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没心思管疯汉闲事,他见疯汉被拦住,还在大喊大叫,心里有些烦躁。
他蹙眉,这人太吵了。
他挥手,让人把疯汉捆了起来,嘴里塞上一团破布。
李彦忙说:“下手轻些,他也是个可伶人。”
村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说,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不赞同大江为了一个女子,忤逆父母。
也是因为他忤逆不孝,才落得如此下场。
犁田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犁好,李彦对于大江家的事很好奇,走近村长,打听他为何会疯。
村长不愿意多说,只道:“可能是努力分了家,人却没留住,受不住竹篮打水一场空,受不住打击疯的吧。”
李大人皱眉轻斥李彦,“别多管闲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别人的家事,打听那么清楚做甚。
李彦撇撇嘴,闲着也是闲着嘛,他最爱听这些家长里短,别人的人生事迹。
他在想若是大江有些余钱,他家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他在心中叹息,寻常百姓还是太穷了,生了病也请不起医,用不起药。
只能生生拖着,熬着。
运气好,熬过去了大难不死。
运气不好,一命呜呼,家破人亡。
他跑到大江身边,也不嫌弃他又脏又臭,从怀里掏了一把花生放到他面前。
轻声道:“你别喊,我就让他们扯下你嘴里的破布,让他们给你喂花生吃,怎么样?”
他不敢放人,怕他捣乱,影响犁田的数据。
给他送点吃食,还是可以的。
大江像是没听懂他说的话,有人搭理他,他挣扎得更厉害。
嘴里发出呜呜的喊声。
看守大江的两位青年,忍不住劝他,“彦哥,你管个疯子干嘛?”
李彦眉目疏朗,淡淡道:“他也不是生来就疯的,我倒是觉得,他比寻常人都要有人情味。”
李慕言听不懂什么人情味不人情味的,他只觉得这疯子臭得很,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
他嫌弃地看了疯子一眼,小声跟李彦商量,“彦哥,既然你不嫌弃他,要不你替我看着他,我实在受不了了,太臭了,我得缓缓。”
他忍不住干呕两声,捏着鼻子离疯子远了一些。
李彦是同情这疯子,也没说不嫌他脏啊。
听着李慕言干呕的声音,他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他看了眼安静下来,盯着地面上放着的花生望眼欲穿的疯子。
他又走过去,把身上能吃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在了他面前。
跟他说:“你不闹,我们就放开你,这些吃的也都给你,好吗?”
疯子那是听见有人跟他说话就发疯,激烈挣扎。
另外一个看守他的,也受不了了,疯子一有动作,他身上的恶臭味就越发浓烈。
他忍不住抱怨道:“彦哥,你招惹他干啥,好不容易安静下来。”
李彦尬尴笑笑,回去看村民犁田。
李大人摇了摇头,他这个侄儿还是太年轻,总是悲天悯人,对个疯子起了恻隐之心。
他看着村民行云流水般地犁田,牛拉着犁所到之处,泥块一垄垄翻过来,草根也被翻转,露出湿润的泥土。
不大的一块水田,不过一刻钟,就被翻了一遍。
这个速度,确实不慢。
村长陪在他旁边,见他露出满意的表情,恭维道:“县令大人家送来这个犁,真的是帮了我们村大忙!”
“咱们村往年春耕忙得,一连好些日子,天不亮就起来下田,天黑断了才归家。”
“就这样,还是时不时落后别的村,因为咱们村的田啊,离村子远,多在深山脚下。”
“今年换了新犁,有些人家甚至能去帮别的村的亲戚耕种,节省了不少时间。”
别村的村民,也是这般说。
李大人一连好几日,跑乡下看田。
衙门中人都很纳闷,春耕都结束了,才下乡,李大人这是干什么?
装个劝课农桑的样子吗?
也没有管他,考核他啊,他装样子给谁看?
就在李大人下乡的时候,林策也带着听风,来到了石城县。
听风熟门熟路地,把他领到了李府。
李大人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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