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佑打断她:“程美丽,您就别操心我,谈对象也是我大哥先谈,还轮不到我。”
“你以为我不操心你大哥?三十岁的人,成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再忙总得谈恋爱,总得结婚生子!绯闻倒是一个接一个,没见他带个人回来。就说说这几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提及沈天赐,程离云一筹莫展,心更乱。
沈天佑却暗想,程美丽,您大儿子不是恋爱没谈,是差点给您领个儿媳妇回来,甚至孙子都差点给您抱回来,要不是他自作孽,您这会儿已经含饴弄孙,哪还有闲功夫面对我这个光棍唉声叹气。
程离云不同与寻常的豪门阔太太,看上去穿着打扮时尚,是个只会享乐的富贵女人,实则思想传统。养育两个儿子,就盼晚年能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年轻时与沈之安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恋,年老唯一的愿望是家庭和睦,一家人安安生生。
她与沈之安二十多岁就定情,不到三十岁陆续有了两个儿子,沈之安年轻时儒雅风趣,偏偏两个儿子在感情方面一个比一个木讷,完全不及沈之安当年的一半。
“你虽然比你大哥强那么一丢丢,毕竟你能经常回来,但是你不及从前有啥心里话就对我讲,你现在不仅话变少了,行为也越来越古怪,三天两头进医院,去拜个神仙也能把腿给拜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出了什么邪门的东西。”
说到这,程离云联想到沈天佑最近的种种,不禁问道:“天佑,我记得你上次住院是因为与一个女人产生过节,那现在呢?”
她当年与沈之安就是因为误会相识,机缘巧合下两人又多次产生联系,后来相知相爱,一切水到渠成,所以到了儿子这里,她理所当然的幻想出一段欢喜冤家的奇妙缘份。
而沈天佑不这么想。提起朱亦非,他的拳头不自觉收紧,心中的恨意可以化作一股巨大的力量,随时将她捏死,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死了!”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死了?”程离云先是一惊,后叹息道:“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真是可惜,我还以为她会与你有一段不打不相识的缘分呢。”
“呵!”沈天佑汗颜,嘴角溢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全天下的女人死光光,我也绝不会与她有任何缘分。”
儿子双眸燃烧着怒火和闪着憎恨的光芒,程离云心下一慌,一个大胆猜测从脑中一闪而过,她试探问道:“天佑,你该不会讨厌女人喜欢男人吧?”
沈天佑:“……”
沈天佑眉头快要拧成一根绳,“程美丽,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我的性取向请放一百个心!”
是啊!他连女人都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他是怕女人啊!六岁那年,在青凉山与一个小女孩打赌,赌输了,被骗进湖里差点淹死。成年后,被一个叫做朱亦非的女人揍得失去尊严,将它踩在地上肆意摩擦,导致他成为蓝城的笑柄。女人就是洪水猛兽,是毒物,是沼泽,他远离都来不及。古话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等他报了仇,一定将姓朱的女人摁在脚底下狠狠践踏。
程离云不知沈天佑心中的弯弯绕绕,正要继续追问,被沈天佑一句话阻截:“您别问了,再问我就心理扭曲,真喜欢男人了。”
程离云只得作罢。
摆脱了程离云无休无止的盘问,沈天佑得了空,叫来黎成,“那个朱……不是,蓝大目前是什么情况?”
情况,能有什么情况,除了校方多次敷衍回答,没有任何进展。黎成暗自腹诽:老板,您一天三连问,问了半个月,什么情况您心底难道没点数吗?您不嫌烦,我都要嫌烦了。您为报复朱老师可是魔怔了啊!
黎成老实回答:“还没回应!”
“确定他们得到了消息?”沈天佑在取消体育器材捐赠的当天,就命黎成放风,蓝大有人得罪了精诚资本的老板,老板不爽,取消捐赠。
“确定!”
沈天佑不解,这蓝大莫非为了护住一个普通老师,几个亿的投资都可以不要?
“去,盯紧一点,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汇报给我。”
“是!”
“等等!”沈天佑突然想到一个点子,“那个叫张雯雯的学生,他父亲最近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听说一直靠透析续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
“凭她微薄的力量,找到何其难。”沈天佑想起当天张雯雯救父下跪的情景,心中不免叹息。从小衣食无忧,没有为任何人和事发过愁,除了公司唯一愁过的事,就是费尽心思取得沈之安的同意,同意他出国留学。自从青凉山回来后,他一度厌学,产生了学习障碍。
“再去放个风,就说沈氏可以帮忙找到肾源。”
黎成犹豫了,“小沈总,这个恐怕不妥吧?”寻找合适的肾源比登天还难,讲究的是一个机遇。就是神仙也不敢保证,老板夸下海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先别管妥不妥,去做就行。”沈天佑自然知道其中的艰辛,但是他相信事在人为,国内找不到就国外,他不信动用沈氏的广阔的人脉关系还找不到一颗合适的肾呢。
*
“患者本来身体底子差,做了几次血液透析吃不消,这才导致你父亲因血容量不足产生低血压,进而休克。”
“能救过来吗?”
“我们会尽全力去救你父亲,但是能不能救回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另外,我有必要告知你,你父亲的身体不适合长期做血液透析,即使这次醒过来,不能保证下次能醒过来。”
医生的话语像锋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刮向张雯雯,疼得呼吸几乎要停止,而她双眸呆滞,麻木的点了点头,便安静的守在手术室外,再也不似头次在医生发出病危通知时那般情绪激烈。
麻木背后是习惯性的被迫接受。这已经不是张父第一次进抢救室,经历了多次从阎王手中将人抢回来,张雯雯学会了接纳突如其来的病危通知,然而,当父亲昏迷的那刻,她仍然止不住心脏的颤动。
仿佛在大雨磅礴的夜晚,明知道惊雷要来,当它劈下来时,仍不免一阵惊慌。
张雯雯问:“也就是只有换肾这条路?”
医生回答得很干脆:“对!”
“朱老师,爸爸要是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张雯雯单薄的身体瑟缩在朱亦非的怀里。她是在上课时看到张雯雯接了通电话神色大变后跟过来的。一到病房,医生就将张父推进了手术室,张雯雯来不及多看父亲一眼,就签了手术风险告知书。
朱亦非的心像被人狠狠拧了一下,面对此种境况,她心有余而力不足,除了尽力安抚,给予张雯雯足够的安全感,别无他法。
“放心,张叔叔是个好人,好人自有天佑,他会醒过来,也会找到合适的肾源护佑他。”
这时,微信收到一条消息,朱亦非打开一看,是康宏义发来的,告诉她,精诚资本今天起全面撤消对蓝大北湖校区的建设。
而就在两个小时前,陈校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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