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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晋江独发

小说:

老爷子他飒爽又威风

作者:

大叶湄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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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闾原先还不知道朝廷对江州的整体布控是个什么章程,对江对岸的兵防也不了解,只知道保川府是个实实在在专守江州的要道,然后这一切,都从刚刚现身的将官身上,得到了解答。

除了保川府,另还有荆南道,禹县,以三面围江之势,全线拱卫着江州府,只前两个是州府枢纽,兵力最足,禹县是临江的一个渔村,被江匪祸害的曾全县迁民过,后东桑寇将这里做为登陆大宁的自由地,动不动就伙同江匪一起上岸劫掠,当今震怒,命兵部纠集神弩营,以北境兵为主,领荆南、保川两州兵力,埋了一波东桑寇和江匪,抢回了禹县的制控权,后以此为据点,建火器营,垒了手炮台,还专门在容易登陆区埋了一波雷火线。

据说那雷火线只要触发一个点,就跟炸响竹似的,轰的那叫一个欢腾,只条件限制在晴天里,遇阴雨水多期,是没什么效果的,这时候更多的还是得看手炮台,有专门的掷炮手守着,引线拉完能扔出十几二十米远,炸的一片尘土飞扬。

北境有一个专门研究火器的团队,由太上皇监督指导,专门研究火铳火炮的地方,只人才有限,一直也没什么进展,唯一能说的上有成果的,就是将□□的触发率提高了,哑雷减至三成左右。

如此消耗,长年累月的,北境的财政便惠及不到其他州府,能不向朝廷伸手,就算是对当今执政的支持了,管其他地方再捉襟见肘,北境财务这块一直是与户部不搭嘎的,这就让守保川府的本家人非常为难,兵部户部总像是对小娘养的一样,所需饷银和装备支持,总排在其他州府后头,拿捏着他们身后有北境背景,那边不可能看自己孩子缺衣少食,便尽可能的借着这处薅北境羊毛,长年累积,保川就跟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次子般,明明也重要,却都以为他有依靠。

武弋鸣苦,娄文宇苦,兵部户部那边天天叫苦,而北境作为当今本家驻地,偏又不能叫苦,于是只能在其他方面支持自家孩子,一力承担了火器研发,并辖下百姓生活生产所需,过的也叫一个水深火热。

若非太上皇早年开发的那些来钱门路,北境指不定得穷成什么样呢,更别指望研究这个开发那个,能不给朝廷增加额外开支,就已经是对整个大宁天下的支持和奉献了。

所以,当这些来自北境的将官,看到笔贴

式记录的增税额,以及未知方位的金山,那可想而知的激动,根本压不住嘴角。

朝廷手中也有金矿,奈何发展民生开销巨大,想强硬将世家豪族手中的金银矿收回,却屡遇各种阻挠和暴民起义,图谋一二十年,国库仍然空虚。

当今就是在满朝有背景的大臣,屡次建议加收百姓课税的折子里,强硬的以盐引制度,勉力带携着这个新朝一路往前,是以,作为他背后最强有力的支持者武氏族人,俱都盼着能天降横财,替他堵了这个入不敷出的窟窿。

于是,崔闾就感受到了犹如上宾般的待遇,没有一点官民阶级观念,甚至坐谈的时候还差点被推进了上座,若非毕衡解围,崔闾都不知道该怎样委婉又不得罪人的应对,最后退而求其次的,被推座进左首位。

如此客气礼遇,也是一点没想到的。

崔闾后背心冒汗,只觉得肩上任务沉重,多双眼睛渴切注视,望着他许以期翼。

武弋鸣搓手坦言,“崔先生,不瞒您说,年关将至,我军武备军资皆近短缺,实在很盼望着朝廷有进项,能充盈国库,让我等将士可舒心过年,哪怕刀山火海,只要崔先生能给指个方向,我定义不容辞的带兵前往。

这是指定要将海外金山握手里的意思。

崔闾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沉吟道,“冬季海上行船风险巨增,那几家基本入了深秋就不大往海上去了,将军以及将军的属下将士们,平时基本没在船上呆过,怕是不能适应水上生活,冒然乘船去到那遥远的地方,怕是不妥……

那边只船难下水,可想而知的水上功夫是怎么样的蹩脚不足,别金山没找到,全船人覆没了才好,因此,崔闾在很真诚的劝阻他。

娄文宇显然也想到了这处,与毕衡在旁边耳语了片刻,便望着崔闾道,“我北境有一支水军,人虽不多,但也常年在水中练习,崔先生觉得他们可有能往海上走的实力?

北境有条漠河,所有北境兵在演武练习中,都有一项泅水训练,后增了船上作战训练,除了没有实战过,阵势摆开也似模似样,瞧着挺厉害威武的。

崔闾想了个婉转的提问,“那支水军可有经过江海风浪的演练?那浪头打出两三丈高的时候,可有能站稳的将士?

武弋鸣与娄文宇无奈的

对视一眼,同时摇头,“没有,我们那河起不了大浪,只一些小颠簸而已。”是以没有机会体验急风骤浪的侵袭演练。

崔闾便不吭声了,意思很明显,河上的所谓水军,驾驭不了江上海上的风浪,所以,暂时就别妄图那巨利了。

看看实际的吧!

被捆起来的几大当家人,在数名将士的看押下,终于熄了高炽的怒火,认清了被羁的现实,当再次与崔闾面对面后,再没有了先前要赖账的嚣张,只闭紧了嘴巴的沉默抵抗,半声不愿交待藏匿家财的地点。

娄文宇从记录的增税银上,就看出了这些人兜里银钱的实力,奈何这些人从被抓到后,嘴就跟蚌壳一样的,一副杀剐随意的模样。

他殷切的望向崔闾,拱手道,“崔先生与这几人应当有些交情,不如请代我们交流交流?”

蒋、越、冯三人冷脸以对,嘴角甚至挑出一抹阴狠的弧度,特别是蒋老爷,再不复之前的谦卑,定定与崔闾直视半晌,后哑着嗓子道,“崔闾,你会后悔的。”

崔闾望着他,眉心突然一跳,后背心突然沁出一股凉意,脑中悠然闪过一抹先前总觉得有违和之处。

那云岩山周遭暗礁处处,行老了船的舵手基本不从那边过,却为何在不久前,会经过一条运奴船?

还引了他家小五和侄儿前往一探?

唰一声响动,崔闾直往蒋老爷面前走去,一把拎了他的衣襟,压抑着声的逼问,“你做了什么?”

蒋老爷苍白的脸上漾出一个笑来,眼睛半眯老神在在,“狡兔三窟,事有两手,崔闾,你以为智珠在握,殊不知还有螳螂捕蝉呢!”

冯承恩紧随其后,笑的狠戾,“这得多亏了崔老爷的至交好友张廉榷张大人啊!”

越老爷接力,“区区二十万两白银,就叫他主动说出了你的底细,以及家小居住地,崔老爷,日后交友需得谨慎,呵呵!”

张廉榷。

崔闾面色瞬间变了,他知道张廉榷过府来就是为了钻营的,可当严府台倒了后,他自己也身陷孕痛反应,府城一片混乱,看着往日交情,崔闾仍让李雁替他除了胎包,后以为他会呆在医馆养身,见他房门紧闭,便只与毕衡着手眼前事务,没有去过问打扰他。

竟是不知他何时与这些人勾搭上的

又或者说,这些从前不屑与张廉榷搭上线的豪绅,在有意的接近他,并许以重利,令他卖了自己。

不知怎地,崔闾竟没有很生气,只是对于自己的疏忽大意有些懊恼罢了。

“那条运奴船是你们故意放过去的?”崔闾望着蒋老爷的眼睛问道。

蒋老爷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微笑,“张大人只知你崔氏家底丰厚,却不知到底有多厚,衙署记录也是百年前的模糊账,可既然是世家谱上的名门,想必手中传承至今的东西当有不少稀罕物,甚至该有金钱也买不到的古物,崔老爷,我们总要找个知晓根底的人问问,您家子侄倒是好奇心甚重。”

所以说,一心搞钱的人脑回路都基本一样,崔闾虽现在大方了,可按着从前的思维,遇到这几大豪绅,头一个想的,也是怎么将他们的家底起出来,然后倒置一下,这些人也一样的对他家家底好奇,想着起出一个百年世家家底,看看到底曾经壕成什么样。

两方奇异的撞了思维,然后就看谁更道高一丈了。

崔闾冷眼望着他们得意洋洋,等着看自己大惊失色样,突然就挑了嘴角笑了一声,轻轻松开蒋老爷的衣襟,还好意的替他抹平了,然后,用着不急不徐的声音道,“你们放在岸上的哨人,眼神俱不大好,一个个玩忽职守的,所以,本老爷就替你们教训收拾了他们。”

说着,冲毕衡点了点头,毕衡立刻走到武弋鸣身边低声说了两句,然后就听武弋鸣对外面道,“去把河沟里用茅草掩埋的尸体拉出来。”

他话音一落,那本还老神在在的几大当家齐齐变了脸色,惊疑不定的互相对眼,等一排九个哨人身体扭曲的被抬着,在帘外空地上排成一溜,几人才惊觉大事不好。

崔闾探头往那几具尸体上看了看,悠尔扭头问蒋老爷,“他们身上的铜牌,当能直接往航船上探吧?”

越老爷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你……你什么时候……”

他们被抓时候的笃定,在这一刻全面瓦解,瞪着崔闾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他。

崔闾也定定的与他们直视,声音沉冷,“除了派船去诱骗我儿,你们还做了什么后手?蒋老爷,咱们之前谈的很好,你若清醒,就该知道怎么选择,江州不是你们的江州,它迟早是要回到朝廷手中的,

如此你们还要与我两败俱伤么?”

夜入寂静无声处人声皆无半晌蒋老爷开口“张大人自告奋勇领着我们的人去了滙渠县。”

去做什么?

他不说明白崔闾也理会明白了。

却在这时江州三面水区上空有九个方位的信号弹升了空毕衡一下子蹦了起来仰头朝上看口中直呼“他们找到了他们找到了。”

武弋鸣还懵着就被毕衡一把拉了出去指着九个方位的信号弹道“快快分小队往这九个方向去那里一定是他们驻船区韩崎那小子行啊真的带人找到了。”

娄文宇一把将还怔愣着的武弋鸣推醒催他“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招人分兵支援。”

王听澜也从帐内出来呼哨一声招了自己的马儿纵身跃上马背道“走我领一路人你们动作快点机不可失。”

几大当家终于急了挣扎着冲正分兵的众人叫道“我们说我们配合一切就按崔家主先前订的来。”

崔闾面沉如水招了陶小千上前“点三百个帮众回滙渠去若遇那几家人……杀!”

陶小千脸色黢黑眼中迸着杀气握着新刀用力点头“老爷放心属下定保少爷少奶奶他们平安。”

蒋老爷急促咽了下口水冲着崔闾叫道再无优哉游哉的胜者姿态“崔家主我们谈个条件……我保证不动您家小分毫您……”

崔闾冷脸打断他“迟了蒋老爷言而无信者终自毙于信任崩塌里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却就在陶小千紧急招集帮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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