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重生后变成他心头白月光 岸芷岸

2. 第 2 章

小说:

重生后变成他心头白月光

作者:

岸芷岸

分类:

古典言情

外头远远响起女子嗓音,似是粗使下人与白菱互相招呼,方萝忽然失了耐性,又上前一步,直迫到谢瑶面前,替她解答种种疑虑:

“如今朝中暗流涌动,虽然苏将军势大,可也架不住清流们骨子硬,处处与他为难,崔昭身为清流之首,是苏大将军拉拢的对象,最好的结盟方法,莫过于……”

“联姻!”

谢瑶什么都懂了,停住摸索的手,直直与方萝对视。

方萝是已故的庆川王之女,庆川王,便是苏海仕途上的恩人,这一次的联姻,既是永结盟约,也是替方萝了一桩终身大事,毕竟,方萝拖到二十七岁还未嫁,可择的良人实在不多。

想到这里,谢瑶已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她腹中绞痛愈著,几乎让她站立不住。

她小产伤身,这是最现成的借口,想必那药里有厉害东西,能让她血竭而死。

这些人,也太残忍,连死,也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雨声已停,只余潮湿的热风,一阵一阵吹起屋中的绢纱帐幔,几乎要遮住人的面孔。

“我明白了……白菱,你回来了。”

方萝转头,见满脸焦急的白菱疾步进门,她闲闲退开,面带笑意:“哦,是白菱回来了,你们主子身体不适,你去哪儿了?”

白菱一抹额角的汗珠:“都是奴婢的不是,方才小韩总管有急事找,我这才走开。”

这话印证了方萝的说法,又似是在宣召崔昭对谢瑶的恶意,叫谢瑶再次咳嗽起来。

谢瑶似是病得失神了,连帕子也不用,以手作挡,牢牢捂住口唇,颤抖之下衣袖坠落,露出瘦成一把柴的腕子。

方萝眼神闪烁,垂眸不语,良久道:“红药你好生歇着,我去阳平公主府瞧瞧,回头再来好好陪你。”

谢瑶忽地伸手,拽住方萝的胳膊,力气大得不似久病之人:“方才锦儿端药给我,你又替我试药,有劳你们两位了,我该谢你们。”

方萝眼睫一震,抬眼时眸中波光粼粼,不知是因她平素的出众气韵,还是为了旁的:“这都是分内之事,我以后的日子……会好好照料你的。”

不知主子和福云郡主为何要说这些,白菱听不懂,可是看主子面色青灰,知道她身子不适,连忙上前轻轻解开谢瑶的手:“福云郡主既有事忙,就请先去吧,郡主这里有奴婢。”

周锦儿看着方萝与谢瑶的情深义重,眼中忽然坠出泪珠,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我以后的日子也会好好照顾表嫂,我……”

白菱见周锦儿忽然下拜,又好气又无奈,连忙用力拉她起来。

平白无故对着同辈之人跪拜,只怕要折人家的寿,可是这位表姑娘出身寒微,根本不懂得这些,白菱平素不喜周锦儿,此刻却也识得这一拜纯然是发自肺腑。

谢瑶咳得更厉害,对那两人的真情无动于衷:“白菱送两位贵客出门,我要好好歇着了。”

白菱应声而去,谢瑶回身坐在床边,从枕下取出一本手札,凝神望两眼,用力一撕。

重病之下,谢瑶无力,只扯下一角纸来,她挣扎着站直身子,又欲再撕,白菱却已扑上来拦住她:“郡主,这是你的心血,多年来搜集整理的朝廷要务,是助郡马功成的……怎么能毁了它!”

谢瑶腹中绞痛不止,心口又有一股甜气涌上,噗地吐出一口鲜血。

白菱大惊,无暇再去管那手札:“郡主,这是怎么了?来人!来人!”

谢瑶知道时辰无多,用力拽住白菱:“来不及了,我服了千机香。”

千机香?白菱脑中好似响起炸雷。

那是先皇后给自家郡主带出宫的宫廷秘药,整帖服下后须臾便要丧命,极为厉害。这是用来辖制厉害妾室的,为了不损阴德,只带了一副,不过多年来郡马清心寡欲,琼华阁根本用不上这东西。

白菱一直以为主子早已将它束之高阁,谁知,自己出门不过片刻,竟生这样的变故!主子到底是何时取了药,又何时服下?

不待白菱作反应,谢瑶又急道:“方才与她们当面说清,是周锦儿端来药碗,方萝替我尝药,她们二人皆认下的,你可记住了?我是喝了药才身子不适,不愿受尽慢毒折磨而死,不如自己速速了结干净,横竖这世上没有我再牵挂的事……我走后,你去平阳公主府,公主性子倨傲,可是急公好义,看在一同长在先皇后膝下的份上,她会替我保全你。”

白菱似懂非懂,面上满是惊惶,时而盲目点头应“是”,时而又摇头欲劝谢瑶。

谢瑶脑中渐渐模糊,知道时辰将至,便将要紧事再重复一遍:“记着,是周锦儿端药,方萝亲口尝药,她们两个……”

终究是作局算计他人,谢瑶说不下去。

然而这二人联手给自己喝了毒药,自己服千机香自尽,不过是加速了这结局,不算无故陷害。

谢瑶一辈子只这一次算计人,用尽了所有的恨意,又咬牙添一句:“崔昭和崔府,也有门户不严的罪过!”最末这一句用尽了谢瑶全部的力气,她身子一软,跌坐在床边,语句渐渐散乱:“白菱,把事情……办好,立刻去阳平公主府中。”

主仆多年,白菱已明白谢瑶的意思:福云郡主和周锦儿两个便是投毒凶手,郡主不堪久受慢毒折磨,愤然自尽。郡马,也要因此而被问罪。

这些日子,白菱听府中流言,比谢瑶只多不少,早认定了那两个女子对自家郡主不怀好意,此刻听见果真如此,自是惊怒交加,又听见主子临终前还替自己筹谋,更是涕泪俱下。

可是,要这临终的算计做什么?郡主怎么这样决绝?

人活着,不比什么都重要?

这些人敢害郡主,是打量郡主性子天真么?郡主不擅算计人,可还有郡马,白菱知道自家郡马的厉害,哪怕是那位老成精的首辅大人,也曾在郡马的锋利言辞中,拜下阵来。

为什么郡主不等郡马回来!

是了,郡马近些日子惹了郡主不高兴,可是郡马他终究是个可靠人呐,郡主怎么连他也一并恨上了?

白菱想不明白这里头的事,可是她明白,主子的恨不会没有来由,她不知该如何处置这里头的事,想起主子临终前将自己托付给阳平公主,白菱一下子寻到了主心骨,却愈发哭得双眼模糊,紧紧搂住谢瑶不肯放下。

不知过了多久,谢瑶温软的手已没了温度,白菱始终舍不得撒开,又握着谢瑶的手,反复抚摸,忽地闻见异样的淡淡花香,霎时反应过来。

毒就在主子手上,她方才咳嗽时不拿手帕,以手作挡,趁机服了药。

主子都没和自己打商量,就这么去了,一定是痛心到极点了!白菱才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

白菱轻柔地扶谢瑶睡下,一如平日服侍她就寝,再替谢瑶盖好被子,又凝视良久谢瑶平静得好像入睡的面容,忽地望见地上掉落的手札,轻轻捡起置于谢瑶枕边,然后用力擦干涕泪,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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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里,气氛凝滞得像要结冰。

虽是盛夏,崔昭一张脸孔冷得像霜,叫每一个看见的人遍体生寒。

他翻遍了本朝的每一册史记、本札,也没想出法子来驳倒苏海。

没有人说过,新帝登基立足不稳时,便可不拨军饷发给军士。

虽然人人都知道苏海是假公济私,可是军心不可动摇,倘若此事处理不当,只恐要生大变。

添茶的内侍手脚轻得无声无息,续完茶水,原地立着不动,崔昭极其敏锐,立时察觉到这内侍的反常:“何事?”

“回禀阁老……大人。”内侍忽地想起崔昭不喜“阁老”这称呼,半途改口:“崔大人,徐老公公有事来求见。”

徐老公公?崔昭愣怔片刻才想起,妻子新婚后偶然说过一次,先皇后身边有一老内侍姓徐,极为忠心,如今还在宫中任着闲职颐养天年,能让小内侍这样审慎称呼的,必定是他了。

可是,他与内宫宦官素来无甚深交,徐公公来寻他做什么?

或许,是皇帝有什么密令不便叫人察觉,是以派了这位先皇后的心腹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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