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龚元元和陈斯嘉要往学校后面走,林历说他跟着二哈哥一起,陆时一让杨铭在校门口等他,回学校车棚里取了自行车,说陪着杨铭一起走到775车站再骑车回去。
杨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手背碰了碰陆时一的手臂,“问你啊,为啥2班的那人要逮着林历欺负啊?”
“你不觉得林历很可爱吗?”陆时一反问道。
嗯,仔细想来……林历不高,皮肤很白,脸颊鼓鼓的却是个小尖下巴,头发有些自然卷,眼睛很大,如果说陈斯嘉是二哈的话,林历大概是属于卷毛茶杯犬系列的。
“挺可爱的,那他们不是第一次欺负他咯?”
“以前也就嘴巴上攻击,顶多推搡一下,这么个欺负还是第一次。”陆时一叹了口气,拉长了尾音“怀璧其罪啊,少爷——”
不想接他的话,杨铭又问:“你顺路吗?”
“顺,可顺了。”陆时一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不让司机来接了?”
“你忘记自己看见他后对我说的话了?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杨铭顿了顿,“本来也没什么必要。”
陆时一嗤笑一声,又摇头啧了啧,“你们富二代就是矫情,有舒服日子不过,偏来和我们抢空气体验人生。”
“那我走——?”杨铭指了指另外一条路。
“你看你,玩笑都开不起半个,那条路上可没775。”
“那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啊?”杨铭又问。
“因为我是男妈妈呀。”陆时一学着太监嗓用杨铭说的话堵他。
杨铭没忍住,撇过头去笑了笑,还是没收住,不小心笑出了声。
陆时一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吧少爷,再笑大点儿声。”
嘶——右手中指突然一个刺痛,杨铭站定抬起看了看,中指指甲盖儿左侧起了个倒刺,可能是刚刚说着话拇指无意间剐蹭到了,倒刺一下立了起来。陆时一看杨铭没往前走,把推着的自行车的撑脚一撑,人往回走了两步,看见杨铭正在看自己的手。
“哎呦,我看看,我们大画家的手咋了?”陆时一十分自然地握着杨铭右手手腕往自己这里带,修长又白皙的手指,基本没有明显的纹路,整张手干干净净,五指张开的时候中指和无名指牵着的手骨还会立起来些,实在是好看,陆时一心里想,不愧是少爷的手。现下右手中指有一个倒刺立在那,和手指粘连的地方还有着一丝鲜艳的红,明显刚刚还被扯过。
“小少爷,你是不是智障?”陆时一突然问。
杨铭一点不客气:“你是不是真的欠抽?”
“不是,我说,普通人处理倒刺不这样。”
“那哪样?”杨铭又是一个怼。
陆时一斜楞着看了杨铭一眼,觉得面前这人虽然不用司机了,但少爷脾气一点没少。握着的手腕还没送,陆时一把杨铭的右手放到了自己的左手上,路灯不算亮,只能把脑袋凑得很近,才看得清倒刺的走势,陆时一头发上清爽的洗发水味混着校服上的洗衣粉味道蔓向杨铭,杨铭虽然觉得好闻,但头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只见陆时一右手中指和大拇指夹住那根不算显眼的倒刺,顺着倒刺长的方向,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往外边扯边掐,直到倒刺和之间粘连变长、变细、再断掉,才对着杨铭的右手中指轻轻吹着气,像要把之前倒刺惹出来的疼痛一起吹掉一样。
杨铭感觉有点奇怪,拿回了手,开玩笑地说一句,“不愧是男妈妈,好手艺。”
“你是不是傻,倒刺不能拔,得用指甲钳。”陆时一皱着眉说了句。
“知道了,啰嗦死了,要不要给你买太太静心口服液啊?”其实是该说声谢谢的,但杨铭话到嘴边还是拐了弯,用了更顺嘴的表达方式,又急着想岔开话题,心想:二逼吗?谁不知道倒刺不能拔,我这叫是碰上了。“咳,那什么,我看你刚刚也没用左手啊?”
“……”陆时一怔住了,路灯打在梧桐叶上的斑驳落在他脸上,顺着微风缓缓摇曳,像是胶卷相片上的暗角,和周边的光影相融相斥。
看陆时一没什么反应,杨铭抬头看了过去,正对上了陆时一的眼睛,就一瞬间,陆时一挪开了视线,又恢复了如常的样子,对着杨铭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声线不经意哑了哑,“其实我本来不是左撇子,只是习惯用左手吃饭,但我爸妈说左撇子容易让人印象深刻,多练练没坏处”,说罢抬腿去自行车边提上了脚撑,扶着自行车走到杨铭边上,贱兮兮地向杨铭挑了个眉,“你大爹我是不是很厉害?”
杨铭懒得理他,浅浅回了一句:“明天就带你去电击恢复记忆。”
一起过了条马路,又走了几步就到了775车站,陆时一又坚持要等车来再走,没等多久,775就来了,杨铭简单挥个手就打算上车了,刚准备跨步陆时一就突然开口就问:“你知道人做了什么才会长倒刺吗?”
“做什么?”杨铭踏上了车,回头看陆时一等答案。
“蹲坑的时候挠头发,你可长点儿心吧!哈哈哈!”
车门已经关了,来不及回嘴——
杨铭对着陆时一竖起刚刚拔掉倒刺的中指,心里来了一通国际问好。
——
这段时间林历上厕所都有他们几个陪着,即使碰上了王琛,也没有再来找事儿,林历觉得轻松又快乐,唯一不大满意的倒是龚元元,老追着问林历为什么管陈斯嘉叫二哈哥,也不喊自己一个元元哥,非常不公平,林历听他这话也就笑,笑得耳朵尖都泛着一点红。
这几年的秋天温度都降得很慢,好像有人拽着夏日的这朵云,把尾巴拉得长一点、再长一点,但终究敌不过四季的变换,终究有一丝凉意攀上了夏末的尾巴尖,短袖校服终得退场,校园里渐渐多了纯白色长袖T恤的学生。
中秋前一周轮到二(8)班校园值日,午休的时候,刘庆红把陆时一叫到办公室里简单交代了下值日任务和后面的学校安排,让他回教室转达给大家,又提了句校园值日校领导会来检查,让班级里的人都上点心,接着就继续和其他老师讨论房价和育儿经了。出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碰上汤骏倾,陆时一在室内握着把手,汤骏倾又正要进来,两个人谁都不让,刚有点剑拔弩张的时候,陆时一突然笑了。
“讲道理,公交车都是先下后上,让让。”陆时一说罢就要往外走。
可汤骏倾就是不爱让这个路,非得憋着这个劲,始终立在办公室门口。
这就有点挑衅了。想仗着老师的喜爱在办公室门口上演戏码?刚想开损,突然有个人拍了拍汤骏倾的肩膀,说道:“哎同学,你东西掉了。”汤骏倾才回过头匆忙说了句,“啊谢谢啊。”趁着这个间隙陆时一先出了门,顺带把办公室的门也带上了。
杨铭把故意掉在地上的钥匙捡回自己口袋里,带了点儿轻笑:“哦这好像不是你的东西,我看错了。不过不客气,教你点道理也受得起。”
汤骏倾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瞪了陆时一和杨铭好几秒,没多说什么,转身敲了敲老师办公室的门进去了。
陆时一觉得好不痛快,扬着调问杨铭:“你怎么在这啊?”
“二楼厕所味儿太大,我去三楼了。”
“没挠头发了吧?”陆时一凑过去对杨铭眨了眨眼睛。
“……”杨铭无语一顿,又好气又好笑:“没完了是吧?”
陆时一笑着应:“我总得在嘴损的领域,跟你这儿找回点场子。”
进了教室后,陆时一留在讲台边,研究校园值日的安排,杨铭往自己位子的方向走回去,看到林历正坐在那,视线对上后还没等杨铭说什么,后林历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拿着书的手攥得有点紧。“杨铭,你、你坐,我回自己位子上。”
杨铭笑着说:“怎么了,这么紧张,跟被捉JIAN似的。”
“没!!没有,我……我来问二哈哥几道物理题,我不会做……”
“那你问呗,我不干嘛,我先坐别的地儿。”杨铭今天看林历,又觉出了陆时一说的几分可爱,长得瘦小不说,声音也细声细气的,是个性格内向、俊秀的男孩子。
于是杨铭坐到龚元元的旁边,看见龚元元正哄着前桌于纾和她同桌,姐姐长、姐姐短的,时不时还拿出个小零食小糖果逗她们,龚元元的胖笑都快盖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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