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一挥翅,瞬间越过数里,夜空中,一道来自苍华谷的传讯紧随其后,簌的一下落入风萧卿手中。
“谁的?”风萧茗用下颌点了点传讯,问到。
风萧卿挥手散了传讯,漫不经心道:“我父母。”
风萧茗问:“什么事?”
风萧卿瞥了一眼,道:“没什么事,不过是看了我留的信,追上来了。”
风萧茗道:“叫你不要留信,怎么还留,要不要等等?”
风萧卿摇头:“不了,我们快些,别真叫他们追上来了。”
风萧茗皱眉,无法,只得控制金雕加了速。
将至商都时,远远望去,只一片看不清的黑白建筑,在这片黑与白中,唯有高耸入云的冥冥葬仙塔格外突出。
天际之上,一道身影飘在空中,镶满黑白玉石的金冠在黑暗中依旧耀眼,用极难染就的意菁沉曦布缝制而成的华丽衣袍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待风萧卿二人乘着金雕靠近了些,那人只一个瞬息便来到了金雕之上。
“姑奶奶。”风萧卿二人恭敬行礼道。
风萧鲢淡漠点头,一把紫光流转,若隐若现的弯刀随之浮现。只见,那刀身之上,凹陷的月纹不知被什么染黑了,在这紫光之中,格外引人注意。
这便是夜商域从法器之一,名月夜。
风萧鲢不怒自威:“这刀,暂借你二人,此事毕了,再凭本事来拿。”
风萧茗一喜,忙回到:“定不负姑奶奶厚望!”
风萧卿随之说道:“还请姑奶奶放心。”
风萧鲢瞥了风萧茗一眼,又扫了风萧卿一眼,平静点头,一挥手,朝二人眉心打了两道印记,“万罚森林不比其他,未知数太多,此印名为寿心印,源自天命万物印,虽说不是万物印,但毕竟沾染了万物印的气息,面对它,普通妖魔不敢放肆,可以最大程度保你二人性命。”
风萧卿与风萧茗闻言,难掩震惊:“这……”
风萧鲢明显不欲多言,一摆手,化作烟雾散去。
待风萧鲢离去,风萧茗眼中讶然不散,转头望向风萧卿:“我没听错吧,源自万物印?”
风萧卿只震惊片刻便恢复了平静,“你没听错,确实是万物印。”
风萧茗眼中,霎时流露出一丝向往,运起法力陶醉式的感受着那印记的气息,不禁感叹连连:“原来,万物印是这样的气息啊。如果我也能拥有自己的万物印就好了。”
说着心下一阵无名火,瞪了风萧卿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可惜了,明明你有那么好的机会得到它,却不知道珍惜,真是眼界狭隘。”
风萧卿道:“……我不是说过原因了么?”
风萧茗道:“我知道啊,你是说过,但事情的真实性谁又知道呢?此行的收获谁又能说的准呢?总归,在没有看见明显的好处前,这都是你们的过错。”
晨光熹微,昨晚,襄琅在神志稍稍清醒后,便起身来到冯曹屋内,一直待到现在。
“他功力深厚,才能勉强在这剧毒的侵蚀下保住性命,但能不能醒就不好说了,不过,就算他能醒,从今往后,多半也是废了。”
上官黎依着窗台,平静说道。
襄琅余光见她唇齿轻启,可吐露出的话语却如利刃般深深刺入心底。
听闻此言,襄琅不禁痛上心头,目中,不觉溢满悲怆。他呆呆看着床上沧桑的人,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吗?应该还有别的办法的吧,我会找到办法的,我一定会的……”
上官黎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人,良久良久,才道:
“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没事的。”襄琅摇头,眼眶微红。
随后,又道:“这次多谢你了。”
上官黎道:“不用谢,我不过是有自己的考量,倒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襄琅目光茫然,“我也不知道……”
上官黎问:“不知道?是对哪件事下不了决心?还是说,你这就放弃了?”
襄琅低头不语。
上官黎又道:“那你不如先说说竞位准备怎么办吧,总不能真的就此罢手。”
襄琅垂了垂眼眸,漆黑的瞳孔黯淡无光。
良久,哑声道:“可我已经没有胜算了……原本,我就是各方势力的眼中钉,如今,我既没有援助,就连冯叔叔和乌凉前辈……事已至此,那些人就算是凭借数量,也足够将我困死在外面。所以,作为报答,也作为选择,我愿意将真镜的两件从法器给你,以你的实力和上官家的势力,再加上三件法器从旁辅佐,胜者毋庸置疑就是你了。”
上官黎听罢,眉头微皱,有些不理解与不赞成:“你就这么信任我?这可是班领主数十年的心血呢。”
襄琅无奈一笑,“还能怎么办呢,与其让它落在旁人手上,还不如落在你手上,好歹你是救过我的。”
上官黎神色不明的打量襄琅一二,忽然发问:“襄琅,你怕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成为领主?”
襄琅闻言,苦涩一笑:“怎么可能?我做梦都想回应先生的期待。”
上官黎道:“可从你这些天的做法,我没看出来你有多想当领主。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渴求,那你为什么放着阙令权利不用?如果从一开始,你就调动真镜域全境的官方势力,那你不至于走到无人可用的这一步。好好的权利不用,真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蠢。”
不料襄琅却道:“你以为,我是不想吗?是不能,我不能任由那些氏族残害百姓,如果我调离了他们,那些百姓怎么办?氏族杀红了眼,可不会管前面的人无不无辜。”
说着说着,襄琅越发红了眼。
上官黎看着眼前人激动的样子,脑海中,恍惚间又浮现起了那一片废墟与血红。
或许是当年受了刺激,对于幼时的事情,她多数已经记不清了,除了那日的惨状,其余事,她只能偶尔在梦中回忆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又在梦醒时遗忘。
这些年,她时常在想,如果当年运气好,争斗没有波及她的故乡,如今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尽管没有什么所谓的法器,尽管没有什么所谓的地位,至少,她会记得亲人的面孔,会记得家的温暖。
“如果,那时候是你就好了。”
襄琅瞪大了泛红的双眼,却见上官黎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半晌后,又忽地感叹。
“什么?”襄琅不解。
上官黎收敛表情:“没什么。现在距离最后的竞位没几天了,有竞争实力的基本已经靠近了红线,其余没那个实力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消耗,也该没有余力了——从某种程度上看,外面的百姓已经足够安全。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调动镜内所有官方势力,甚至是边关军队。”
不成想襄琅却是果断拒绝,“山高路远,现在召集,最终赶过来的能有几人呢?更何况,他们的命也是命,经过这些天的苦战,我想,他们不会再愿意靠近死亡了。”
上官黎默默看着眼前明明满是遗憾却又不得故作刚强的襄琅,开口:“这些天,你不清楚旁人的消息吧?”
襄琅一愣,点头,颇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太乱了,确实不太清楚。”
“那我实话告诉你吧,包括上官家在内的八姓之五,都撤走了大部队。其中,风萧家甚至直接放弃了这次竞位——这样,你还敢说自己没有胜算么?”上官黎道。
襄琅闻言,不禁震惊:“撤走了?为什么?”
上官黎满不在乎:“谁知道呢。”
屋外,树叶纷飞,缓缓荡进阁楼。
襄琅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旁边院落中,被捆绑住的众人由于迟迟等不到襄琅,不免如惊弓之鸟般难掩心慌。
原本,他们想着若是能助荆夫人成事,那么日后,他们便是有着从龙之功的大功臣,成为大家世族指日可待。可谁能想到,堂堂荆夫人居然败给了襄琅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想着,夏林心中不免一阵气愤。
不知过了多久,余光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那目光却越看越觉得冷酷。
众人不免后背一凉,却还是强撑着笑意。
“阿琅,我们只是……”
夏四夫人见到来人,目光一亮,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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