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扶心念一动,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就在薛心涯房内。
本来外面设置了禁锢,但整座凌云天峰都听从白扶的命令,平时不直接闯进来不过是为了小徒弟的隐私罢了,如今却是顾不得这些了。
一进来便看到躺在床上的薛心涯神色扭曲,双眼紧闭,在床上挣扎。
白扶连忙上前安抚,将自己的真气灌入其中。
想来应当是化神木的那片叶子造成的,传闻中化神木之叶,可使人见到最为担忧害怕的景象,但一旦陷入其中之人能够破除,便会修为大涨,获得感悟。
只是化神木少之又少,连白扶自己也只见过后山这一棵,更别提带回一片叶子了。
先前见薛心涯被化神木之叶选中,还以为会是件好事,但看他这般难受,白扶又有些后悔,薛心涯本来天赋就很高,完全不需要这一点点感悟,弄的人现在这般难受。
真气被传输进去,白扶合衣躺在一旁,也闭上了眼,随着真气进入薛心涯的梦境之中。
“你冷静一点!”
薛心涯将自己的脸上和手上都抠出了斑斑血痕,这让白扶更加心疼,不由得上前想去将人双手扯开,却发现自己只是借助真气,并没有实体。
“是...谁?”
薛心涯微睁着双眼看向前方的一片虚无。
师尊吗?不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就是......
“前辈?”
白扶一哽,什么意思?这小子这般紧急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竟然是那个心魔??
...罢了,看在这小子这般难受,不过多纠结。
“......”
“是我,你冷静一点,别去想那些。”
白扶不知薛心涯究竟看到了什么,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才会让他这般伤害自己。
“我...我害死了爹娘,还害死了师尊...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白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他什么时候死了?
谁死了?我吗?
“不是,你,我,不是这?”
白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这里是薛心涯的梦境,应当要顺着他说才对。
“你怎么会害死他们呢?他们都是...都是邪王害死的啊?与你何干?”
薛心涯迷茫的看向前方,喃喃自语:“不是我害死的吗?”
“当然不是!都怪邪王,都是他的错!你想为他们报仇,那就要振作起来,好好修炼!才能打败邪王啊!”
白扶的语气激昂,不停的给薛心涯灌输邪王所作恶事。
“可是......”
“没有可是!你如果不想他们含冤而亡,就该振作起来!好好修炼,努力修习,最重要是你师尊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啊!你也不想让他失望吧?”
带着诱导的话语在薛心涯耳边响起。
前辈说得对,这一切都是邪王所做,他要努力修炼,他要和师尊携手功败邪王!
...咦?师尊......
薛心涯猛然睁眼,发现自己身处熟悉的卧房内,身旁还躺着一个人。
“师尊?!”
白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眉头微微皱起:“你究竟梦到什么了?”
“呃?”
薛心涯不解,想起梦里的场景,有些模糊,但心口很痛。
“不太记得了,但似乎...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估计是那化神木的叶子造成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既然你无事,就继续歇息吧,我回去了。”
薛心涯看着起身准备离开的白扶,自己身体一侧仿佛还能感受到温热,被他躺过的地方留有一丝香气。
突然外面仙鹤长鸣,已经天亮了。
白扶脚步一顿,更加无奈的揉揉自己眉心,转身看向薛心涯说道:“先前忘记去拿你家那本族谱了,我们还得回去一趟。”
“啊,我拿来了。”
薛心涯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本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白扶挑眉问道:“你何时拿的?”
“处理完那些生魂后就先去拿了,然后才来找的师尊。”
“行吧,既然这样就先把族谱看完吧,反正我也不需要休息。”
白扶转身又走了回来,搬了把椅子放在床边。
“师尊去桌边吧,我起来洗漱一下。”
白扶拿着厚重陈旧的族谱走到窗户下面的桌前,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族谱还挺干净的。”
“拿了之后稍微清扫了一下。”
薛心涯快速的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如果不清扫干净,他觉得自己师尊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房内只有一张椅子,自然坐在白扶屁股底下,见人走了过来白扶环顾一圈,没看到第二张,便主动往旁边挪了挪。
“坐一起?”
薛心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弱小的椅子,遗憾的放弃了和师尊贴贴的好机会。
“不了,师尊坐吧,应当好找。”
这还是薛心涯第一次以上位的视角看白扶,很新奇,也很特别。
能看到白扶的白发有些散乱,可能是昨夜自己被噩梦惊得比较严重,匆匆赶来导致,看着看着,薛心涯就上手将白发拢起,低声问道:“师尊要将头发扎起来吗?”
白扶正在翻开薛家庞大的体系分支,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微微撇头发现被牵制住了。
“随便你。”
薛心涯将人的白发全部拢在耳后,稍微梳理一番,便如同他自己平日一样扎了个高耸的马尾,发带是银色的,边缘带了些浅金色花纹,很漂亮,也和白发很配。
这貌似是白扶第一次有这种造型,男子发型不多,平日里白扶最常盘的便是半扎起来,或者更随心一点,直接笼统的扎在后脑勺,只有几次是将所有头发都盘了起来,露出光洁修长的脖颈。
这种带些英气的发型在气质柔和的白扶身上竟然也不显得奇怪,待到扎好,白扶伸手摸了摸,笑着说道:“许久未将头发这样扎过了。”
“师尊以前常扎吗?”
“以前常常需要出去处理事情,有时候还需要和人对决,扎起来方便一些。”
从薛心涯的角度看下去,长发懒散的落在背上和肩上,如同银白色的瀑布一般,往旁边偏一点,能看到白扶松散的领口,再往里,就是一片光洁如玉的肌肤。
很深,也很神秘,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是这个人吗?”
白扶指着族谱上的两个名字问道,他的手将中间厚重的书页捏住指着靠后一些名字问道。
宋容。
薛心涯点头:“对,我那死了的婶婶就叫这个。”
“那这个呢?”
白扶又翻回前面那页问道:“这应当就是在藏书阁看到的那个宋云。”
“应当是的,虽然宋姓很多,但我觉得没这么巧,他父亲的名字可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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