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盆子的北白川枫,沿着小石子路缓缓向前走。在路的尽头,她看见一排露天的小温泉,池子与池子间被白色的布帘和砍的错落有致的竹子隔开,朦胧的乳白色雾气在空气中弥漫,视线中的一切就像是被蒙上一层纱。
在雾气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大哥,这水——”接着是一阵哗啦的水声,电次大概是在池子里扎了个猛子,“一点都不好喝!”
“月下风前,逍遥自在,在这个时候泡温泉真是十分舒适。”诸伏高明轻笑着,语气中透着惬意。
北白川枫一踏进温泉,浑身的疲惫就在温热的泉水中渐渐消散,她倚靠在一块心仪的大石头上,感受着夏季山间微凉的风轻轻拂过额头。此时,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是有杯冰冰凉凉的米酒喝就好了!
所以,在她好不容易从舒适的温泉中爬起来后,就直奔刚刚才战斗过的自助餐厅。在服务员小姐惊恐的目光中,她拿起托盘、几个杯子和盛满一大壶的冰镇米酒,端着这些东西从室外走廊走到房间的途中,恰好在檐下看见水鸟川空的身影。
“来,喝一杯?”北白川枫索性坐到他旁边,给他斟满一杯,“是兄弟就干了。”
水鸟川空接过杯子,轻轻嗅了嗅里面的酒液,面露迟疑,“这是米酒?”
“没错,我只喜欢喝这个。怎么,你不喜欢米酒?”误以为对方在拒绝,北白川枫大为震撼,米酒可是度数最低、口感最好的酒,她绝不允许有人忤逆它。
“不,我只是惊讶而已,”水鸟川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以为你会喜欢更烈的酒。”
“以貌取人害死人啊。”北白川枫摇摇头,神情认真,“更何况酒精是保安的敌人,作为专业的保安,我才不会多喝烈酒!而你,我的朋友,你是专业的会计...”
她陷入迟疑,对着水鸟川空左看右看,“你真的只是个会计吗?为什么一个会计连修家具都会?”
她说的是曾经杰森一屁股坐坏过的椅子,那时水鸟川空用工具箱三下五除二就修好了,结果没过几天又被杰森坐坏了。事实证明,木凳子坏了还是尽早换掉比较好。
“现在就业压力大,经济市场不景气,”水鸟川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不仅会修家具,还会辅导小学生功课、写代码和日译英。”
“是吗?”北白川枫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她抬头望天,月亮高悬,皎洁如同一个巨大的圆盘,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此时,她突然想到一个神话故事,于是指向明亮的月亮,兴奋地说道,“据说月亮上面有天狗,这是来自东方的说法。天狗食月时,天上地下都会陷入黑暗,其实就是现在的‘月食’。不过在日本也有关于天狗的怪物,是...”
“是鸦天狗吧,长着大翅膀和可以咬人的嘴,会对迷路在森林里的少男少女下手。”水鸟川空在一旁默默接话。
“对对!”北白川枫一拍脑袋,“明明都叫天狗,但是却完全都不一样呢。就像我和电视上的北白河小草莓,都是同一个姓,却完全是不一样的人呢!”
随后她一指还在愣神的水鸟川空,“但是你的姓,和著名声优绿川x的姓念法是一模一样的也就算了,声音居然也很好听,这不公平!你要是绿川x,那下辈子我就要成为福山x!我要变成鲁路修,把世间一切罪恶都绳之以法!”
她似乎真的有些醉了,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一条长长的线,向四周分散。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望着面前的枯山水,忍不住傻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就是基拉!”
笑着笑着,她打了一个寒噤,顺势仰面躺倒在地上。水鸟川空见状,无奈地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细心整理着她的衣摆,轻声说道,“要不先回去吧?”
谁料北白川枫一把抓住他的右手,此时,她的双眼中闪烁着水鸟川空从未在她眼中见过、坚定又带着几分木然的光芒,“我知道你有一天终将离开,这里是留不住你的,请不要不告而别,好吗?”
水鸟川空愣愣的看着她,没有回答,直到她再次闭上双眼。
随后,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那声音在夏季的晚风中飘散,被带向远方。
...
当北白川枫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自己舒服的床上,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捂着头,零碎的记忆在她脑中浮现。
她好像,对着自己的下属,说了一些很矫情的话...
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受到损害,过多的羞愧冲击她的理智。当她猛抓床单也无法缓解这种感觉时,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要不然,把水鸟川空打失忆...
这个邪恶的想法一冒头,就在北白川枫同样邪恶的内心里疯狂滋生,她好像中了邪般离开房间,敲响水鸟川空的门。
“有人在家吗?”北白川枫发出三只小猪里的大灰狼的声音。
一段时间后,房间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北白川枫?是你吗?”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终于打开了,水鸟川空打着哈欠走出来,似乎刚刚睡醒,眼中还带着些许迷茫。
“你...”北白川枫刚想开口,隔壁的房门恰好被打开,诸伏高明从里面走出来。
糟糕了,如果再有人从四面八方出来的话,她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准备就会瞬间消失殆尽。于是,她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巴先开口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huh?”
水鸟川空立即瞪大双眼,他下意识看向诸伏高明,又很快把视线收回,语气有些颤抖地开口,“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没有明白?”
而这一切在北白川枫的眼中,他就是心虚了。看来昨天晚上的话让水鸟川空同样感到不适,不愿提及,既然这样的话...
“那你就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吧,啊,对了,你的衣服(外套)好像还在我那里。”
听到前半句时,在一旁默默围观的诸伏高明仍然保持着一贯的冷静,而到了后半句,他一向不动如山的面部表情顿时崩坏,像是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瞳孔地震的看向两人。
“那我一会过去拿——”水鸟川空对上了诸伏高明那张惊讶的脸,突然刚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要解释,又被北白川枫的死亡凝视所制止,话堵在喉咙里,十分憋屈。
“我还是现在就去拿吧,我的外套(重音)。”
说罢,他逃一般的离开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北白川枫十分疑惑的看向诸伏高明,“他这个症状是从昨天晚上才开始有的吗?”
诸伏高明回以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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