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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横祸

小说:

疯狗难养

作者:

自生贝才

分类:

衍生同人

日升月落,大地广袤而安静,舆车缓缓行止。绝望的旅人匍匐于天地之间,来时孑然一身,去处阒暗无明。

许久,车上余粮将尽时,宋音之感觉到耳边嘈杂了起来——他们已驶出无人之境,来到一方小镇上。南方的小镇刚下过雪,薄薄的一层盖在地面上,寒林叶落,生机从隐秘处汩汩涌出,是一种温柔而又固执的力量。

宋音之透过小窗看向外界,也被这气氛感染,战争带来的阴霾短暂地消散不见。她回头招手示意段秋平下车:“看看人。”

段秋平顺从地跟上,中心街处是热气腾腾的烟火气,各类小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生出一种人间安好的错觉。不知这里的人是否也曾听闻京城的噩耗,但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提起。人对美好是有留恋的,谁也不愿意看见安宁祥和都化为齑粉。

三个从硝烟中逃出的人心意相通,默契地沉默了下来,一味地拿眼睛四处瞟着那些新鲜玩意儿,企图将低落的情绪甩在脑后。

一条街上各处都很热闹,对这些天家人来说,哪里都充满了抓人眼球的新鲜劲。宫里出来的人,看多了名贵珠宝,乍一见民间百姓用来取乐的物件都惊异万分。宋音之忽然有些哀伤,帝室人也不知道引进些,太将这唾手可得的趣味看淡了。

正是感慨间,一个转角,几抹鲜妍万分的色彩乍现,三人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摊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脸谱,看得出来都是纸糊的,再用颜料画上去。摊主自己也戴着一副,正乐此不疲地表演着变脸。

街上的人大概都是见惯了,除了一些捧场的孩童,没人表现得多新鲜。摊主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簇拥的感觉,尤其是三个大人一围上来,他更受鼓舞,变脸的速度愈发快了,冬日里竟从鬓角处出了一层薄汗。

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小机关,将暗处的绳索一抽就能换一副脸谱,段秋平盯着看了个明白,瞬间就觉得没意思,抬脚要走,哪知宋音之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副脸谱跟了上来。

左臂传来轻微的触感,段秋平顺着歪头,十分自然地接过来戴上。红脸金眼,獠牙大露,段秋平略带嫌弃的疑问从凶神恶煞的面具后方传来,声音闷闷的:“这东西什么味道。”

强烈的违和感惹得宋音之忍俊不禁,自己饶有兴致地戴上,还不忘哄着宋渡加入他们。

三人戴着各自顶着一张大花脸,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面面相觑,吸引了不少目光。

面具只在眼睛处开了个很小的孔,勉强能让人看清而已。宋音之嫌挡视线,没两下就摘下来。

段秋平摸索着面具后面细细的绳索,轻轻一抽,面具表面传来轻微的摩擦声,透过眼睛处的小孔,隐约看见宋音之含笑的脸孔。

他也跟着笑,胸腔的震动牵涉着胸口肩头两处伤口,一阵一阵的钝痛传来,连呼吸都带着颤,他渐渐噤了声。

面具后面的绳索仿佛是宋音之身上的发条,抽一次就惹得她欢笑一阵。宋渡看着段秋平从大红脸变成大蓝脸又变成大黄脸,也跟着在一旁哄笑。

傻乐了一阵,宋渡随即皱着眉头取下脸谱,狐疑地看了眼段秋平。这面具又闷又热,一股怪味,鼻子处没有气孔,呼吸全靠脸谱和面部未完全贴合的缝隙处进来的空气,亏得段秋平若无其事戴这么久。

厚重的面具遮住段秋平病态的面色,其散发的气味不断刺激着他的鼻腔和大脑,段秋平咽下一股黏腻的腥甜,动作变得迟钝。

他忍无可忍地摘下面具,抿唇道:“这东西别戴了。”虽说着,却还是将大花脸收了起来。

闲逛了一阵就到了饭点,下意识寻找吃食,游荡了这么久忽然有了目标,几人牵着舆车的步伐开始急切起来。

三人停在一店家门口准备进去填填肚子,却被小伙计拦住:“这么大的车停在这里,挡住做生意了。”宋渡没法,只得将舆车迁至巷子里,直起身正准备走时,隐约听见什么地方传来隐忍的呻吟,等他赶到店家门口,见段秋平软倒在地上,宋音之正慌忙揭开他的脸谱。

宋渡慌忙上前,见面具之下的脸苍白得不成样子。面具内水汽覆盖,宋音之摩挲着面具内的潮湿,看着段秋平肩头胸口处的艳红一点点洇透衣物,宋音之眼里想到他在城门口被一剑刺中,再在车内被自己刺中胸口。两次受伤都是一声不吭,导致她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伤势到了什么程度。

宋音之心中讶异,没想到此人如此能忍。

宋渡不由分说将段秋平抱到巷里,砰地一下扔到车上,一路疾驰。因为心中焦急,一路上只有行人匆匆避让的份。

街头巷尾,一路没有见医馆的影子,宋音之又气又急,跳下车拦住一个路人:“小公子……这附近哪里有医馆?”

那被拦住的少年背着一大筐红红绿绿的草药,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见宋音之虽狼狈不堪,衣着却光鲜,料定是哪位贵人一时失势至此,便不敢怠慢:“我正要回医馆,不如贵人跟着我。”

宋音之张嘴正要答话,宋渡驾着舆车从后方跟上来:“上车。”一共就那么窄的街头,被舆车占了一大半,少年看着这么大阵仗,一下子不敢动作。

宋音之只能耐着性子将他哄上去,让他坐在车头指路。

舆车一下子有了方向,又背着人命关天的大事,只比之前更横冲直撞,二人只顾着心中焦急,哪里看到一旁的少年紧紧抱着车头的木柱,一张脸吓得煞白。

一路颠簸下来,少年只听得尾椎骨与车板不住相撞的响声。车外又没有车内那样的软垫可以护住尾骨,所以下车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能感觉到股骨处隐隐的幻痛。

此一行动静之大,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那少年帮着他们将段秋平扶进室内,一看他情况不好,又惊又急,扯着嗓子大喊:“师傅快出来!这里……这里要出人命啦!”喊得宋音之感觉整个人都凉了半截,宋渡看出了她的紧张,急忙呵斥那少年:“别瞎说。”

内室的老郎中打着帘子从内室出来,并不急着救命,而是先低头抬着眼打量眼前一行人,见三人皆是锦衣华服,便知来路不小,这才尽心尽力起来。

老郎中轻轻将段秋平的衣服拆解开,狰狞的血腥味立即四散蔓延。他嘴里啧啧声不住,挥手喊那小徒弟去烧一盆开水。

等水开的这段时间煞是难熬,宋音之额角的汗都要冒出来,那老郎中在一旁压着段秋平左按按右按按,眉头紧皱。

水烧开了,老郎中慢慢悠悠地将棉布用热水一烫,正要搭在段秋平的伤口上,只听门口“轰—”地一声,一群人穿着统一的服饰闯进来,齐整得像是来自于某一个组织。

屋内的人齐齐抬头,空气一下子凝滞,只有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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