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子珩落下,寂静降临,无声压迫下来。
有那么一瞬间,似有丝丝缕缕凉风掠过,江卿月下意识缩了一下身子,随即一股热浪袭来,淹没她的理智。
腿脚发软,她快要站不起来,只能依靠面前这个高大的身躯。
“子珩……”她无力地抓住他的衣襟,想要看清他,却怎么都抬不起眼帘。
他只垂眸看她,将她此刻的狼狈、煎熬、无助看得一清二楚,却无动于衷。
她再次开口,被折磨得声音都哑得不像话,说话时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子珩,救我……”
一道轻呵自喉间发出,岑移舟听着她绵软甜腻的声音,忽地开口:“我是谁?”
身子里涌出的那股情难捱,几乎淹没了她的理智,控制她的思绪。
从未遭遇过这种事,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嘴里只知道重复那句话,只知道喊子珩。
在她潜意识里,那是唯一能救她的人。
费力地睁开眼,只看到个几乎被黑暗笼罩的轮廓,她分辨不清那是谁,嘴里一遍又一遍重复那句话。
落到岑移舟耳中,他沉了眸色,不知执着于什么,再一次问出口:“我,是谁?”
怀里的人已经被那股难捱的躁动折磨得说不出话,哪能分辨得出面前的人是谁。
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要离开这,跑出这间屋子。
揪住衣襟的手滑落,指尖按在他身上,偏了身子想要迈出脚步,下一瞬一股猛烈的热浪涌上来,无法抑制的低吟发出,瞬间软了身子,一丝力气也使不出。
手臂滑落,身子一歪,朝地上倒去。
月辉照耀的地面上,影子缩短,忽地一道臂影与其交融。
结实有力的臂膀接住她的身躯,一如在济安寺那日,搂住她的腰,稳稳接住她。
甜腻的气息涌入鼻腔,能令人痴狂,勾出最原始的欲望,在岑移舟这,却好似没有起作用。
他微弓着腰,深黑瞳孔直直落在江卿月脸上,即便周围只有朦胧月光,依旧能将她此刻动人的一面看得一清二楚。
散乱的发丝沾着些汗渍,黏在脸颊上,眼中氤氲雾气,满是潋滟。檀口张开,呼出的热气擦过他的鼻尖,香甜得勾出人心底那隐藏的欲念,只想收紧怀抱,将她蹂躏出眼泪,满身烙印只属于自己的痕迹。
喉头滚动,岑移舟闭了眼,再睁开时,除了深如墨色的黑沉,再也看不出其他情绪。
可怀中之人简简单单一个触碰,打破了他表面的平静。
柔弱无骨的手臂忽然攀上他的肩,发烫的掌心擦过他的脖颈,似乎找到什么能疏解的地方,双手覆上他的侧颈,还不安分地要扯开他的衣领,往下钻。
腰间的手骤然收紧,将她严严实实摁到怀里,没有收着力道,撞到他胸膛。
一声闷闷的哼声自口中溢出,尾音发颤。
靠得更近,对他的那层欲望越来越盛,扬起脖颈,还要想要更近地接触到他。
先前抑制情欲被自己咬得破皮的唇微微张开,鲜红欲滴,甜腻的香味下,她独有的淡香蔓延。
女子仰着头,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离他的唇越来越近。
扣住纤细腰肢的手不断收紧,手背青筋蔓延到袖里,他垂眸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鼻尖被她的馨香充斥。
却在她即将碰触到时,偏了头。
柔软的唇只在脸颊擦过,轻轻的软软的,被碰到的那,却如同被烧着了一般,火热滚烫。
“子珩……”
漆黑的眸子瞬间清明。
岑移舟转回头,眼帘下情绪翻涌,最终将那些差点就要被释放的渴望拉回去,重新锁入牢笼。
扣住她腰间的手缓缓抬起,移到她后颈。
指尖划过他的下巴,正要抚上他的脸颊时,一记手刀打在她后颈,整个人瞬间失去意识,晕倒在他怀里。
粗粝的手指拨开挡住她眼睛的发丝,目光放肆地舔舐过她的五官,最后停留在亲到自己脸颊的唇上。
破了的皮翘着,下唇红得如同那红石榴,一咬,全是香甜的汁水。
岑移舟低头看了她许久,才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抱着她出了这间满是肮脏龌龊的房屋。
黑影落在他身后,只听到他冷冽如寒冰的声音。
“恢复原样,在那盯着,来了人直接打晕扔进去。”他又补充道:“告诉她那两个侍女,她在我这,很安全。”
暗卫得令,隐匿到黑暗中。
此刻后院安静得好似没有人居住,许是他们心照不宣地待在屋子里,不出来走动,生怕撞见不该看到的。
岑移舟一路抱着身子滚烫的人回到自己房间,多月未住,虽然临时打扫过,依旧有股霉味。
他单手抱着江卿月,一手解开衣袍,垫在被褥上,将人放平。
即使晕过去,身体做出本能反应,不想离开他的怀抱,想要攀上去,却抵不过他的力气,手指划过他的臂膀,无力地垂落。
床边的身影站立许久,眉宇蹙起。
掌心搭在她额间,宽大的绛色官袍垫在她身子下,显得她身躯格外娇小。
滚烫的温度侵入他的肌肤,烫得不正常。
昏迷的人发出一丝呓语,潜意识里要靠这只手更近。
那只手却一触即离。
岑移舟转身,走到门口,屈指敲了敲门框。
又一道黑影落下,一丝声响也未发出。
“去叫医女来,”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急色:“立刻。”
黑影立刻消失,岑移舟转身回到床边,看到床上之人的动作后,喉间一紧。
官袍揪成一团,她的脸颊贴在官袍上,官袍光滑冰凉,就这么贴着,似乎能减轻身上的热度。
他走过去,要将官袍扯平,她却难捱地乱动着身子,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裳,蹭了又蹭。
柔嫩的脸颊陷在乱成一团的官袍里,压得唇瓣翘起,圆润的唇珠尤为吸引目光。
岑移舟抬了手,食指按上唇珠,还未收回去,被神志不清的人咬住,齿间微微磨了磨,不疼,反倒像是在……
调情。
岑移舟盯着她的唇,眸色瞬间暗沉得可怕。
不知想到什么,一声笑响起,透着主人的愉悦。
他没有收回手,就这么由着她咬。
像只没有攻击力的小兔子,只叫人觉得可爱。
短暂的宁静过去,门口响起一声敲击声,岑移舟这才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转身要走时,感知到指尖的湿润。
手指缓缓抬到眼前,一丝晶莹湿润闪过。
他垂下手,拿出帕子,一点点擦干净。
将帕子叠好,再放回去,转身走向门口。
这处院落处于岑府最西,平时鲜少有人来,自从岑移舟不在岑府里住,这里便荒废了。
身着白衣的女子站在门口,见着岑移舟来,朝他拱手行礼:“大人。”
岑移舟轻轻嗯了一声,叫她进来。
女子眨了眨眼,不敢信他会让她进他的房间。来时问了小甲大人这么晚急急叫她来岑府干什么,小甲什么都不说,搞得她好奇得紧。
这回却是叫她进房间?
医女头也不敢抬,走进去几步,嗅到那味道,面色一变,却不敢抬头去看。
“给她看。”
医女第一次在岑移舟的话里听出了担忧和怒意这两种情绪,更好奇了。
抬眼一看,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床上那白皙到亮眼的肤色,顿时愣神。
咦?千年铁树开花了?她就要有主母了?
看得一愣神,被边上森冷寒意刺得回神,医女连忙上前,拿出针囊摆到床上,搭脉诊断。
与岑移舟一般,医女的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抬头瞧向岑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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