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红了》这部剧本讲述的是一个因在校闹出“同性恋”丑闻的高中生被父母送到乡下姥姥家暂住,期间与村内的另一个男人发生感情的故事。
通俗来说,就是男同片,好听点说,就是文艺片,不准备拿钱,准备去冲奖冲名气。
编剧是谢洵真的老熟人,他们曾经多次合作,对方甚至为谢洵真为原型专门写过一部剧本,是谢洵真的成名作。
导演也是谢洵真的老熟人,上上部电影让谢洵真赚了几千万,至今每月都还在拿分红。
这两人一齐,在去年筹备这部电影,主角一直没定下来,最开始找了谢洵真,但赵午拒绝,谢洵真也没答应,就找了其他人,结果定下来了戏都拍到一半了,不知怎地导演和编剧都不满意,恰好主角又爆出丑闻,干脆直接解约,重拍找人。
这一找,就又找到谢洵真面上来了。
最初的剧本谢洵真是看过的,现在重新翻开,靠着稀薄的记忆,发现增添了不少戏份,整个剧本看下来感情愈发细腻,细节也增加了不少。
赵午仍对这剧本抱有偏见,觉得拍了吃力不讨好,以谢洵真如今的地位名声,实在没必要去拍,拍好了会被人骂是下海,拍差了就会是天才影帝的坠落。
但当谢洵真翻开剧本的时候,赵午知道,这部戏大概率是要接了。
他想到了谢洵真的性取向,又想到了谢洵真的母亲,想到了很多事,想来想去,再回神,谢洵真已经把剧本合上,他看完了。
“联系一下他们,找个时间吃顿饭。”谢洵真说。
赵午唉了声,“找什么时间啊,你想什么时候吃,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们也会扛着铁锅去的。”
谢忡忡在状况外,他拍戏,就是像小狗玩玩具似的,当成一种游戏,对戏外的一切懵懵懂懂,他好奇地问:“为什么呀?”
“因为他们要求你的见见啊。”赵午学着他天真的腔调,翘着兰花指,一把指向谢洵真,“这可是个金饽饽,吃一口发大财。”
“真的吗?”谢忡忡狐疑,“可是见见是个人,我看新闻说,吃人会得病,会死掉的。”
“那吃你行不行?”赵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打了个哈欠随口说。
他本来是想调侃一下谢忡忡,看他会不会反应过来自己的言外之意,结果哈欠打完睁眼一看,坐在地毯上的谢忡忡不知道什么时候蹦上了沙发,挨着谢洵真坐一块儿了,还用惊恐的眼神看他。
赵午:“?”
咋了?
谢忡忡用痛心疾首的语气骂他:“你太过分了!”竟然想吃狗!
骂人也骂得不清不楚,赵午全当谢忡忡是回他上一句话,砸吧了一下嘴,在桌面上摆着的一叠饼干中挑了块小兔子饼干,口一张咬碎吃了,谢忡忡连忙把饼干端走,这是见见做的,不给吃狗肉的人吃。
谢洵真被他粘着靠着,闻到他身上洗发水干透后仍残留的清香,又混着饼干烘焙的奶油香味,陷入剧本的思绪被勾了出来。
“少吃点,会咳嗽。”谢洵真习惯谢忡忡靠过来,但还是用枕头把人给挡开了,之后见他跟赵午较劲儿狂吃饼干,无奈地出言阻止。
谢忡忡不听,结果吃到被噎得一直咳嗽,助理小沅端来自己泡好放凉的甜花茶,他一股脑喝了大半壶才缓过来。
谢洵真拍他后背,皱眉:“下次不给你做了。”
有那么点不满训诫的意思。
赵午看得讶异。
谢洵真人挺淡的,是,淡,赵午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和谢洵真认识十几年,从对方没成年看到现在,赵午鲜少发现谢洵真会对相处没多久的人产生过大的情绪起伏,如果有,基本都是演出来的,可现在在家里,谢洵真没必要演。
有个念头从心底冒春笋似的冒出来,赵午心情说不出来的复杂,他借着要洗手,起身,给小沅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块儿到了厨房。
水龙头开着,水流哗哗,赵午洗着手却跟做贼一样。
“谢洵真最近情绪还好吧?”他问小沅。
小沅大学学的是心理学,这玩意儿不考研读博简直没法就业,恰逢亲戚推荐进的圈子做助理,又恰好遇上了赵午,照顾谢洵真和谢忡忡两人,不磋磨人钱还多,她对这份工作十分满意,对谢洵真的情况也了解,闻言摇头:“没什么异常,有时候经常发呆,但忡忡会去缠着他玩,过会儿就好了。”
“晚上呢?”
天气不好,或者夜晚到临,对抑郁患者来说情绪也是非常容易发生起伏变化的。
“忡忡睡过几次谢哥房门,暂时没进去睡过。”
小沅说到这里也觉出了点异样,她见赵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大抵猜到点端倪,试探着道:“我瞧着他们是有点太亲密了,跟亲兄弟似的。”
亲兄弟。
这三个字让赵午放下心。
小沅倒是不懂为什么赵午现在才来问这个,按照她的理解和视角去看,谢忡忡和谢洵真完全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有一天睡在一起也不足为奇,不过男人与男人之间听说存在着一种“兄弟友谊”,小沅回想起以前读书时同班男同学们的壮举,倒也觉得谢忡忡和谢洵真的行为不算过火。
“要是发现什么事你记得告诉我啊。”赵午说着又道,“不是叫你盯着他们,是如果发现了……”
他不知道怎么说,小沅就秒懂地点头对他比了个OK,“我办事,你放心。”这两人可不能出差错,她这工作宝贵着呢。
两人在厨房嘀嘀咕咕,谢忡忡在客厅沙发上缠着谢洵真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演?”
谢洵真想都没想,直接道:“不行。”
谢忡忡不满:“为什么?我很厉害的,导演、老师和赵午都夸我,说我学得好学得快。”他可是小狗精!
“没有为什么。”谢洵真点点他脑门,“要想知道,就去多翻翻十万个为什么吧。”
“你总是在糊弄我。”
谢忡忡皱皱鼻子,不大高兴。
他难得惆怅起来:“你什么都不说,我不问为什么,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谢洵真的心像海底针,他只会狗刨式游泳,又不会潜水,也不是猴子,怎么能捞得到嘛。
谢洵真被他忽然背着手叹气的样子给逗笑,但谢忡忡确实不是耍宝,他的难过和委屈自然地释放,像摆放在客厅的扩香精油,慢悠悠地飘散,不惹人恼,又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因为人长大之后就会变得坏,就像东西用久了会坏掉一样,人活久了也会坏。”谢洵真靠躺在沙发上看谢忡忡,见他回头看自己,歪着脑袋,神情迷茫不解,弯着唇笑了。
“坏了就会死吗?”谢忡忡想到了爷爷。
“对。坏到一定程度就会死。”谢洵真点头,继续道,“而且不仅仅是坏到某个时间段会死掉,在坏的路途中,也可能会死掉,就像你拿玻璃杯装水喝水,你怎么知道有一天你不会不小心把杯子摔了呢?”
谢忡忡听得云里雾里,他害怕这种大道理,也听不明白,但下意识觉得不好,不行,不可以,于是他慌里慌张得伸手捂住了谢洵真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以后会好好拿杯子的。”谢忡忡不安地看他。
谢洵真被看得心软软的,痛痛的。
他听话地没有继续说下去,任由谢忡忡压在他身上,捂着他的嘴。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抱枕,谢忡忡弯下脖子,侧头,侧耳听谢洵真胸膛里的心跳,砰砰、砰砰,是安全的信号。
这让谢忡忡多少不再不安,他重新捡回最开始的话题。
他没听懂方才的话外之音,只觉得刚刚谢洵真是在转移话题糊弄他,嘟嘟囔囔的,要谢洵真坦白:“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噢,我会保密的。”
谢洵真学着他的调子,“可是我变坏了,不能跟你说噢。”
“你没有坏。”谢忡忡这下是真生气了。
他坐起来,怒目圆瞪,大声地喊:“你好好的不可以说自己坏!”
谢洵真怔愣。
他声音大得离谱,吓得在厨房里面嘀咕的赵午和小沅连忙跑出来,齐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谢忡忡双手抱臂,扭开脸不说话了。
赵午和小沅围过去问,谢忡忡抿唇去看谢洵真,眼尾泛红,眨一下眼睛润亮得吓人,浸满水光。
他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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