景三]:卡里那么多钱,你之前跟我这儿装什么穷啊?
[Y]:找不到别的借口跟你说话,就装穷了,对不起。
[景三]:道歉上瘾?
[Y]:我骗你,是我的问题,但我没有恶意,该道歉的。
闻影突然心虚。
这货不是在阴阳我吧?
[Y]:够还吗?
[景三]:钱多烧得慌?你不怕我是黄赌毒欠下的债,这窟窿你填得起?
“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挺久,闻影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文,以为他被吓退了。
闻影自嘲一笑,跟以前一样,晏关山讨厌那个正事不干当小混混的景三。
闻影以前总是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睡在晏关山的租屋里等着他给自己包扎,抽烟喝酒什么都会,骂骂咧咧一张嘴从来不吃亏,和街头混混没区别,晏关山第一次给闻影脸色看,就是因为闻影身上出现了刀伤。
尽管闻影心中“两种人”不是因为这个,但他不在乎晏关山懂不懂,拿这个人设吓唬他,只要晏关山别来自找没趣惹上麻烦,闻影无所谓对方误会自己。
闻影摁灭屏幕,手机又震。
[Y]:你不会。
你哪来的自信噢。
闻影噼里啪啦打字。
[景三]:我还真会。
[Y]:那我也认了。
[景三]:???
[Y]:可以一起吃个饭吗?[微笑]
[景三]:滚。
……
元旦假期最后一天,画展开幕,闻影得去一趟。策展人是老教授的学生,几家知名画廊和系学生会合办,既能为画廊挑选合适的画师,又能给没毕业的学生刷履历,打开知名度。
老教授发了话,闻影是抹不开面子,才答应参展的。
画展办在一个文化艺术园区,展厅是一栋工业风格的独立loft,上下两层,逼格拉满。
门口只有一个低调的海报,人倒是不少,闻影到的时候下午三点多,画展早上九点就开始了。
[你彦哥]:@景三你到哪了?我和边妈干站着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边边小叮当]:我举报,在你没来的时候费费吃了两碗馄炖一笼包子一笼烧麦,还搁小吃店搭讪了你院美女。
[你彦哥]:[拳头]
[你彦哥]:你也没少看帅哥好吗,我和闻影不够你看的?那些歪瓜裂枣还没你彦哥脚趾头好看。
[边边小叮当]:你那脚……[呕吐]
[边边小叮当]:最近对你俩是真的审美疲劳,晏哥好看,本人实名爱看,他来吗?@景三
[你彦哥]:叫他来,我请他吃饭,谢谢他在我缺席的时候照顾兄弟。@景三
闻影心说,俩傻子,面对面还要发微信交流。他无视手机一直震动,站到他俩身后偷听他们大声八卦……闻影跟边屹说过的那个掐头去尾的故事。
“闲出屁啦?”闻影听不下去懒懒道。
边屹吓得一抖,指着费彦说:“他可关心你终身大事了,我只好说了。”
费彦在旁边呵呵笑:“我寻思那阵咱俩形影不离,我怎么没发现你在追人啊?”
“你神经粗嗓门大,他能告诉你?”边屹吐槽道。
“主要我还是不太相信。”费彦说,“不见着你三哥真带回来一男的,我都不能信他是gay。”
闻影:“……爱信不信。”
边屹问:“那你怎么就信我是呢?”
“你gay得这么明显。”费彦说,“边妈,你确实是我认识的男的里最香的。”
“……”边屹白他一眼,揪着费彦胳膊上一小坨肉扭住说,“变态。”
闻影扛不住这俩活宝闹腾:“进去了。”
闻影跟工作人员简单说了几声,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展厅。
展厅里虽说算不上人山人海,但去过 n 次各种展览的闻影都觉得,这次画展来的人也太多了。
知名画廊本就有固定客源送票,加上节假日自然流入的观众和美院学生邀约来的亲朋好友,展厅里居然有些嘈杂。
费彦东张西望:“我没有艺术细胞,大画家能给科普一下吗,从哪里看起才显得我不是个小白?”
闻影随手一指:“你不是来看人的吗?那儿,我们系花,去吧。”
费彦说了句“兄弟够意思”就跑了,找了一圈没看到美女,又骂骂咧咧回来:“哪个是系花啊?”
闻影下巴勾了勾其中一幅画:“系花画的。”
费彦看着那副被线条切割成无数色块的,破碎的脸,脸色僵了僵。
好美丽的精神状态。
费彦摆摆手:“得,我自己逛。”
闻影回头问边屹:“我得跟文老打声招呼,你是和费费去还是自己逛?”
文老就是很照顾闻影的老教授,在美院德高望重,边屹想了想道:“我不打扰费费看美女了,一个人逛又逛不明白,我想跟着你。”
闻影无奈地看了一眼这小跟班,带着他去了咖啡馆。
咖啡馆在展厅中庭,面积不大,给观众和参展人休息谈事用的,今天来的人多,咖啡馆早已坐满,闻影一眼就看见被人群围着的文老,旁边许多学生和画廊的负责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一堆人听得兴致勃勃。
闻影不是太想这个时候过去。
那要是站着一堆磕牙打屁的混混,他倒是敢大摇大摆过去,但换成长辈师长和不太熟悉的同学,闻影内心就很拒绝这类社交场合,尤其有长辈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长辈打交道。
边屹懂他,安安静静站了一会儿,提议:“要不我俩等人少了再来呗,文老忙着呢。”
“嗯,去别地儿看看。”闻影转身要走。
边屹笑眯眯说:“带我看看你的画,挂哪儿了?”
“二楼吧。”闻影扫了一圈,“我也不知道。”
“快快,找找去。”边屹拉着他胳膊,抬脚就走。
“闻影!这儿!”有人一嗓子喊起来。
人群立刻将视线投到这边,闻影皱了皱眉,僵硬地扯嘴角转身打招呼:“不好意思,来晚了。”
叫他的人是苏淳,一见到闻影,苏淳喜笑颜开,很快过来迎他:“文老早上就在问你什么时候来,等你半天了,很多人想认识你呢。”
苏淳温和地冲边屹一笑:“好久不见,小边。”
边屹也笑:“苏哥好。”
“来来,过来坐着玩儿。”苏淳说。
苏淳伸手想揽闻影的胳膊,闻影加速往前走了几步轻巧让开,反手薅着小跟班的衣服,在文老旁边找到两个座位坐下。
苏淳撑在椅背后面问:“喝点什么?”
边屹刚说了个“拿”字,听见闻影硬邦邦地道:“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啊。”苏淳依旧笑着。
边屹察言观色地说:“我俩才喝过呢,不渴,苏哥甭管我俩。”
还好文老接过话茬,介绍了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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