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情绪渐渐冷静下来。见她缄默,虞夫人追问道:
“那梅蕊去了哪里?”
见月侧过脸,轻声回答:
“她逃走了。”
见月跪坐在地上,接受着四面八方的视线,仿佛她才是那个穷凶极恶、罪不可恕之人,无人愿意施舍哪怕一瞬间的怜悯,同情她同样在昨夜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醒来后,我一路跑回寒梅苑,想去质问梅蕊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何如此对我,却撞见她背着行囊离开。我想拦住她,可想到清澜姑娘的死状,我终究不敢。”
后来的事不难猜出,是见月恐怕自己担责,又害怕梅蕊报复,只好装作一无所知,想要将自己洗脱清白。
却不成想,她身上留下一处难以辩驳的痕迹。
徐远申坐在位置上,沉吟片刻,下令道:
“来人,将见月关押寒梅苑,好生看管。”他蹙眉挥手,“旁人都散了吧,祈儿和芷儿留下。”
“是。”姨娘们齐声应了,不一会,空旷的大堂中只剩下徐远申四人。
见月隐瞒的真相便这样轻易被诈了出来,显得有些虎头蛇尾。
但眼下姚珞珞无暇多想,徐远申刻意留下她和徐苓芷,还不知是何用意。
她打量几人的神情,只觉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古怪感觉。
似是凭空一阵阴冷的寒风穿过长廊,呼啸着卷过门扇,带走屋中仅存的温度。
受审的几位姨娘带着丫鬟离开,原本侍立在几人身边的丫鬟小厮也在虞夫人的示意下退出去。眼见闲杂人等尽数退散,徐远申的视线在两个女儿脸上划过,正欲开口,虞夫人却抢先一步,站起身,面向徐远申行了一个端庄的礼。
虞夫人柔声请罪:
“老爷,两个女儿您不必问,您要查证的事情,是妾身所为。”
徐远申回视虞夫人的双眼,眸底是明晃晃的怀疑,显然长松调查的结果之中,虞夫人并不在怀疑的范围内。
然而虞夫人继续道:
“妾身执掌中馈这么多年,很多人并不是孩子们想调动便能做得到的。”
姚珞珞恍然大悟,原来徐远申这是要调查食匣中便笺的来源。
这件事是姚珞珞想错了,实际上对于徐远申来说,便笺的来历甚至比杀害清澜的凶手更重要。
纵然没有那封密信,对他而言,无非只是需要费些周折,想办法将七皇子糊弄过去。毕竟人虽然是在徐府死的,凶手却也不算无迹可寻,这件事终归还是会落在两位皇子之间。
可有人在**将一封密函神不知鬼不觉地递到他眼前,便是事关性命安危的大事。
否则今日是密信,明日岂非**?
只是现在,虞夫人出来认了这一桩事,的确出乎徐远申的意料。
当然,最意外的还是姚珞珞。
徐远申只留了她们三人,虞夫人自知不是自己,若事情是徐苓芷所为,她定然也不会向她隐瞒,因此如此一推断,何人所为呼之欲出。
姚珞珞既然敢波澜不惊地坐在这里,心中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辞,有把握能说服徐远申,她是事出有因,且一心为徐府。
若非虞夫人先一步站出来承认,下一秒姚珞珞便要主动交代。
比起被审问再坦白,主动承认能够更好控制局面。
只可惜,姚珞珞被虞夫人打了一招措手不及。
那边,虞夫人还在温声同徐远申解释缘由:
“妾身今早察觉到见月有异,只是夫君你不在,妾身心知见月姑娘身份特殊,不敢擅自定夺,便只默默记下。后来再想提起,又怕扰了夫君清静,这才出此下策,随手写了条子同茶点一同送进书房。”
虞夫人这一番解释勉强说得通,徐远申多看她一眼,情绪难以捉摸,问:
“夫人所言当真?”
虞夫人似是与他调笑般,浑不在意地将柔夷落在徐远申臂弯,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微微笑起来:
“这点小事,怎值得妾身诓骗夫君。”
徐远申顿一顿,而后站起身,随手抚平衣袖上的褶皱,看起来竟是轻易相信了:
“夫人下次莫要顽皮。”徐远申不轻不重敲打虞夫人一句,听来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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