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出现在三人眼中,头戴紫金冠,额勒抹额,一袭绣金紫袍,身量修长,面容清俊秀丽,皮肤白皙如玉,貌若好女,神态自若,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像高贵美丽到不容侵犯的孔雀。
田螺眨眨眼,下意识后退,他好像在看她?
门房见少年衣着气度,便知道是宫里来的贵人,也不知是哪位皇子。
门房毕恭毕敬先发制人:“小的见过殿下,她们两个姑娘说是公子的朋友,要进去参加生辰宴。”
周翠翠怒声:“我们好心来祝贺沈公子生辰,你却将我们拦在外面,你把你家公子叫出来,就知道我们是不是了,等会看你怎么办!”
田螺也有些气:“就是就是!”
两人在气头,一时没注意门房喊的殿下。
少年笑了笑,心想果然她来沈炽的生辰宴了,今日真是赌对了。
她真可爱,今天穿得真好看......好看?她为何穿这么好看?
因为她是来参加沈炽的生辰宴的。
思及此,方才还晴朗灿烂的心情一下子阴雨密布,雷声初显。
少年气沈炽比他先认识田螺。
少年磨了磨牙,冷冷睨门房:“她们可有请帖?”
声线干净又冰冷。
门房感觉到少年渗人的视线,冷汗津津,吓得差点就跪在地上。
“请帖是有,她们还说是公子亲笔书写,可以她们的身份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偷来的?”
周翠翠:“血口喷人!谁偷了?”
田螺:“我们才不是小偷。”
“帖子。”少年命令道。
门房颤颤巍巍递上请帖,少年打开看,半晌道:“这就是表哥的字迹,这里是公主府,谁有胆子敢诓骗人,所以她们没有说假话,她们就是表哥的朋友。”
听到有人相信她们,田螺和周翠翠眼睛骤然发亮。
少年继续道:“跪下。”
“给二位姑娘赔礼道歉,你一个门房,看人下碟,见二位姑娘衣着朴素便以为人家姑娘是骗子,不仅冤枉人家,还怠慢客人,简直无礼至极。”
听言,门房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哆哆嗦嗦认错:“二位姑娘,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恳求二位姑娘原谅,求殿下恕罪,饶小的一命。”
见门房态度诚恳,而他其实也没伤害她们,于是心善的田螺没再追究,倒是周翠翠怨气没消,不满道:“一声就够了?那我们适才受的委屈算什么?若是没有这位公子出面恐怕我们两个早就被叉出去了!”
门房认错。
周翠翠心情和缓。
田螺对少年道:“多谢公子为我们说话。”
周翠翠也道:“多谢公子。”
少年笑道:“是门房无礼了,还请二位姑娘见凉,二位姑娘既是表哥的朋友,请进。”
田螺:“沈炽是你表哥吗?”
少年道:“对,他母亲是我的姑姑。”
田螺:“哦哦。”
周翠翠注意到一个华点,姑姑?
想到什么,周翠翠瞳孔震动,扯扯田螺的袖子对她挤眉弄眼。
田螺呆呆地眨眨眼,完全没会意。
周翠翠眼皮酸,累了,放弃了。
田螺和周翠翠先步入公主府,少年屏退随从,后一步入府,他开口:“不知二位姑娘如何称呼?”
田螺:“我叫田螺。”
周翠翠道:“周翠翠。”
少年道:“二位姑娘好,我姓沈,单名一个翎字,家中排行第七。”
公主府不仅外观繁华,里面更是偌大,富丽堂皇,琼楼玉宇,九曲回廊,绿树成荫,百花争艳。
田螺和周翠翠就像没见过世面一般四处张望。
周翠翠是沉默欣赏,而田螺则是一边欣赏一边好奇发问。
沈翎眼中并无鄙夷之色,反而耐心回答问题,介绍公主府里的布局陈设,宫殿亭台,山石溪水,奇珍异花......
“那株树是金丝楠木,已有两百年。”
“那些不是普通的桂花树,而是花匠精心培育出的金桂和状元红,品种稀有,一株就价值千金。”
田螺和周翠翠目瞪口呆,大涨见识,没想到公主府的一草一木俱是金贵,若是损坏了这些花草树木,当了自己的一辈子也赔不完。
听着沈翎的话,她们两个感觉好像在铺满黄金的地上走动。
后知后觉,田螺和周翠翠才意识到自己进了天潢贵胄的府邸,周翠翠突然紧张胆怯,后悔自己答应田螺来了。
相比她的紧张忐忑,田螺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惊惶,只有惊叹与好奇,周翠翠更后悔了,早知道就让田螺一个人来了,以她心大的本事,谁能欺负得了她啊?更别说吃亏了。
田螺冷不丁道:“这些花草既然如此珍贵,为何不保护起来,反而任由它们长在外面?若是我弄坏了这些花草,该怎么办啊?”
沈翎解释道:“花草本来就是用来装饰府邸,用来欣赏的,若是保护起来,那种它们意义何在?”
“田姑娘,你不用担心,你们是客人,就算弄坏了也不会要你们赔偿。”
田螺:“真的吗?”
沈翎:“真的,对了,大长公主最喜欢牡丹,所以田姑娘你们最好不要碰牡丹。”不过碰了也没事,他来赔就是了。
田螺点头,周翠翠:“多谢公子提醒。”
沈翎道:“二位姑娘,宴席地点定在后花园,这边请。”
有沈翎带路,很快田螺和周翠翠就绕过重重回廊,见一月洞门,步入后视野顿时开朗。
后花园非常大,花草树木,假山奇石,小桥流水,湖泊画舫,水榭亭楼,移步换景,井然有序,共同构成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
彼时,园中已聚集了不少人,俱是些衣着华丽的少年少女。
此次沈炽的生辰宴并未大操大办,只邀请了京城中年轻的贵女公子参加。
待沈翎与田螺二女进园,登时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沈翎虽深入简出,可在场还是有人认出了他。
“那好像是七皇子?”
当朝七皇子沈翎,乃皇帝爱妃所出,深受宠爱,因娘胎里带的弱症,一直在深宫只调养身体,极少露面,近两年身体情况好转,才偶尔出来露一两面。
“七皇子?他怎么会来?”
“今日好歹是小郡王的生辰,七皇子要来并不奇怪。”
“七皇子旁边的两个女子是谁啊?好生的面孔。”
有公子上来和七皇子打招呼,沈翎淡淡瞥了他一眼,就再也没理过人家,兀自和田螺说着话。
过来搭话的公子面色涨红,逗留半晌觉着有失颜面转身窘迫离开。
顶着园中众人打量的视线,沈翎携田螺和周翠翠去凉亭休憩。
周翠翠有些不习惯这么多人的目光,下意识往田螺身边靠,躲在田螺身后。
田螺也感觉到旁人的打量,疑惑道:“他们怎么都看着我们啊?”
沈翎道:“姑娘不必在意。”
话音未落,后面响起沈炽惊喜的声音:“小刀?”
田螺回头对沈炽招手。
沈炽脚步飞快过来,激动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田螺讪讪道:“到底是你的生辰。”
沈炽:“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本来他从母亲那边过来,想着招待下园里的客人就去门口,谁知道有惊喜。
田螺笑道:“生辰快乐。”
周翠翠也附和一句。
沈炽笑得牙齿露出来:“多谢两位。”
“这个给你,生辰礼物。”田螺将提着的食盒给沈炽,沈炽迫不及待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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