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昼食,留着他们说话,钟五和江衔月收拾几件衣裳,就带上给娘家长辈们做的衣裳和桃子、蜜桃酱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坐上牛车走了。
杏花村的稻子熟了,杏子也都熟了,一个个橙黄饱满,看着就很诱人。绿叶浮动间,更是可见远处隐隐的麦色波浪。
到家,钟五和江留青、江涛也不耽搁,直接就去田里,江衔月则带上东西去了三奶奶家,家里只有她和吴氏在。
“你都成亲了,就别费这个神了,怎么又给我做衣裳。”
“不妨事,我闲着也是闲着。我得先恭喜您和四叔四婶了。”
吴氏不好意思地笑笑,拉着她坐下,去给她拿果子倒茶。
“哈哈哈,好啊,这个我们就应了。”三奶奶盼了多年总算遂了心愿,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喜气儿,笑得极其爽朗。
她见周遭没人,又神神秘秘道:“你可也得抓紧点,我看你又抽条了,人也圆润了些,脸色也好。你身子怎么样?要是身子好就趁早要一个。我听你爹说你每月初一都去甘露寺做生意,下回再去,别光忙着做生意,也去寺里拜拜。你四婶就是三月初一在甘露寺拜的菩萨,四月里怀上的,五月里开始有反应,我们一开始都没发现,现在都两个多月了呢。”
“那天你们也在啊,我们那天也去了甘露寺,不过我们没上去,就在山下转了转。”
“我听你哥说了,他本来说要用马车载我们去的,我说咱们那些人,还都是女眷,都跟着的话怕秦兄弟不自在,就让你四叔赶着牛车带我们去了。”
三奶奶笑眯眯的,又道:“你有功夫也赶紧去拜拜,以前总是嫌高,现在知道人家在那么高的地方,香火还那么旺,是有道理的。等稻子收过了,我也要去还愿呢,你到时候有空,咱们就一起去。”
江衔月笑,她现在还不是很着急,不过这是三奶奶的一番好意,她也领了。
三奶奶又问她分家的事,“怎么说分就分了?我和你大伯母、二伯母还担心你受委屈呢,想着去看看的,你四哥说家里没事,你大伯哥家里建房子,你们要过去帮忙,让我们晚些时候再去。”
江衔月后来被钟五提醒,也想起自家的失误了,此时忙道:“端午节里分的家,正好赶上分给我们的那片桃儿都熟了,我俩急着卖桃儿,回来了一趟反倒把这事给疏忽了,忘了跟你们说,累得您和我大伯母二伯母担心了。我爹刚还数落了我一路呢。”
三奶奶就道:“你们还是年轻,这个时候不指望家里人给你出头壮声势,什么时候还能指望。怎么样,你公公婆婆没偏向哪个屈了你们吧?”
虽然看着钟家老两口不是那样的人,但她还是不放心,总要听自家孩子说一句准话。
江衔月明白她的担心,也很感激,诚恳道:“怎么会,大家还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就是现在不分,过几年也是要分的。公婆明理,分得妥妥当当,他们跟着六弟过,以后照顾他娶亲成家。”
“这也是,那你就好生过你们的日子,等有了孩子,我去伺候你坐月子。”
三奶奶和大伯母说话一样一样的,江衔月笑得不能自已,“您还是先看顾四婶儿肚子里我这个小兄弟吧,我这还是没影的事呢,况且就算有了,婆婆就在跟前,还有五郎在,哪能劳动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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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水稻三天就割完了,太阳很大,钟五和江衔月念着家里的地恐怕也该收割了,当天傍晚就要走。
江留青给他们装了一篮子杏儿,还有豆角、青椒、黄瓜、茄子、南瓜、冬瓜等各色菜蔬,把牛车整个打扮得像是卖菜的,才让钟五赶着牛车走。
“家里都忙完了,你们就是种得晚,这天这么好,也该收了。把牛车拉走,干起活儿来既能快些,也能省些力气。”
他叮嘱钟五,“虽是分家了,到底是亲兄弟,该互相帮衬的时候还是要互相帮衬,只有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
接着又唠叨江衔月,“家里的菜多得吃不完,你们多带点回去,吃的及就吃,吃不及就腌成咸菜酸菜,晒成菜干也行。我看你这两天就给家里做了不少,你回去了也做点,什么时候想吃了都是现成的,冬天吃也方便。”
钟五不愿意,稻子是割完了,后头还要翻晒脱粒,岳父把牛车借给他们,三奶奶家有牛车不说,还有大伯父一家呢。
岳父处处为他们着想,他要是真牵走了,岂不是让岳父不好做人。
江留青看出他的心思,笑道:“咱们家就是再有两头牛,石磙也只有一个。稻子都已经拉到打谷场上了,我也会去帮忙的,你们就不要操心了。你们大伯父大伯母都知道呢,他们是通情理的人,可不会计较这些。”
看他们还要犹豫,江留青才板着脸道:“你们不拉走,难道要我再给你们送去吗?家里都忙活得差不多了,用不上两辆牛车,你们好好喂它就行,等过了农忙,再把它送回来。”
说着又交代一些琐事,让钟五牵着牛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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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钟五不停扭头看江衔月,直看得江衔月不自在,瞪他,“你好好赶车,别走沟里去!”
钟五笑意盈盈,“我可真是捡了个大宝贝!”
“你别贫嘴,看着路!”江衔月瞪他一眼,有些羞恼……都怨自己,跟大伯母说私房话,没找个好地方,偏偏叫他听个正着,且有他得意的!
钟五笑出声来,不再逗她,又拉她坐近一点,“好了,坐这儿来,我们挨着说话。”
江衔月不想跟他说话,他刚刚还取笑人,谁知道这会儿会不会又不正经。
青天白日的,钟五可不会不正经,但是对着自家媳妇儿,也不能像对着别人那样太正经。
“你说家里那么疼你,怎么就舍得把你嫁给我了呢!”他含笑道,语气里却带着唏嘘。
“你心意诚呗,我爹我哥和大伯母他们,心里都明白着,自然能看出来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谁靠得住,谁靠不住!”江衔月低着头,别别扭扭道。
钟五醋道:“原来还有靠不住的往前凑?是哪个,我怎么不知道。”
江衔月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哪有别的什么人。那段时间风言风语多得很,村里人避着他们都还来不及,哪会主动往前凑呢,更别提上门说亲。
她对这种事稀里糊涂,钟五却是清楚的。他心里放着她,自然会多关注这些事,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据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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