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过了冰淇淋的季节,秋天不觉而至。
不知道是由于高中的课业太多了压得人喘不过来气,还是那个清凉的初秋,吃完晚饭过后就有点“酒足饭饱思淫欲”的感觉,大家不约而同或者不由自主地“放肆”一下,几乎没人按照班主任的意愿,在晚饭后进行平心静气地政地史的背诵。取而代之的是,用讲台上的电脑放歌或者更大胆一点放视频。始作俑者不用说也知道,神通广大的厉茳,大家眼里的大哥,总是引领时尚也总是引领时事,当时的一个亲子节目《爸爸去哪儿》可谓风靡一时,不知道厉茳从哪搞来的碟,每到下午晚饭后“舍身忘死”“大义凛然”般地定时为大家播放。没有人能想象一群十五六岁的高中生,在姨母笑中偷偷摸摸追完一期期的节目,那追节目的过程和现在追剧追星有过之而无不及。“清冽,你说,这厉茳像不像孙猴子,咱班主任像唐僧,可劲儿地斗智斗勇呢?”陆漓一边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一边也不忘戏谑着厉茳。路清洌虽然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看着屏幕,但是时不时眼睛还要关注一下后门和窗外,就像做贼一般,生怕被逮个正着,路清洌可最怕这种被抓现行的场合。“像不像我不知道 但我觉得是不是微微有点冒险,要老廖过来了咋办?”“哎呀又不是我们放假的,我们充其量是让眼睛换个地方休息了一下,放宽心,要遭也是上面那大哥遭。”陆漓心可大,也不在意这些,就算被抓到了顶多被骂几句,又继续看了。“哎呀,好可爱啊,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可爱的宝宝啊?这么帅的老公啊?”陆漓又继续犯花痴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大家好像清一色地对这种亲子互动感到一种欣慰与羡慕,但那个时候就是这小小的节目也能让人快乐。过了不久,这种亲子节目的风头过了之后,厉茳也越发胆大了,已经不满足于放这种纯情温情的节目了。“哥们,今晚给你们放点福利?”晚饭回来的路上,手搭在景烨的肩上,露出一声奸笑。景烨也没想搭理他,只说了句,“别牵连我就行。”说完径直往教室走了。果然,不出所料,厉茳今天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的碟,放了风靡全球的吸血鬼爱情片《暮光之城》,引发班级欢呼雀跃,播放到男女主情不自禁等场景时更是尖叫连连,特别是班级里几个活跃的男生,发出各种妖魔鬼怪的声音。不过呢,景烨再怎么端着,厉茳还是发现他其实在不动声色地看完了整个电影。厉茳一个翻转从桌子上翻到了景烨旁边,“老景啊老景,终归是钢铁般的男人,那种翻江倒海,你侬我侬的宏伟场面忍不住不看吧?”哈哈哈哈哈哈,厉茳总是喜欢这个时候戏谑景烨。景烨呢也没恼,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说道,“是啊,你这个钢铁般的男人,可能马上你就会被另一个更钢铁的男人训话了。”说完,景烨从他屁股边抽拿了水杯从后门走出,带着一脸坏笑,一副准备看戏的样子。“哎呀呀,不会是老廖发现你了吧,钢铁男人。我没看啊。”说着,陆漓做出一副远离这个倒霉蛋的样子,拉着路清洌去了卫生间。“我厉茳怕这,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这这这,能吓着本大爷?笑话!再说了,要被发现了,老廖还不得当场抓我现行,你们就唬我吧!”嘴上说着狠话,厉茳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嘴里像个大妈似的念叨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确实呢,景烨呢只是吓唬了下他,他从初中开始就早已习惯了这小鬼的不安分,也不知不觉中喜欢逗逗他。当然,老廖到底知道不知道,那就无从得知了。
影片风过去之后,班上有段时间开始流行使用mp3,mp4了,特别是mp4,可以听歌还可以看下载的视频,一度成为了晚自习课桌地下的“疯流”产品。看似安静的晚自习,在课桌地下掀起了一阵狂风。“同桌,你从笠松那把我宝贝递过来,快快快。”厉茳一边悄悄地观察正襟危坐在讲台上的历史老师,这历史老师有点老花眼,今天还没带眼镜,给了厉茳胆大妄为的机会。可是,从朱笠松那递过来隔了一个过道,还是斜着的,本来胆小的路清洌这种情况下更是为难,但又忍不住厉茳的软磨硬泡,纠结了半天的手还是颤颤巍巍地伸出去了,在伸出去的过程中,路清洌的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但泼出去的水,伸出去的手啊,一瞬间她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电器的东西,但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指尖滑落,在地上发出了清澈响亮的声音,就好像落在了她的心脏上,完蛋,本来安静得掉一根针都听得见的教室氛围突然被这一声音给打破,齐刷刷的眼睛往路清洌这边投射,此刻的路清洌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有隐身术。听到这一声响的历史老师仿佛刚从睡梦中清醒,看到地上掉落的mp4,瞬时明白怎么回事了,“谁的,拿上来吧,先没收了,放班主任那。”坐在外桌的路清洌羞赧一脸,虽然不是她的,但靠她最近,并且是从她手里掉落的,她只能硬着头皮交上去。坐回位置的她,在想,“这不会要请家长吧?这不是我的东西,但被没收了,不会要我赔吧。老师和同学们不会以为是我在玩吧?景烨一定看到我不知道所措的样子了吧?”当时无数个想法冒出来,让她那一节课根本没法再继续静心学习。下课后,果不其然,班主任叫她出去了,“在我印象里,你一直是个乖学生,从来不是贪玩的学生,怎么回事今天
晚上?”站在阳台上,班主任质问着她。路清洌双手紧捏着校服的衣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直说是厉茳让她帮忙传的话,厉茳,朱笠松几个都要挨批,确实是自己没拿稳才导致现在的局面。但要不说实话,真叫家长,不想让爷爷奶奶担心,也不想跟在外面工作的爸爸妈妈解释。该怎么回答呢?路清洌此时多希望有个神仙能帮帮她。可能是班主任也看出来了她的紧张不安与难堪,“这一次就算了,但这个东西我就收了。”此时 路清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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