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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释怀

小说:

杀他时我总下不去手

作者:

后几捞梦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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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了谢淑妃的第二日,萧鸣涧被皇后传唤入宫。

在宫里的马车上,萧鸣涧静坐着,想了一路,却都没设想出母后是要拉着他感慨感慨母妃,还是要婉转地批评他不该在皇帝和史官面前目中无人。

马车停在后宫门前,他下了地,缓步往顺瑞宫走去。

通报进去后,屋中宫女都退了出来,侧身从萧鸣涧身边经过。

皇后坐着,示意萧鸣涧也坐下。

殿中只剩了她们母子,氛围却不似以往,而是有一丝怪异。

萧鸣涧借茶压下心中的不安,正要开口找话来聊,皇后就启唇了:“你父皇他,昨日又病倒在床上了。”

萧鸣涧偷眼瞥了一眼母后,心说怎的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对皇帝,他也是有担心的,只是他不愿让自己表露,便只“哦”了一声。

皇后看着萧鸣涧的眸子,眼底莫名起了哀愁:“涧儿,你是记恨你的父皇吗?”

胸膛被刺了一下,萧鸣涧侧过身,没再看母后,视线略过殿中所有,不知该放在何处。

“涧儿……母后想知道,跟母后说说吧。”皇后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力。

吞下一口口水,萧鸣涧犹豫地转过身,依旧把头垂着:“不曾恨过。”

“那你为何对他这般冷淡?连……连‘父皇’都不愿再装着叫一下了吗?”

约莫是宫里哪个耳报神,把昨日牢里的事同母后说,此刻才要拉他来做敬爱父皇的说教。

萧鸣涧无话,两个人之间的空气死了。

“儿臣只是气。气他不护着母妃,气他冤枉母妃,气他……那年后就对儿臣疏远。”萧鸣涧的语气低低的,话语飘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皇后看着她的孩子,眸子里泛起涟漪:“是母后太迟找你谈这件事了。你和陛下都是一样犟的人,此次你回来,过多变故,母后忘了你与陛下的隔阂。”

“不怪母后。”

“涧儿,父皇他也有苦衷吧。阿云在时,我们皆喜欢她,父皇也是最喜欢你母妃的。但那年的事出了,朝廷给陛下压力,他也是不得已。”

十岁前的日子,萧鸣涧还是记得些许的。

他知晓父皇同母妃关系极好,常是母妃对父皇动怒,而父皇畏缩着要哄她开心。因此,当母妃出事,父皇没调查几日就把她打入冷宫时,他愈加地气。

他想,父皇对母妃的爱不过是虚假,父皇连母妃是怎样人都不了解。母后和母妃皆知通奸一事是谢淑妃泼脏水,可这位与母妃同床共枕无数日夜的男人竟然信了是枕边人对他背叛。

母妃在冷宫时,父皇还会时常对着他叹气。母妃死后,父皇对他彻底没了笑脸,每每二人碰上,父皇都是先躲开的那个。

皇后时常带着他,偶然一次见谢淑妃对他示好,皇后登时就怕谢淑妃是要把魔爪伸向十岁的他,这才要他敛了性子,要幼童的他装疯卖傻。

“他已居天下最高位,能有什么是无法反抗的?”萧鸣涧抬头,面上多了一层怒色。

“正是因为身居高位,才有更多的不得已。涧儿,陛下从未想过让阿云死于那次诬陷。陛下挑的冷宫宫殿,是有一条地道直接通向宫外,他把钥匙放在了那座殿内,只是未曾告知过你我。阿云该是见到了钥匙,却不肯走。陛下有偷偷派陈公公去同阿云说过话。”

地道一事,还是皇帝在愉放传信回来前,把钥匙交给她时,她才知道的。

皇帝早料想到京中会有异动,也知要做加强警备的部署,只是他听到了萧鸣涧身死战场,一时间难以接受,卧倒在床。所幸早将钥匙给了皇后,才得以保住萧宁枝姊妹。

至于陈公公谈话一事,是那年皇后无意间撞见的。

她以为皇帝要偷送阿云出宫,正为阿云高兴,不曾想阿云没走,并且没过几月就身染风寒而死。

萧鸣涧没回话,只是闭着唇。

“若是没有陛下的同意,母后怎能做主送你出皇都?陛下也知有人试图害你性命,才私下里找了我来,要送你去永枫观。你十五那年去禁州,阿云的衣物皆是陛下给了我,母后才能让你带回禁州,给阿云一个在禁州的衣冠豕。陛下把由己宫更名为‘及云宫’,大概就是希望自己能再同阿云见一次面。”

“涧儿,父皇不敢靠近你,是怕你恨他。这些年,虽然他不曾说过,可母后知道,他定是怪自己害死了阿云。因而他只要见了你,都会想起你的母妃。他也气自己,也对你有愧疚,才一直躲着你。你不在皇都的这几年,他不敢给你写信,但只要知晓我们在写通往禁州给你的信件,他都要在我们身边转上好几圈,装作不经意地看上好几眼。要是皇都上了什么应季的玩意,他也总要暗示我给你寄些过去。”

“涧儿,你同陛下一样,两个人都不肯开口把话说清楚,各自拧着劲,才使你们越走越远了。他的确没有在你面前做一个很好的父皇,但他爱你。”

一边听着皇后说,萧鸣涧一边就想起了那些在禁州的年份,他的确是有收到过许多皇都才有的且是他爱吃的零嘴。

父皇爱他吗?

萧鸣涧从前会心里不甘着,但嘴上说“不”。今日听了这许多,他忽然就不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涧儿,你去同父皇聊聊,可好?”皇后的眼眶不知何时兜了泪,她恳切地说道。

萧鸣涧脑袋好像成了浆糊一般,他感知不到自己是否回应了母后,也感知不到自己在走向何方,等进了那座他幼时才进过的父皇的寝殿,他感受到床榻上那个男人的目光,他才终于把意识拉回了脑袋。

宫人们对他行礼,唤了几声“殿下”,萧鸣涧很轻地点了头。

他到殿中央认真地给皇帝请了个安,蚊子似的声音说了句:“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脸色有些白,但扯出了一抹虚弱的笑。

他屏退众人,拍了拍自己的床边,嗓子是沙哑的:“到这来。”

萧鸣涧的身子猛地绷紧,是在抗拒。

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萧鸣涧才小步小步地移到了床边坐下。

他不敢看床上的男人。

他们太久没有离得这样近过,突然的靠近都给彼此带来了一瞬间的不适。

皇帝先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他很想摸摸自己这个二皇子的头,想对孩子痛哭流涕说过去好多年是有多么抱歉,说他是有多想念他和他的母妃,说他又是多么责怪自己冷淡他。

但他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待久了,他的喜怒好恶都不能过于直接地表现,不然不知会在朝野上下掀起什么风浪。

不过,他实在是忍不住嘴边的笑了,他许久没同自己的二皇子离这么近,他许久没有同最喜欢的阿云和他的孩子涧儿离得这么近。

他压抑了太久对涧儿的父爱,也恨了自己太久,昨日听涧儿一句淡漠的“陛下,臣告退”,他再没了力气站着,是被宫里人半扶半抱回了寝殿的。

夜里,皇后同他说了许多话,开解了他几个时辰,才劝了他同涧儿谈谈。

要谈些什么?此刻看着孩子已经长得挺拔如松的身量和俊俏的侧脸,他也还是没想好。

不如对孩子说说他与阿云吧,要解开误会,要让孩子知道他很爱阿云。

话到了嘴边了,澎湃的情感忽然就被剥去,长时间的隔膜让他做不到一下子就对萧鸣涧亲近非常,他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大臣在做要事的报告:“朕在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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