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请饶命请饶命请饶命……!”
“阁下,我给过您机会了。”安格斯指尖晃动着小刀,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脚下是正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家伙。
安格斯的鞋尖踩上他的脑袋,语气轻柔道:“我那么大发善心地再给了你一次机会,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呢?”
鞋尖的力度猛地加重,底下的人惨叫了一声,却很快抑制住了,像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鸭子。
“可以告诉我吗?”
安格斯这样说着,眼神却像失去了耐心一样,指尖的小刀飞舞得越发快速。
“说话啊,连这么基本的事都不会吗?那你的舌头也没什么用了吧?要帮你割下来吗?”
“请、请放过我!”
“原来会说话啊。”
眨眼的功夫,原本在安格斯手上的小刀就跑到那人的手上。
干脆利落,角度巧妙,直接将那人的右手贯穿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啊!”
“我啊,一向对下属很善良,所以连你这种货色我都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啊,你不珍惜。”
安格斯彻底厌倦了,直接将人一脚踹开,连带着那把贯穿的小刀一起。
“哎呀呀,衣服脏了。今天真是没有一件好事。”
安格斯垂下眼睛,夸张地抱怨着几天的不顺,边慢条斯理地将沾了丁点血液的手套脱了下来,扔到一旁。
“账本。”
安格斯语气平平,轻飘飘的视线瞥向了旁边一直站着的艾利。
“请。”
艾利面无表情地上前,恭敬地把账本递了上去。
安格斯随意翻了翻,双腿交叠,姿势优雅,不像是个疯子,倒像是个在高雅的音乐殿堂里欣赏歌曲的绅士。
“嗯嗯嗯,都是些八百辈子要不回来的烂账,你这不是账本是什么死人名单吧。”
被踹到一旁气若游丝的家伙这下连喘气都不敢了。
“哦呀,这个人……”
安格斯眯起眼睛,翻页的手突然停住。
“有点意思。”
……
电话打过去,过了一会儿才接。
郁燃咽下口中的东西,“你好,我是郁燃,欠款还剩53万对吗?方便的话我待会儿直接转你账号里去。”
郁燃说完,停顿了一下,电话那头是一阵诡异的沉默,没有人声,细细听来只有衣料的摩擦声和人的脚步声。
“郁──燃?”
和之前全然不一样的声音,如果说之前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满脸横肉凶狠残暴的讨债鬼,这人就是有颜有钱受人追捧的人生赢家。
“换人了?”郁燃问。
安格斯似乎笑了下,细微的笑声穿过郁燃的耳膜如过电一般。郁燃有些不适应地揉了揉耳朵,又问了句:“你把之前那人踹掉自己上位了吗?”
“是他太没用了。”安格斯没有直接回答。
郁燃很是赞同,“我也这么觉得,他借出去的钱应该没几个能收得回来的。”
“阁下说得没错,所以我把他踢了。”
“正确的选择。”郁燃一本正经地夸赞,“所以,我还钱还到哪里?”
安格斯一手插兜,身姿修长,白衬衫外面套着的马甲完美地勾勒出他漂亮的腰线,整一个优雅的贵公子,丝毫看不出他刚刚拿刀和玩似的样子。他站在外面,与刚才的房间仅仅隔了一扇没有什么作用的漏风木门,安格斯眯起眼睛,抬头望见了外面的一轮明月。
“不急。”仍是带着笑意的话语,语气轻柔和缓,像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安格斯笑着,眼里却是如死水般没有波澜。
他想起了刚刚心血来潮时搜索到的关键词。
双生子……吗?
安格斯转移了话题,“我还是第一次见阁下这样短短十几日就能将欠款利息一一补回的人,有这样的本事,当初怎么会沾这种东西?”
说老实话,郁燃也不清楚,当他穿过来的时候,脑中残留的原主的记忆仅仅只是停留在做了什么事这点层面上,就像是一个飞快掠过的走马灯,一张张幻灯片,记录的也仅仅是一些人生重大转折点和记忆尤深的大事。动机和情感……郁燃不能肯定,但他大致能猜出来。
一个自认为高人一等的青年,不堪故乡的贫困落后,决定去到首都一展拳脚,可是现实与理想的落差是巨大的,再此之前,alpha的身份给他带来的永远是别人羡慕向往的目光,但来到首都迎来的却是嘲笑鄙夷和唾弃。
“一个f级的劣等alpha,开什么玩笑也敢来我们这里应聘?”
“真亏你好意思说出口,我都不敢看了哈哈哈哈哈。”
“杂种就应该老老实实呆在那里,怎么有勇气来到首都的?”
至今这些话语仍然在郁燃的脑海中盘旋,恶意的嘲弄,似乎连人都不配当,劣等的alpha。
郁燃顿了下,反问了句:“你觉得呢?”
“我猜不到阁下的心思,只是想起那天倒是个特殊的日子,您主动找底下的人搭话,是因为那个人吗?”
详细的资料没有到手,安格斯当时只是随口一问,早就被吓破胆的家伙就已经把记忆都搜刮一圈哆哆嗦嗦地全抖了出来。
不过这一问,却是问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属下、属下记得那小子当时是自己主动过来的,张口就说要贷,我当时本来想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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