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曼被这个问题惊到了,求助地看向护士。
接收到求救信号,护士快步走到病床边,一边认真观察程想的神色,一边柔声回答:“今年是2021年,9月23日,星期四。”
2021年!
瓦特!!?
记忆还停留在2016年暑假的程想,脑袋“嗡”得一下炸开了。
现在是2021年,2021年……
好家伙,竟然一下子穿越到了5年后!
怪不得他会穿着成熟,还上班了。
5年后的他都毕业一年了,可不得上班么。
等等……
他现在也才23岁,怎么就当上老总了?
而且,他一个美术生,就算没能如愿从事动画行业,也应该进大厂做原画师,怎么会转行了?
不是说好的生命不息,画画不止么?
一时间,程想不知道该哀叹人生莫名其妙少了5年,还是该祭奠被自己背叛的梦想。
程想从小就是个小哭包,心理年龄还停留在18岁的他,并没有多大长进。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落下泪来。
护士虽然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看到一个大男人突然泪流不止,还哭得十分伤心,怎么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而且观对方的表现,护士隐约有了猜想,更加同情起来。
王诗曼也被上司难得一见的鳄鱼眼泪给惊到了。
她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六神无主:
“程总,您别哭了,您……”
“你过来一下。”护士去而复返是来送药的,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后,拉着王诗曼出去了。
程想只顾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并不知道病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虽然很爱哭,但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止住眼泪没多久,之前的医生带着护士和王诗曼一起回到了病房内。
王诗曼不知道从哪来借来一包湿巾,送到程想枕边:“程总,这里有湿巾。”
看来护士把她带出去,应该是交代了一些什么。
说完后,她便退到一边,只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情绪平复下来的上司。
医生也了解到程想的情况,待两人对视后,语气温和地问道:“你叫什么,还记得吗?”
“记得,我叫程想。”程想虽然不哭了,但是声音还哽咽着,听起来十分让人心疼。
医生语气更加柔和,像是对待小朋友一样又问:“多大了?”
“……”程想已经算出如今的年纪,却还是按照记忆回道,“18。”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医生眸色还是一沉:“家住哪里,在哪儿上学,还有印象吗?”
“我家住在梧桐路云庭小区,高中上的三中,我是艺术生,大学考上了青大美术系,我……”
程想说着说着,又想哭了,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2016年6月26号,25号高考成绩出来,我26号出门找……找朋友去了,然后再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办公室里。”
“什么样的办公室?”
程想便把睁开眼看到的那间办公室,简单描述了一遍。
医生一边听,一边在手中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之后又问了程想一些简单的生活常识。
发现都对答如流后,语气轻松地安抚了程想几句,便和护士一起离开了。
看来应该是商量方案去了。
他们一走,王诗曼便迫不及待来到程想身边:“程、程总,你的情况要不要告诉顾先生?顾先生就是您的爱人顾听岚,您还记得他吗?”
这次,不用程想询问,她便懂事地给出解答。
“你说……嘶,好晕——”
接连的打击之后,终于听到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可惜身体不争气。
程想抱着不断旋转的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
见状,王诗曼赶紧按床头的呼叫铃,喊护士和医生过来。
*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得知和男神不仅修成正果,还领证结婚后,程想的头便不怎么眩晕了。
但脑袋毕竟是重要部位,医生还是让程想一直躺着不要乱动。
就连拍片检查,也是护士们直接推着病床送他过去的。
等到了下午4点多,程想才被推回病房。
他的手机落在公司了,又因为近乡情怯,也不好意思借王秘书的手机给男神打电话。
而且男神在外地出差,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不方便打扰。
程想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扭扭捏捏地向知情人打听自己和男神的恋情:
“我和、听岚哥的事情,你都知道呀。”
真是想不到他还挺爷们的,竟然敢公开出柜。
得知上司失忆了,又一改暴君脾气,变得温和又有礼貌,王诗曼很乐意跟处处透着少年气的男人聊天:“当然了,你和顾先生是夫夫,他又是公司的二老板,你们的事情全公司上下都知道。”
还有极少数人知晓,这两人的婚姻生活过得一地鸡毛。
“夫夫?”程想肉眼可见得现出狂喜的神色,像是怕惊扰什么,小心翼翼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我、我和听岚哥……在、在国外结婚了吗?”
“不是,20年国内通过了同性婚姻法,你们好像是第一批领证结婚的。”
哇。
好浪漫。
终于听到一个满意的事情,程想捂着发烫的脸颊,笑得像个200斤的傻子。
“嘿嘿,嘿——”
许是太开心了,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诗曼本想装作没听到,但那笑声太欢乐了,她也被感染了好心情,大着胆子问:“程总,原来你高中就和顾先生认识了啊?”
你们谁追的谁?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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