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反派,但哭包》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任乘风被他絮叨的心烦,刚要呵斥一句,谁料有人比他动作还快。
“吵嚷什么。”
正对着的小屋子房门从内推开,有人蹙眉站在门口,道:“十里地外都能听到,还叫不叫人安生。”
任乘风大喜,道:“美人!你没走啊?”
出来之人正是时笑。
这屋舍便在任乘风的房间旁边,紧紧临着。
方才任乘风带着他的兄弟们离开后,时笑就往这面来了。他并不打算逃离山寨,恰恰相反,打算暂住一段时日。
任乘风已让人将他旁边的房屋收拾了出来,土匪小弟们哪里敢怠慢了,被褥杯盏一应俱全,该搬的不该搬的,通通搬入了时笑的房间来,还特意搞了两个摆件在屋里头装点着,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打劫而来。
任乘风进了屋一瞧,双眉登时压下,还用手在口鼻前扇了两下。
这屋长年没人居住,土味儿非常浓重,呛人的厉害。显然是有人打扫过的,可那些个土匪粗枝大叶,根本不拘小节,打扫了还不如不打扫。
桌案实木的,看着古朴大气,估摸着城中曹家少爷都用不得这般好的案几。只是侧头一看,迎着灿烂的日光,桌上花猫一样,一条水痕一条灰土,打着圈圈的绕来绕去。
时笑伸手压了压自己的额角,已然脑补出一个土匪,手拿脏兮兮抹布,在桌上随便抹了几下的画面……
不只如此,再靠近一些,时笑脸上的嫌弃掩都掩不住。
灰土的呛鼻味道之间,隐约还夹杂着一股汗唧唧的臭味,就从实木大桌上幽幽飘来。无需问,必然是因着擦桌子的抹布,臭烘烘,也不知到底多久没好好的清洗过。
时笑:“……”
时笑被恶心坏了,漂亮的脸蛋表情凝重,额角青筋突突猛跳。
桌上臭烘烘,床头也是那个味道,看来那抹布用途着实不小。
屋间正中放着一尊青铜大老虎,应是特意搬进来装饰的,气势恢宏,占地面积极大,一双威风凛凛的虎子眼睛,还是玛瑙镶错,实在是……
“碍事。”时笑一转身,差点撞老虎爪子上。
除了碍事,这老虎纹路精致,雕刻的栩栩如生,每一个线条内还都积攒着一小撮尘土,只要轻轻一吹,估摸着屋内便会犹如仙境,什么也看不清楚。
时笑额角青筋跳的更厉害,想要喊人再来收拾一番,但转身便又看到了墙角的蜘蛛网,是一个也没给他扫干净。
“罢了……”
时笑摇了摇头,指望那些个夯货实不明智,他干脆将双手袖子往上卷了卷,打算自己动手收拾房间。
以前也不是没有清贫过,当年的大反派可是美强惨的代名词,时笑经历过的很多,他会的自然也很多。
出去打了一盆水,却没有寻到干净的抹布。山寨里所有抹布的味道,果然都臭烘烘的,而且异常浓郁,便算是清洗三天三夜,怕是也不得要。
时笑干脆“撕拉”一声,直接撤了一块衣服的下摆。干净、吸水性也好。
他这身衣服乃是任乘风的,很新,布料也不错,穿着舒服。只是任乘风的体格比时笑高壮太多,正好衣服长的紧,撕掉也不打紧。
眼看着日头渐渐升起,时笑又是擦墙又是扫地,还给屋中的青铜大老虎洗了个澡。一切收拾妥当,天色也终于大亮。
时笑累的够呛,腰酸背酸,忍不住道:“这不中用的身体……”
眼下他纤纤弱弱,不能飞檐走壁,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确做什么都很是吃力。以前时笑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小哥儿,不用种地也不用搬货,最多就在家里捻线织布,都不是什么体力活,身上几乎一点肌肉也没有。
一夜没有合眼,时笑累的够呛,干脆倒在榻上和衣而睡。左右可算是没了臭烘烘的味道,反而干净而清爽,让时笑的心情好了些许,也放松了些许。
不多时,时笑坠入梦中。
时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还叫任乘风。
这一次,任乘风的父亲是个大贪官,官居一品呼风唤雨,平日里贪赃枉法、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更是贪墨了一大批赈灾银,最后被人检举,落了个身败名裂,凌迟处死的悲惨下场。
而任乘风那个时候,大约四五岁,个头还小小的。耳边是众人谩骂的声音,眼前飞来很多烂菜叶和小石子,纷纷砸在任乘风的身上。
小小年纪的任乘风,板着略显婴儿肥的脸蛋,一丝笑容也没有。他的眼里也不见一丝的惊恐害怕,反而犹如静水。像个木雕娃娃,木然到不真实。
大贪官凌迟而死,累及九族尽数流放,四五岁大的任乘风也在流放的行列之中,每日每日无休止的往前走着。
在大风中走着,在雪地里走着,在绝望之中走着,直到……
一伙土匪出现,队伍被打散,任乘风被抓上了山寨。他终于脱离了苦海,却落入了新的狼窝。
土匪们围着小小个子的任乘风哄笑,用鞭子打他,用木棒抽他。听闻山寨的大当家喜欢听小孩子的哭声,那些个土匪小弟们,便换着花样折磨起任乘风,用以讨好他们大当家的。
一日又一日的折磨,略显婴儿肥的小脸蛋早就变得面黄肌瘦,但是任乘风终究咬牙提着最后一口气。
没有死……
也不能死。
有的时候,或许就连任乘风自己都在迷茫,如此痛苦的活下去,到底有没有意义。
为什么,还要活着。
为什么……
直到任乘风变成了时笑,直到他真正觉醒,他才明白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因着书里需要一个大反派,需要一个经历悲惨,性格扭曲,黑化残暴的大反派。
终于一日,小小的任乘风长大了,变得体格健壮人高马大,然后成功黑化。一夜之间将山寨里的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全部被杀,五马分尸,脑袋搬家,连个全尸也没有。
任乘风浑身是血,却不是他自己的血水。哈哈大笑着,笑容狰狞诡异。
他命人弄来泥土,将三位当家的尸体砌在墙里,新建了一座大屋子……
“嗬——”
时笑猛然惊醒,一个干脆利索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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