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柜大惊失色,“夫人,万万不可啊!这些日子邀月楼生意如此红火,全靠俞夫人所养一品鸡,一旦”
孟夫人听到这里愈发生气,“胡言乱语,我已派人查明,她家养殖场置办起来不过月余,哪里像传言那般神奇!”
说着她看着孟远,眼里带着失望,“素日只觉得你行事稳妥精明,才将邀月楼交与你管,却不想也被这妇人哄骗。”
“她家养的鸡不过是因着邀月楼的名头才红火起来,你们被骗不说,竟还将它当成宝,高价采买,可笑至极。”
孟远难以置信,“那鸡和鸡蛋,我与少东家都是亲自尝过的,确实非比寻常,否则又怎能吸引如此多的客人?”
“那不过是吹捧起来的而已”,孟夫人瞥了他一眼,“自今日起,照旧用王家的鸡,保管不会被发现,便是那蒋月华宣扬出去,对外只说从江州寻了更好的鸡,便能搪塞过去。”
说着孟夫人有些不耐,“这样的事,难不成还要我教你?”
一只□□百文的高价,那个女人确实有哄骗人的本事!
孟掌柜只觉不妥,客人又不是傻子,倘或没几分本事,如此高价谁会买账,正要辩解,孟夫人冷冷的看着他:“若非邀月楼上月生意确实红火,否则早治你的罪了,你还有话说?”
孟掌柜这下是彻底闭嘴了,只可惜东家去了徽州,只怕要月余才能回来,否则还有转圜的余地。
待会儿可得要找李师傅商量,看看想什么法子,可以将味道维持不变,想到这里,孟掌柜有些头疼,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孟掌柜将人送到天字号厢房后,转而又长叹一口气,还有更头疼是事要办!
“少东家,夫人传话来说,她有急事寻你,让你家去。”孟掌柜轻叩房门道。
屋内的蒋月华听到孟掌柜的声音,心下送了一口气,对孟襄道:“既然你家中有事,我便先告辞了,今日还要去看铺子。”
说着便站起来往门外走,孟襄见此也跟着站起来,走动间脚步还有些虚浮。
“什么事?”孟襄打开门道。
孟远见二人衣着完整,神态自若,想必没发生什么事,心中纳闷夫人为何疑心,便是俞夫人再貌美,也是育有一子的寡妇。
便是少东家喜欢她,纳为贵妾即可,又不影响与刘家的婚事,何必如此。
“应当是急事,您快些回去看看吧!”
“也罢,我便回去瞧瞧”,不知又想出什么法子让他就范,孟襄哂笑一声,而后对着蒋月华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蒋月华见此也连忙道,“孟掌柜,既如此,那我也先行离开。”
孟掌柜连忙道:“俞夫人且稍等,我有事要与你说。”
说着二人便重新回房,蒋月华心中疑惑,只挑眉道:“什么事还请孟掌柜直言。”
孟远深吸一口气,“您素来直爽,那孟某便直说了,自今日起,邀月楼将不再与你合作,明日不必再送一品鸡来了。”
蒋月华皱眉,“这却是为何?”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忽然变了脸?
孟掌柜叹气,“这是我们夫人的意思,她查到你的养殖场是近一月才置办起来的,认定你是骗子,如何也不肯再用你养的鸡。”
蒋月华听到这里心里一个咯噔,好好的怎么忽然查起她来了。
不过此时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蒋月华马上半真半假道:“不瞒您说,从前的鸡都是自家养的,与邀月楼签订契书后,又有意扩大买卖,这才大肆租地,想必是如此才叫贵夫人误会。”
话落蒋月华微微一顿,又道:“倘或送到您这里的鸡滥竽充数,言过其实,食客早发觉了,又何来骗子之说?”
孟掌柜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一品鸡不说别的,他也是常吃的,并未发觉有什么问题。
“便是我信,可我家夫人不信!她如今正在天字号厢房等着见你,倘或你能说服她,此事便算了了,倘或不能,便是少东家出面也于事无补。”
说着孟掌柜暗暗提醒,“她有意让少东家与知县小女结亲,您又貌美,来往间只怕被她撞见有些误会,不如去分辨清楚。”
蒋月华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是桃花债惹出来的麻烦。
当下无法,只能随着孟掌柜去见孟夫人。
她刚进门便见一个约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靠在窗边的长榻上闭目休息,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仆妇替她打扇。
“夫人,俞娘子来了。”孟掌柜低声道。
蒋月华上前一步行礼,“孟夫人好。”
孟夫人闻言便睁开眼,斜视着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果然是个美人坯子,便是声音也勾人得紧。
她微微抬手,示意孟掌柜离开,很快房间内只剩下她们三人。
“孟远都跟你说了?”孟夫人微微坐起身子道。
蒋月华颔首,将早已打好的腹稿脱口而出:“孟夫人,一品鸡确实是我精心培育而成,只是如今寡居在家,只想着抚育幼子成人,无再嫁之心,因此才想借此谋生计,并非什么骗子,否则如何能够短短几日博得满县之人的欢心?”
孟夫人抬眸冷笑,“果然牙尖嘴利,你以为你如此说,便能撇清关系?我便会对你网开一面?像你这般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孟襄这些日子越发混账,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想来是受你挑唆之故,你若能识趣尽快嫁人,再不见我儿断了他的念想,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否则这偌大的弘安县,将无你容身之地!”
难道她不嫁人,就是存心勾引?
话里话外如此气盛,心里一股无名之火被激了出来,蒋月华冷笑一声讽刺道:
“看来孟夫人是听不懂人话,不知你从哪里听来我纠缠孟襄?你们孟家也不过一介商贾,区区县令都值得你出卖儿子,费心攀附,这样的人家,我蒋月华当真看不上。”
“你”,孟夫人气得站了起来,浑身乱颤,一介贱民竟然还敢瞧不起孟家?她平生最恨人家说她商贾出身。
“你且等着,有你求饶的时候。”
蒋月华既得罪了她,也不怕再得罪一点,便轻笑道,“光脚不怕穿鞋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另外,我与邀月楼早有契书在先,如今你单方面毁约,要赔偿我三百两,若是不赔,届时便一纸状书,对簿公堂。”
旁边的王嬷嬷听不下去,冷笑道:“我们不告你拿假货欺瞒邀月楼,你倒反告我们?你且去告,看看衙门是朝那边开。”
蒋月华自然知道凭借孟家与县令的关系,她一介平民自然毫无胜算,但即便没有赔款,蒋月华也要恶心他们。
像孟夫人这样的人,一旦表现弱势,只怕会被吞得渣都不剩。
“说我拿假货,你可拿得出证据?若无证据,便是诬告,届时闹大了,说出去也是你们官商勾结,正好叫弘安县的百姓看看你们的嘴脸。”
说着蒋月华也不看她们的脸色,径直推门而出,刚出门便听到门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摔打声。
候在门边儿上的孟掌柜听到声音正要去瞧,仰面正巧碰到蒋月华,他神色有些尴尬,没想到竟闹了起来。
好好做生意,竟碰到这样的事,当真晦气。
蒋月华瞥了他一眼,“孟掌柜,你们违反契书在先,那半年的协议自然作废,还需赔偿我三百两。”
孟掌柜欲言又止,最后才劝道:“其实这些都好说,你何必激怒我家夫人?如今惹了她,别说银子了,还不知会想出什么主意对付你。”
“我好声好气解释,可你家夫人却欺人太甚,一味忍让委曲求全,可不是我蒋月华的处世之道。”
忍一时乳腺结节,退一步越想越亏,如今她又有系统在手,只要留着一条命,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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