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三尸神又是谁。”雪或隐道。
不过短短时间整个结界中清醒的只有他们三人,荣语冰听到雪或隐的质问却沉默了。
她在雪或隐和胥九欲之间看了一眼,没有回答雪或隐的问题,似是遗憾叹道:“人们总是看不到眼前的真相,明明这么明显,越荒谬或许就越接近真相……”
胥九欲站在雪或隐身边,背后捻着一道诀,道:“荣姑娘这是在伤春悲秋?”
荣语冰轻轻笑了,“郁公子?……我暂且这么唤你吧。小女已不是人类,自然不是伤春悲秋,只是突然觉得这世界很有意思。——您和玄素仙子,不就是这句话的印证?”
胥九欲嘴角微勾,“姑娘说笑。”
荣语冰道此,不再说话,她后退了半步,突然看向天空。
不知何时,天空突然飘起了红雨,雾蒙蒙地落在这张结界上,溅起了细小雾滴。整个屏障像被涂成了血红色,看起来有种异样的美感。
红雨浸透地面,很快就随着地缝钻进了这个屏障之中,青石板路被涂得粉红。
周边的三尸神消失了,全都不见踪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倒是那些原本在某件房屋中躲避的众多修道者,一个个零散地出现在了街道上。
他们大部分人受了伤,互相搀扶着在街道上警惕地走着,像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惊疑又忐忑地寻找着什么东西,眼中闪着警惕却贪婪的光。
他们从四面八方聚集到这个地方,成包围之势一步步靠近,他们似乎看不到这里有一道结界,也没有看到屏障里面的雪或隐几人。
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均是相同的敌意。他们紧攥着手中的武器,只妄求能够从这种力道中获取某些安慰。
雪或隐顺着荣语冰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这些情景,眉头微皱。
“唰——”
倏然间,她将自己背后的碎刃伞放了出来,整个伞化为一道利刃直直地指着荣语冰,语气寒冷:“你什么意思。”
一道又一道符箓将整个屏障团团围住,符箓上红色的光闪烁,随时准备着奋起一击。
荣语冰又重新看向了雪或隐,面对面前的利刃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是镇定。
她像是在请教雪或隐一个问题,包含疑问与慢慢的不解,像是这个问题困惑她良久,徐徐道:
“姑娘应是知道,我有一个爱人,生前在人间也从来未吃过什么苦楚,我们夫妻两人对修士很是崇敬,非常羡慕你们这些能够呼风唤雨,拥有无上神力的仙人。每次你们这些修士到来我们都竭尽全力给与你们最好的照顾,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即便是皇帝,我爱人也从未如此用心过。”
“我们对你们很尊重,甚至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信仰’,——我本以为你们这些仙人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但实际上,直到死后我才知道,也的确是莲花,——不过是白莲花罢了。”
雪或隐一听荣语冰说这话,不用多想便知道她是准备毁约了,不想听她这些废话,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心中烦躁。
二话不说直接结印,碎刃在空中划出疾响,飞速攻向荣语冰!
噗——是碎刃刺破身体声音,荣语冰吐出了一口血,身形因为阵痛忍不住佝偻了起来,不过眼睛仍旧盯着雪或隐,嘴中冒血,仍旧顽强地说:
“你猜这些修士为什么出来,为什么见到彼此……这么惊讶?”她断断续续地开口,因为被刺穿心脏,所以整个声音都充满着痛意,声线沙哑。
雪或隐真心不感兴趣,冷冷道:“与我何干?”
语尽又是一剑刺向荣语冰,荣语冰这次不站在原地乖乖受刺了,只见她身体一缩,蜡在地上,身体眨眼间又变成一滩粉红色的石油材质的浓稠的液体。
这粘稠的液体钻进了石缝中,眼看着就要消失,胥九欲眼神一凌,抓紧机会直接甩出手中的法印,一道凝结着神秘力量的巨网张牙舞爪地笼罩向荣语冰!
那滩粉色液体像是被渔网笼住的大鱼,挣脱不开四处乱蹦,只见那团粘稠物像是浑身长了手臂一样,歇斯底里地乱推乱撞慢慢紧束她的玄色巨网,但却无法挣脱分毫。
这时候,“哗啦啦啦——”
红雨突然下的大了,稠密的红色雨滴噼里啪啦地捶向地面,而后溅起三寸高。
外面的修士不知怎么回事,像是受了什么攻击,齐齐对天吼叫而出,凄惨的声音穿透云霄,群声怒吼。
四周的温度急剧上升,红色雨滴化为雾气散在空中,整个街道像是被笼罩在了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
随着雾气四散,外面的修士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了呼吸,“嗬嗬——”地喊着,伸出手卡住自己的脖子。
与此同时,肉眼可见地,这些修士饱满的皮囊慢慢萎缩,如同被在外放的空气中慢慢风干的咸鱼,皱纹翻了起来,从体表溢出红色血雾,飘扬着升天。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好痛,好痛好痛!我快疼死了!”
“啊啊啊谁能来救救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贪心,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让我回去,让我回去!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啊啊啊啊!——”
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似要捅破这红雾弥漫的天。
雪或隐同胥九欲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慎重,外面这些人的表现,定是因为荣语冰做了什么!
想到荣语冰方才说的话,胥九欲皱着眉将那张玄色巨网的力度降弱了些,他这边刚动作,那边被死死缠着的荣语冰立马得到了解救,整个液体像是失去了弹性,在巨网的轻微束缚下,软趴趴地摔趟在地面!
剧烈的咳嗽声从荣语冰那团粘稠中响起。
“你做了什么!”雪或隐厉声责问。
她其实同外面那群修士没有一点关系,若是不在这宁山镇,在外面的某个地方,即便他们全死在她面前,荣语冰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亦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但在这宁山镇不同。
宁山镇是雪或隐接的任务,而且是带着蓬莱少主郁祯一起做的第一个任务,不能出现大规模伤亡。也就是说,人不能全死了。
可外面的这些修士,不说有一百也有几十。
要么是散修,要么是大家弟子,在来宁山镇之前,想必生活也过得很滋润,哪怕不是大门派弟子,修士的身份也使得他们在人间也拥有许多信徒,获得许多尊重。
可如今像是落水的狗,嚎叫着,在地上打滚着,没有一丝一毫修士的风度可言。
他们的皮囊慢慢萎缩,皱巴巴的,像是提前进入老年的时期的衰老头,衰老太。血液化成的雾气仍旧不停地升空,在最上空慢慢聚集,红雨的颜色更加艳丽,饱和度变高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听到雪或隐的责问,荣语冰像是被戳到了什么小笑穴,经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红光一闪,人形的荣语冰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她白色的道袍如今变成了淡粉色,胸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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