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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中药圆房

小说:

嫁给薄情王爷后

作者:

扶月归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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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宁涣散的眸光虽是落在萧煦脸上,然眼前却是一片迷离,恍惚朦胧,什么也瞧不清晰。

她用力甩了甩头,发间步摇金钗轻轻晃动,响声落在她耳中,只觉遥远又空灵,未有实感。

她意识已然混沌不明,身上烧得厉害,周身疲软无力。

默默将头伏在萧煦颈窝间,唇瓣在他颈侧轻蹭,洒下一捧幽香。手心顺着他的小臂攀援,一路潜进宽袍大袖里,期期汲取渴盼已久的凉意。

萧煦陡然一滞,僵着身子一手将她作乱的手箍住,一手扶正她的身子,竭力找回自己沙哑的声音:“先忍忍,本王去请苏悭。”

哪知云端宁察觉出他起身欲走,竟是猛然挣开他的双手,圈住他的颈项将他一路逼至床榻前。萧煦拧眉,猝不及防地叫她扑在榻上,面有异色的看向她。

萧照究竟用了什么药,竟这样霸道凶猛!

他作势要起,云端宁竟是抬手褪去身上的胭脂罗裳,露出欺霜赛雪的玉白肩颈,在昏昧的烛光下闪着勾人的光泽。

萧煦一震,即刻偏过头去,将已然掉落在她臂弯的外裳接住,胡乱套在她身上。

“公主!”

云端宁却不理会他。

一手顺势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挤进去,与他十指相扣,一手勾住他的后颈,身子一倾,便坐在了他怀中。萧煦闷哼一声,声线喑哑低沉,眼底晦暗不明。

她身上红衣半褪不褪,挂在肩头,较之全脱更为诱人。

萧煦与云端宁距离不过二尺未满,他甚至能看清云端宁根根分明的羽睫在微微颤动。

云端宁红唇微动,呢喃低语,寸寸呼吸交织着缠绵悱恻的荡漾春色。

他喉头滚动,欲要将手抽出,奈何云端宁握得实在太紧,他只好动了动唇,低声道:“公主……”

萧煦的声音骤然停住,他鹰眸蓦地一缩,整个人周身一颤,几近屏息。

云端宁倏然贴上他的薄唇,她不是位有礼的访客,不管不顾地长驱直入。

摔砸、扫荡、搅乱一池平静无澜,撕碎满腔寡欲自持,在他冷寂阴鸷的心房点上一把轰轰烈烈的大火,大有愈燃愈烈的架势。

她还在继续,红唇一寸不让地攫住他。二人气息急促混乱,相互交融,漾出一派旖旎春色。

萧煦呼吸愈重,他握住云端宁的肩胛,眼底染上难以言说的混乱欲色。

他鹰眸一暗,几近缴械。

他与云端宁额触额,入眼便是她一张妩媚娇艳的脸,红唇凌乱,鬓发微散。

萧煦喘着粗气,低声艰难道:“本王……去请苏悭。”

云端宁哪里还听得进他说话?不由分说地将他压在榻上,抬手便剥去他的衣袍,红唇胡乱地寻找着凉意,由唇角去往下颌再到颈侧,流连逡巡直至胸膛,一应烙下属于云端宁的滚烫印记。

萧煦固若金汤的防线终于在她势不可挡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他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纳入怀中,欺身压了下去。

被翻红浪,春宵一度。

*

翌日,晨光熹微。

云端宁揉着额角转醒,整个人身上的骨头像是叫人打断了再胡乱装回去,还顺势装错了位置般,酸痛难忍。

她皱眉半坐着,脑海中不可抑制地一瞬一瞬闪过昨晚的情景。

每一瞬都好似一鞭子抽在她脊背上,她几乎即刻清明,周身血液霎时凝固,双眸愣直,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昨晚都做了什么?

她与萧煦,都做了什么?

默默抬起双手痛苦地覆在面上,云端宁有些茫然的绝望。

回首看她这半生,活了十五年,一向是骄矜无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猛虎趋于后而处变不惊。

眼下却是平生第一次无措起来。

她怎么也想不到,头一遭经历这样的事,竟是因叫人下了药。

坐在榻上拧眉纠结了好一番时候,云端宁到底是想通了。

这怪她么?

错在她身么?

罪魁祸首分明另有其人,她甚至还是受害者。

思及此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恼得恨不得将萧照日日吊在长息最为繁华的街头,拿鞭子狠狠抽上一顿,让城中百姓都来看看。

她咬牙暗恨,此时方恍然大悟,怪道昨夜觉得那邀月阁所焚之香气味如此古怪,竟是这般下作之物!

怪她大意,以为宴上那酒便是萧照的全部手段,一时不防,谁曾想他尚留有后手。

屈指揉着眉心,微微叹了口气,云端宁忍痛起身,开口唤道:“沉香。”

这一出声,她便一惊,她怎的哑成了这般模样?

沉香早便在殿外候了多时,闻言这才进来。

她一壁带着忍不住的笑意,一壁垂首倾身搀着云端宁下榻。

云端宁腿心疼得厉害,半个身子压在沉香小臂上,艰难下地。

沉香见状微微皱眉,咬着唇低声嘟囔道:“殿下未免太狠了些,也不知怜香惜玉。”

云端宁闻言面色一寒,冷冷扫了她一眼。

咬牙切齿道:“闭嘴。”

不提倒好,一提她心底更比面上寒,大有想将萧煦与萧照吊于一处的念头。

他岂止不知怜香惜玉,简直是粗暴蛮横,不知餍足,昨夜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她甚至药效已过,倦怠不堪了,萧煦都不曾放过她。

什么无趣,什么冷静自持,什么无欲无求,都是假的!

萧煦根本就是彻头彻尾,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

昨夜邀月阁一事,萧启策实在是气得不轻。

本是满心欢喜欲要赏月,谁知一入阁映入眼帘的竟是他的好儿子和旁人赤身裸体地绑在一起。

甚至当时女眷甚多,好些个不曾出阁的清白家女子,猛然不防瞧见了萧照不着寸缕的模样,几个险些骇哭。

萧启策寿宴上一腔欣喜尽皆褪得一干二净,震怒之下不愿多看地上的萧照一眼,狠狠甩了袖子留下一道口谕。

“荣王照管阖无司岁久,听免职事,于荣王府闭门思过,无诏不得觐见!”

这道旨意一出,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彼时萧启策将阖无司交予萧照管辖时,有心人便早有揣测是与那储君之位息息相关。毕竟三位王爷里,荣王是第一个受陛下如此重视的人。

阖无司隶属武德司,主要负责保护皇帝宫妃的安全。不同于现于明处的御方军,其行动往往不为人知。它本是同武德司一并直接听命于皇帝,不受其他任何人的制约,但那次河阳剿匪,萧启策却出人意料地拨了阖无司供萧照差遣。

照理说匪乱虽棘手,但还没到用上阖无司的时候。萧启策对萧照委以如此重任,又是剿匪,又是管辖阖无司,难免不让人联想到那悬而未决的储君之位。

萧照自己当然也不由自主地这么想,是以才会叫面上惑人的浮云蒙蔽双眼,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一门心思在那“得福星者得天下”上,以至于自乱阵脚,丑态百出。

但一切都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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