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她占山为王》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燕惜妤左右两边看了看,趁着离的还远,她快步走到一棵树下,把背篓往地上一搁,然后她挨着树坐着,把包裹放在膝上,静静地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有两名官差骑着马先过去,然后又等了一阵子,听见了轮子转动的声音。
燕惜妤顺着声音伸长脖子看了眼,发现是五匹马拉着五辆木板车,木板车上堆着麻袋,麻袋堆上还绑着几口大铁镬。
跟着马车走的官差,大概有三十来人,个个都腰佩大刀,其中十几人骑着马,剩下的都走着路。
有一名骑马的官兵身上还背着一面旗帜,燕惜妤仔细看了看,旗帜上面是一个“承”字。
在这队官兵后面跟着的,全是衣着破旧的灾民,男女老少都有,大部分人都是走着路,有些人挑着担子,还有些人推着独轮车。
偶尔能看见一两头牛拉着板车,拉板车的驴子倒是比牛多了那么几头。
不过有牛车和驴车的人家应该是大姓家族,他们把牛车和驴车围的严严实实的,老人和小孩偶尔会上板车上坐一会,但大多数的时候都还是沉默地靠双脚走路。
这一群灾民跟着前头带路的官差,一路风餐露宿地走向遥远的边地。
朝廷下旨安顿灾民,知州大人安排官兵带这些灾民去边地,路上还负责每天三顿粥。
一早在林中露天醒来后,官兵会叫灾民里的妇人去帮着煮粥,就着些腌菜,吃了第一顿之后,就开始赶路。
灾民的队伍很长,拖拖拉拉的,负责带路的官兵会看日头让人休息。
晌午休息的时候,又是一顿粥。有些赶路之后还能动弹的灾民,吃了粥之后,会上山找野果和逮些田鼠之类的,又或者如果有看见小溪,就下水摸鱼。
总之凡是能吃的,都找来吃了。
剩下那些实在是无力动弹的灾民,尤其是那些老的老、小的小的老人小孩,一碗清的能照镜子的粥水喝下肚,再灌两碗水,也就饱了。
歇了晌,又开始赶路,这一走就走到了头日快下山,官兵这才大声喊着让人就地歇息。
被找去帮忙煮粥的妇人,和负责去寻柴火的男人,官兵会每人每天多给他们半块硬馍,其他灾民侧围着大铁镬,一人一勺水多米少的粥,再给夹一筷子腌菜。
燕惜妤当初买这个小陶钵主要是因为它比陶碗便宜,却没想到陶钵在这个时候却展示出了它的实用之处。
碗都是下浅上阔,装不了多少,盛多了水还容易洒出来,但陶钵就不一样了,钵体上下一样大,比碗能装的更多。
“呼,”吃完水多米少的粥,燕惜妤长出一口气,接着把陶钵往地上一搁,发了会呆,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看见地上的陶钵时就想笑。
她现在这身就和乞丐似的,陶钵在面前这么一摆,越看越像要饭的。
燕惜妤解下腰间的羊皮水囊,又倒了些水在陶钵里,然后把羊皮水囊系回腰间。
她全副身家也就这么点东西了,一定要随时随地随身都带着,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拔腿就能跑。
燕惜妤眯着眼睛看了看头顶,日头太大,透过树荫的光线仍旧刺眼。
赶了一上午的路,又喝了不会饱但饿不死的清粥水,灾民都已经瘫在地上歇息,有些人家有牛车有驴车的,还会给牛和驴喂水喂草。
燕惜妤不远处就有一头驴子,拥有这头驴子的人家是这支队伍里唯一不是大姓氏的家族。
燕惜妤跟着他们一家已经三天了,从混进灾民的队伍那天起,燕惜妤就盯上了这户有驴子的人家。
灾民太多了,一日接一日走着,很容易出现颓丧心理,无论身心都会觉得极度疲累。
觉得路太远,觉得前途无望,觉得活着太累,还走什么走,干脆死半道算了。
燕惜妤倒不至于会有这种想法,但她人生地不熟的,一天天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很容易走着走着就偏离队伍,于是她私下给自己找了个带队的人。
只要带队的这人走,她就跟着走。要是带队的这人停,她也跟着停。
为了防止带队的人也想死半道上,所以她特地找了这户有驴车的人家,一共八口人,男女老少都有。
两个老人,两个青壮年,还有两个年轻女子和两个小孩。
上有老下有小的,之前刚经历了洪灾,好不容易一家人都活了下来,眼看着只要走到边地就能有田有地能继续活,而且他们一家还有头驴,这一路老人小孩轮流坐着驴车,也不需要人过多照顾,所以他们会跟着官差走到目的地。
燕惜妤只要跟着他们一家,就不会掉队。
平日他们一家有负责牵驴车的,也有负责盯着官差放饭的,还有负责去拾柴火烧饭的。
虽然他们驴车上没装着多少东西,但他们应该是有杂面豆粉的,晌午趁着官差在煮粥,他们之间的两男人会出去摘些野菜回来,剁碎了和杂面豆粉煮成野菜糊糊,就着粥水,大大小小一家八口一人分一点填填肚子。
大人在忙,小孩子在一旁盯着小锅里的野菜糊糊。
燕惜妤没有野菜糊糊,不过她的背篓有硬馍,但她没有拿出来。
这才刚走了三天,日后的路长着呢,她要先省着,所以只能啃榆树皮。
燕惜妤叹了口气,从背篓里抽出一根榆树枝,榆树枝不大,两根手指那么粗,树皮虽然不老,但是真的啃得牙疼。
燕惜像吃甘蔗似的,先用牙撕下一小块树皮,然后放在嘴里嚼。
嚼到牙疼的时候,再喝一口水,连着嚼碎的树皮一起咽下去。
一口树皮下去,燕惜妤觉得嗓子痒,忍不住把陶钵里的水全喝光了,结果忽然一个咳嗽,鲜血忽然就喷了出来。
自从吃了那颗毒丸之后,这是第二次吐血,看来还要再多吃几次小徒给的解毒丸。
燕惜妤淡定地一手举着榆树枝,用另外那只手的手心先是擦了擦嘴,怕擦不干净,又用手背擦了擦。
她坐着,头上又还戴着顶圆箬帽,平常人如果不蹲在她面前盯着她看,是不会留意到她吐血的。
但小孩子如果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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