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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 晋江独发晋江独发

小说:

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

作者:

大叶湄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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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人开诚布公谈的那一次,凌湙只寥寥提了有关于荆南蛊虫之事,李雁身上的孕母蛊只是荆南众蛊中的一种,只因稀有且很难培育,这才少叫人知道。

而他身上的圣王蛊,自养成那日起,便获得了整个荆南蛊军的臣服,拿到了他师傅曾经给他讲过的圣蛊召令。

但圣蛊召令有一条硬性规定,就是必须得与荆南圣女结合,而结合的目地,就是为了获得能使人口倍增的孕母蛊。

凌湙理清了这其中关系后,便将自己的替命蛊交了出去,那是他身上圣蛊的分--身,就如同他师傅身上的黑背跟花甲一样,黑背为主命蛊,花甲为辅命蛊,他王蛊未养成之时,走南闯北,都带的是他师傅的花甲做保命防身用。

圣女的玉蛊必须得有圣王蛊才能获得圣子卵,圣子卵初出之时是没有属别的,全靠养蛊之人作血豢养,养出什么全靠运气,当然,这只是对外宣扬的说法,实际上,每一代的圣子卵,都只会挑选血力最纯最厚之人寄生,这也是圣王蛊多出男子身上的原因,女子受先天身体限制,是养不了圣子卵的。

那一年的圣女玉蛊不知怎地,尤其惧怕他身上的圣王蛊,无论使人如何催唤,它就是不出来,凌湙以此为由拒婚,荆南蛊族族老会一愁莫展,胡子都揪秃了,这才想退而求其次,请凌湙将替命蛊唤出来试试。

凌湙摸着鼻子,低声垂眸不太好意思,“我承师傅大恩,以族中珍稀圣子卵相赠,却因自身原因,数次推脱与荆南圣女的婚事,那边族里已然对我师傅产生了微词,后来随着我收大徵版图为已用,打到西部和州那边,遇上了弥须沙海内,由西番国军队假扮的沙匪……”

大宁建国初期,打到后头,钱粮兵员都折损的厉害,大徵皇室一路被他撵进了西部边陲小镇,他的两位先生齐葙和殷子霁,在京畿左右支绌,应付着依附过来的世家勋贵,并为他筹措军粮。

凌湙声音带着几分怅然,“齐先生早年受过重伤,年纪大了后身体一直不好,尽管药石不断,可一年年的,他还是久卧病榻无法出门了,我那时想着大宁版图的完整度,不愿放弃西部两城,在明知那边气候于行军不利的情况下,强征出兵,结果,就中了沙海毒蝎的围歼。”

崔闾从来不知道大宁建国,也有这样惊险的时候,他听

到的,都是眼前人如何的横扫千军,撵敌如鸡狗,砍瓜切菜一般的,就推平了前朝。

凌湙似知他所想,斜睨他一眼道,“我是人,又不能撒豆成兵,更不能呼风唤雨,别人怎么打战的,我也一样要走那个过程。

直到被沙海毒蝎围攻,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不止有蛊虫,还有毒蝎军。

没有防备的他,在痛失三千军后,撤回了中军帐,然后连忙去信荆南,想找他师傅问情况,然后那边族里,就以圣女花期将过,要他回去族里配蛊为由,押了他师傅逼婚。

那是凌湙征伐以来,败绩最大的一次,当时他是又气又怒,还有对荆南族老会的腻烦。

可时不我待,守在京畿的两位先生,一直指望能亲眼看见他登临大宝,他必须尽快的将西部两城收回回京,于是,他去信荆南,以缓兵之计,对婚事妥协了。

崔闾愕然,惊讶的望向太上皇,就见太上皇咳了一声,“快收起你那看渣男的眼神,后来悔婚的不是我。

荆南族里见他终于点了头,于是,当即便派了一队蛊兵来助他,蝎军对蛊军,又有他圣蛊召令的催动,最终以微弱之势险胜对方,那沙海里的沙匪没了蝎军依持,顿如地里的萝卜般,被凌湙带人连锅端了。

此后,端沙匪窝,就成了他和幺鸡闲时打发时间之事,那西番国以蝎军震慑周边小国,他用蛊军吃了那边的蝎军后,西番国周边备受其欺凌的小国,便联合起来反抗他,那后头十来年,西部各城便安生了许多,西番国自顾不暇,再没能力派蝎军来觊觎大宁。

凌湙抚膝,接过崔闾递来的茶水,垂眼愣了一会儿后,才端到嘴边浅嘬了一口,声音中带上了悲意,“齐先生到底进入了弥留之际,执念叫他撑到了我回京之日,他被殷先生背上了城墙头,看着我回京的大军旌旗漫天,在那烈烈军阵号角里,溘然长逝。

那曾经授予北境军中军前锋的铁血男儿,已然多年不曾在马上驰骋,因为旧伤旧患,以及日夜操劳,终累的他命不假年,与世长辞。

凌湙停了好一会儿,喉咙上下滑动,显其不平心绪,半晌方又道:“殷先生带着齐先生对我登临大宝的期盼,守到了我执掌天下的那日后,于隔日,便也随着齐先生去了。

二人相知相守,多年不曾离

开过彼此一人长辞一人又如何能独活?

崔闾哑然他没料受到史书传记的两位谋士竟然是……是如此令人羡慕感动的关系。

他的表情让凌湙心头一动故意玩笑道“你不是对此等关系尤其厌恶么?”

崔家长女和离归家的原因他可是听人说起过的就崔闾大女婿干的事来说搁崔闾心里应该是禁忌。

崔闾眨眨眼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才缓缓组织语言道“他们在一起首先是以互爱互重为基础心意相通不可替代这于普通夫妻而言亦是再正常不过的感情不能因为他们性别同就区别对待而我所厌恶和不能接受的是跟风相好不知所谓的风流爱好然后以此来亵渎婚姻中的另一方试图以牺牲别人的幸福来遮掩自己的丑陋行止那与感情不相关只是一种令人作呕的逢场作戏。”

凌湙拍掌悲意尽敛目露欣赏“是极我的两位先生本乃人中翘楚除了互相吸引相伴我竟无法相像有谁能与他们二人相配帷苏你能这么客观的看待二人关系我很高兴我还以为……”

崔闾翻个白眼“以为我会因为前大女婿之事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也对齐、殷两位先生生出轻视之心?”

噄小瞧谁呢!

两人相处日久有些话开个头就知道后面的内容走向商谈个什么事情省心又省力现在便早没了初见时的伪装各人面前的本性早剥的一干二净坦然个彻底。

掖掖藏藏反而是最没趣的表现两人目下都不屑为之自然相处起来便觉舒适自如的很。

崔闾换了个坐姿见凌湙的情绪终于从伤怀里抽离便主动换话题抽过了这一截单刀直入的问“你那婚约是如何退的?总不好是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叫人家心灰意冷不肯嫁了吧?”

最后一句竟带了调笑揶揄之意。

气氛终于不似前头那般沉闷了凌湙也被他这明明带着好奇却硬克制着非要转来挑逗他情绪的样子逗的发笑闷闷的震了满胸膛的乐子。

这人一向对他从前之事不闻不问他不说就没见这人好奇过好赖他还通过张廉榷的嘴

些不得劲,要当至交好友,怎么能不问过往家学呢?

互通有无,才能展望未来,也是朋友间长长久久的相处之道,更何况他的过往,那般精彩,他很愿意跟他倾诉的。

崔闾举杯,故意用茶盏来遮掩他唇边的笑意。

之前不问,是怕有僭越之嫌,现在问,是因为看出了太上皇的倾心相交之意。

荆南那地方,他祖上都未能涉足的地方,当年过荆南差点折了族中百年积蓄,此后数百年,他们都遵了祖训,与那边未有过多来往。

有联络,却不来往,就是他们崔氏与荆南那边仅有的关系了。

从凌湙说出要带他一起前往时起,两人之间因为有着共同目标,而栓紧在一起的绳子,则更加拧紧的焊死在了一起。

让崔闾确定了自己在太上皇的心里,不再只是一个可用的臣子、属下,亦或与他有着共同秘密的伙伴拍档。

聪明如他,自然知道荆南之行意味着什么,就像虎腹最柔软的命门,太上皇愿意露给他看,率先送上了自己交互知己的真心,他再若假装不懂,干巴巴的坐等着别人一而再示好,而不予回应,那就不止有愚弄人之嫌,还有辜负真心的罪恶,更何况,他并不想靠拿捏这段关系,来显示自己的所谓能力或魅力,那是无知者,才会对上位者的示好,产生莫名其妙的骄傲或自得,这不利于一段健康关系的发展,也没有所谓的折节下交的感动。

太上皇之于他的感受,是平等的真心相待,抛开一切的地位权势,单就冲他这个人而来,他又有什么理由装傻充愣,让人抱着一颗真心徘徊等待呢?

他何德何能!

“圣王蛊在我身上日久,我便能与它心意相通,我不知道前辈们是怎么养的,但我的圣王蛊能随我心意指挥,在与圣女的玉蛊合盅时,我令圣王蛊以气势压的圣女玉蛊动也不能动,两次合盅,圣女都没能让玉蛊动一下,荆南族老们这才放过了我,不再强求我与圣女成婚。”

若男女有意,无论蛊相不相合,最后都会经由男女之体交换繁衍,可凌湙这头先提出要合盅,蛊不合盅,是为男女相体有差,便是强行结合,也育不出高质量的圣子卵,于是,凌湙顺利解除了婚约。

崔闾见凌湙说起这事时,嘴角含了一抹笑,就是那种暗地里动了手脚的

窃笑,望眼过来与他对视时,还摊了手掌作无奈状,“我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总不能勉强自己去与个没感情的人成婚吧?再说,对人家圣女也不公平。”

因为用了人家的蛊军,他去到荆南蛊族部落时,即便心里厌烦他们的逼婚行为,可面上还是得表示感谢客气,再说他师傅当年年纪也大了,回到族里养老,也需要族里帮衬照顾,他受了人家的好,再不乐意,也得配合。

两蛊合不了盅,荆南族老会连天开会占卜,最后,还是凌湙自己提了个主意,“我与那圣女提合盅再合蛊时,她身边的死士很紧张,后来我私下找了他,告诉他,我可以帮他求到圣女,但前提是圣女也属意他。”

崔闾眯眼,半晌笑道,“你倒是好心。”

凌湙摇头,“到底是我拖累的圣女,让她饱受族人挑剔,认为定是因为她不够完美,才遭了我的圣蛊嫌弃,我不能看着她毁了。”

那小姑娘本来就是受他连累,换了正常男子拥有圣王蛊,是无法拒绝她身上的玉蛊香引的,或者说,圣王蛊就没有出现过不受玉蛊香吸引的前例在,也就凌湙这个怪胎,用一身精气悍血,养的圣王蛊也有了龙相之姿,再不受凡香吸引。

这事后来叫他师傅看出来了,自然是很生气的,指责他忘恩负义,差点跟他断绝关系。

凌湙捏着茶盏,“我有圣王蛊在身,本不惧荆南族老会施压,可到底荆南于我而言,有用亦有恩,且我总得对得起我师傅啊!”

于是,他将替命蛊给了出去,给了圣女身边的那个死士。

崔闾心中一动,轻声问,“所以,李雁身上的幼王蛊,是你的替命蛊跟圣女玉蛊繁衍的子卵?”

凌湙点头,微抬了下巴,“我的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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