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暻在狭窄逼仄的山洞中,找到玉洗。
欣喜之余,摊开包袱,将玉洗放入其中,小心包裹。
血肉模糊的指腹上渗出的鲜血滴落在玉洗上,玉洗发出光亮,照亮了山洞。
涂山暻眉头挑起,垂眸盯着发光的玉洗,眉眼溅起难以抑制的喜悦。
玉洗包裹严实,仔细背好。
来到洞口向下望去,只见脚下云雾缭绕,
抬头向上张望,山洞上方两米处便是山顶。
一棵自石壁中破石而出的树,枝桠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手臂粗的树干上绑着一条粗麻绳。
原来皇上是靠着绳子滑下来的。
涂山暻再三确认包袱牢牢地背好,这才够着绳子的末端,开始攀爬。
有了绳子的助力,攀爬起来轻松了许多。
片刻后,他站在山顶上,伸手紧紧握住心口处的包袱,转身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
南蛮王死时双眼瞪的溜圆,死不瞑目。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提前丧命在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手上。
笥必烈看着床榻上死透的南蛮王,冷血地朝着身后的近卫下令:“父王病情恶化,突然暴毙,准备火葬。”
“是。”近卫领命而去。
笥必忽上前,疑惑道,“大哥,火葬是玉国的殡葬习俗,咱们南蛮可向来是天葬的。”
笥必烈像是看蠢猪一般,斜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若是天葬,秃鹫被毒死,不就暴露了父王真正的死因。”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去看着笥域,我这边需要尽快火葬父王,快速登上王位。”
笥必忽低下头,掩去眼底的算计,应道:“是,大哥。”
随后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狠厉,大步离开。
干枯的草地上,南蛮王的尸体堆放在一堆树枝上。
笥必烈举起手中燃起的火把,扔向树枝堆。
“啪~”
火把呈抛物线在半空中被长刀砍歪,掉落在土地上。
“笥必忽,你在干什么!!!”笥必烈怒目圆瞪怒吼道,这个节骨眼上他发什么疯?
南蛮王的亲卫队,团团围在木堆上南蛮王的尸首前。
“大哥,别怪我,被你当狗一样的呼来喝去,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笥必忽别发、疯、了!”
笥必烈咬牙切齿。
“我没疯,疯的是你,你毒死父王,你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牲!”
笥必烈怎么也没想到,背刺他的人会是一母同胞的弟弟。
笥必忽走近笥必烈身旁,低声道,“凭什么你当王,我做狗,不!我要反过来。”
话落他哈哈大笑起来。
笥必烈狠厉地欲抽出腰间的弯刀,却发出一声闷哼,他不可思议地朝着自己的腹部看去。
只见长刀穿腹而过,血水如柱顺着刀柄滴落在地面。
“大哥,去死吧,王位是我笥比忽的,不是你的,也不是狗杂种。”他面目狰狞地冷笑。
笥必烈听闻手中握着的毒药,紧了又紧,心中再三挣扎。
“烈儿,忽儿,不要啊~”
南蛮王妃见状,发出凄厉的哀嚎,放声大哭,却被士兵拦下,不让靠近。
笥必烈绝望地闭上双眼,手中的药最终没有撒向笥必忽。
“忽儿,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啊……”
笥必忽听到母亲的呼喊,充耳不闻。
丧心病狂地猛抽出刀,大笑几声。
笥必烈连退几步,最终倒在地上,血水从身下汩汩流出。
最终,他同样到死也是没有闭上双眼。
后悔吗?
或许有吧。
南蛮王妃怔愣住了,失声哭不出来,他的丈夫被儿子所杀,两兄弟又手足相残。
她还活着干嘛,不如随了他们去。
南蛮王妃看了一眼南蛮王,用力推开侍卫,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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