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风如约给了乌木一两酒。
乌木笑着用夜光杯盛了,转身拉过眉眼无辜的阿山,将酒给了他。
阿山乖巧地端着酒,随着乌木进了房。
谢惊风笑了笑,将酒先给了长风,嘱咐道:“你回去饮这酒时,没抿一小口后便运气,等酒里灵气消化后再抿上一口。如此往复,待饮得半两之后,才要将剩下半两全饮下,之后便不必运气,只好好睡上一觉便罢。”
长风应了,恭敬谢过了谢惊风,却没挪动步子,有些踟躇,看着青岚不太愿意动身。
谢惊风见他如此,只是笑道:“青岚不饮酒,我待会教他如何用灵酒蕴养蛊虫,你莫要担心,先回去吧。”
青岚见着长风的样子,眉间仿佛笼上了抹不去的忧愁,一时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不由自主地走过轻轻抱了抱他,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阿九,不必担心我。”
谢惊风牙酸地“啧”了一声。
长风略红了耳根,也不知是被青岚那一声“阿九”叫的,或是被谢惊风打趣地。但他此时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契约蛊虫这关是青岚无论如何都要过去的关隘,他应当相信青岚,正如他们以前以前一起度过的每一个日夜一般。
但他只觉脸上烫的厉害,无甚诚意地向谢惊风告了罪,揣着酒匆匆回了房间。
青岚第一次见到长风这般模样,一时看得有些愣住,眉眼里无意识漫上了笑意。
直到谢惊风敲了敲他的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长风才回过神来,一瞬间涨红了脸,羞得快冒烟了。
谢惊风揶揄地笑了两声,带着青岚回了房间
托乌木的福,这一两银子一日的上房空间相当之宽阔,不仅正堂、书房和卧房一应俱全,还专门替他们灵人特设了一处宽阔的打坐房。
打坐房里只有几个蒲团,不设桌椅,也不设摆件,只从几扇紧闭的雕花木窗中,透进些窗外的光亮来。
谢惊风让青岚先坐下,然后自己盘腿坐在了青岚的对面。
他翻手将乌木送予的玉盒拿了出来。
玉盒在熹微的光线下反射出洁白莹润的光芒,让人看着便不由心生欢喜。
盒身贴了几张符咒,又以金丝仔细封好。
谢惊风动手将金丝拆了下来,不客气地收下了,然后端详了一会盒身的符咒,笑了。
“果然是师兄送乌木的符咒。”他低头小声咕哝,嘴角却明显上扬,“净被乌木用来封这些小玩意……哈哈。”
琢磨了一会,谢惊风向青岚昂了昂下巴。
青岚见着,便坐端正了,眼底清明,目光专注。
谢惊风有些紧张,又嘱咐他一遍:“待会我揭了这符咒,将玉盒打开之后,你切切凝神专注,抓住蛊虫,务必一击即中。”
“我会替你压阵,但最好还是你自己抓住,莫要让蛊虫染了他人气息。”谢惊风说着,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也不用太紧张,小事而已,无关大碍。”
青岚点点头,示意已经明了。
谢惊风见他准备好了,便将浅粉色的气息凝在右手上,形成一片屏障,伸手去揭那符咒。
这符咒一共两张,一张是“缚”,一张是“休”。
“缚”符是用来束缚蛊虫的,“休”符则是强制蛊虫进入沉眠,是捕获和限制蛊虫极好用的两种符咒。
符咒的效力取决于制造符咒的人的实力,而制作这蛊符的正是他师兄——在控蛊一道上一块无人能出其右的天才,因而只这两张符咒在玉盒上一压,便直接压得长青动弹不得。
揭符并不是一个困难的活计,只是需要注意符咒运转的纹路。若是出了差错,不仅可能导致蛊虫出现问题,还可能使符咒反噬自身,因而灵人揭符时大都慎之又慎。
谢惊风屏气凝神,顺着“休”符的轨迹将其揭了下来,用眼神示意了青岚一下。
青岚点了点头,屏气凝神,躬身前倾。
盒子里逐渐传来蛊虫“嘶嘶”的声音,但并不大,显然是蛊虫刚刚醒来,准备活动的声音。谢惊风垂着眸子,拉住“缚”符的一角,灵力一卷,便将这符咒揭开。
而只在谢惊风刚刚揭开这符咒的刹那之间,长青便携着一股凌厉地劲风狠狠顶开了盒盖,从盒子中窜了出来,张开毒牙,直直冲向青岚。
但青岚比它更快,出手也更更狠辣凌厉。
只见青岚右手一探,深青色的气息便顺着他的手与长青的鳞片擦身而过,蹦出火花。在擦过七寸位置时,青岚手腕一转,那深青色的气息便如同更凶狠的毒蛇,直直绞住了长青的身体,死死扣住了它的脑袋,叫它动弹不得。
谢惊风欣慰的笑了笑,上扬的眉眼带了些和蔼的慈祥。
青岚眯了眯眼睛,手上加了几分力道,紧紧扣住还想挣扎的蛊虫。但长青仍旧不满地挣扎着身体,绞住青岚的手臂。
虽然如此,但青岚却并未感觉到长青的杀意,脑子给他传递的信息全都是“安全”“可信”“高兴”。青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莫名地相信这股直觉。毕竟长青虽然缠住了他,但却并未施上力道——他并未感受到分毫的疼痛。
青岚感受着这股奇怪的感觉,不自觉的想要安抚住自己的蛊虫,想了想,他顺从地吐出那个盘旋在脑海里地字,对着长青哄道:“乖。”
长青不满地吐着蛇信,但身体却很诚实地放松了挣扎的力道,只虚虚缠住青岚的手腕,冰凉的蛇身蹭过他的皮肤,带起些初秋的凉意。
而直到这时,师徒两才有时间分出心神去认真细看这只蛊虫。
凭良心说,长青是一只很漂亮的蛊虫,通体是碧绿的鳞片,晶莹透亮,较冰种翡翠还要更胜一筹;眼睛是红宝石样的,眼尾有一抹极细的红色鳞片,显得整个眼睛狭长而锋利;蛇信边缘略带了些白色,在它吐信时泛起锋利的寒光。
即使在这般微弱的光芒下,青岚也能感觉出长青的美丽,甚或还带着毒蛇特有的隐忍和凌厉。
不过,青岚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谢惊风,他记得长青是有名的药蛊,只为何这蛊虫却是竹叶青般的模样。
好似察觉他的疑惑一般,长青更用力了些,硬生生将嘴巴张开了一条细缝,将蛇信吐了出来,朝着他狠狠嘶了一声。
谢惊风见他抓住了蛊虫,便往远处走了几步,小心不要妨碍着他。这时听见长青愤怒的嘶声,他才转过头看了看青岚,不解道:“你对它做了什么?竟这般生气?”
“啊?”青岚亦是猛然一惊,“弟子并未做什么,只是心里有些诧异,长青明明应是药蛊,怎生得竹叶青般模样?”
谢惊风一听便笑了:“胆儿肥啊,竟敢当着蛊虫的面编排它。”
长青愤怒地嘶嘶,表示赞同。
谢惊风又道:“不过长青竟能听见你的心音,说明你们的缘分很深,契合度也很高,这倒是方便结契。”
长青忿忿甩了甩尾巴尖,啪啪地拍打着青岚的手臂,大略是在说,谁要跟这家伙结契啊?
但它身体却很是诚实的环绕住了青岚,即使蛇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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