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此生目标共白头(女尊) 咸饭团

3. 第 3 章

小说:

此生目标共白头(女尊)

作者:

咸饭团

分类:

古典言情

《此生目标共白头(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西斜的暮光在纸窗上打出一片昏黄的亮。

季长箜斜倚在窗边小榻上,静静凝视着院中杨树。

黄到发红的暮色落在他苍白的唇上,竟显出几分艳色,清润正和的面庞只半边在光亮中,双眸掩在阴暗中,瞧不清神色,只能妄加揣测,是否同那高高在上的菩萨般,眼中是波澜不惊?是几分脱俗,几分厌世,又有几分暗藏的潋滟?

姬宣清遥遥透过半敞的窗户,心中微热。

竟想起昨日那些荒唐。

她是如何以手遮掩他的视线,唯恐他看到自己兴奋到扭曲的面容,又是如何欺负他看不见,去捉弄他柔软的唇瓣。

呼。

她躲在假石后,努力平息着浮动的心绪。

下了职,她匆匆赶回家,除了递交案上的证据,更多的是贪婪地想要多看他几眼。

即使现在的他心生厌恶!

想到这里的姬宣清眸色一沉。

但无所谓,只要他离不开这方小小院落,任由她施为,厌恶又能如何?

“青空,她可回来了?”

太阳西斜如此,她也该回来了。

季长箜透过窗户,怔怔看着那院落拱门。

避在落竹院的一年,他总也是这般遥遥看着院门。

从寒意的清晨,一直到她下职的霭霭暮色。

一年的等待,如今的他看着光照的斜度便能猜出她下职归家的时间。

无法言说的是,即便他自囚于最为偏僻的落竹院,却还是忍不住知晓她的动静。

每当她归家,前院仆人走动的声响,便打破了宅中的寂静,偶尔她外出应酬,深夜才归家,他便倚靠在没关严实的窗边,等听到前院的动静,方才入睡。

他一直在等她踏足落竹院,在等她一个解释。

可是没有!

到后来,他甚至希望她能强硬些,将他从落竹院带回从前妻夫二人所居的翰香院。

也没有!

他像是个被丢弃的物件,静静地被埋葬在偏僻的角落。

她从不想见他。

他晃了晃神。

又想起一年前,他送走流放的季家老小,母亲攒着他的手,要他别恨姬宣清,是她这个做岳母的逼她太甚。

他兀自猜测:朝堂纷争,两党倾轧,各有输赢,姬宣清不过是袖手旁观,并没有落井下石。

所以母亲的意思大约是想告诉他成王败寇,此前她亦在朝堂中逼迫过姬宣清?本是亲人,却因派别不同,相互倾轧,所以要他不生恨,不生厌?

他作为儿子,作为夫郎,在两个重要之人中间该不偏不倚的。

可他真的想问问那个同床共枕之人,袖手旁观之时,就从未考虑过他分毫吗?

“主君,家主往书房的方向去了,好似有什么公文落在了家中,差了人送去公廨了。”

青空的话唤回季长箜飞远的思绪。

公文?

叶良迟迟没有定罪,每一份从姬宣清手中发出去的公文,都有可能是高悬的断头刀。

“我要去找她。”

青空急急阻拦。

生怕季长箜冲动和姬宣清起了冲突,受了姬宣清的欺负。

“主君,书房重地,家主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季长箜脚步一顿,从前便是相敬如宾之时,他也从不曾进过她的书房。

如今……

他怕是脚挨着书房廊下的台阶,她都不会允许了吧?

可便是这样想,季长箜最终也没停下。

哪怕今日的公文并非罪证,可递出一次,要的便是叶良的命。

**

书房门大敞,似是料定今日有客。

如此反常,季长箜有些踌躇。

“进来吧。”

那人立于门后,手中捧书,声音清和,抬眸看来,眼中并无波澜。

这是料定他会来?

季长箜心中猛跳,那送出府的公文难道就是指认叶良的罪证?

他转身去追送出公文的侍从。

谁知衣袖被人攒握在手中,他一个踉跄,又被揽住腰身。

“你要去哪?”

姬宣清低头,那张清润无暇、午夜梦回不敢回忆的容颜此刻与她不过一尺距离。

“放开!”

季长箜知她在阻拦自己,心急如焚。

他妄图挣脱她的怀抱,而姬宣清又何尝不是在和他角力,箍住腰身的那条手臂如同磐石。

目色沉沉,凝视着怀中人。

“你!”

大约是她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同往常的温和太过不同,仿若变了一人。

那种陌生的、带着湿热黏腻的感觉,无法抑制涌入他的脑中。

这还真的是姬宣清吗?

方才心急迷了心智的季长箜逐渐冷静下来。

余光瞥见她一直捧在手中的书,蝇头小字,密密麻麻铺展开来,却一字未能看懂。

那书竟是拿倒了。

这人怕是一直在书房等他,装模作样拿本书来瞧,但心不静,书拿倒了也不知。

恍惚间窥探到些许她的心思,季长箜生出几分荒诞。

成婚六载,比不得这两日的相处更让他觉得姬宣清是个活生生的人,而非条框中规矩的木偶。

她的心乱了,正该是拿捏她的好时候。

可季长箜却迟迟没有开口。

为何而乱?他不会天真以为拔去叶良这般眼中钉,姬宣清会心怀愧疚不安。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他会来书房找她,所以心乱?

这般猜测后,又是无尽的对自己的贬低,他心中暗嗤自作多情,一年时光那人对他不管不问,好似此前五年妻夫情谊不过逢场作戏。

却仍不可避免的生出几缕妄想。

“你在等谁?”

他目光灼灼,好似在她的灵魂深处都烧灼出一块小洞。

被窥探到心思,姬宣清本能要带上温和淡漠的假面,唇角自然便能勾勒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可当她直视他的双眼,清澈潋滟的眸子映衬着她那张惺惺作态的假面。

她嘴角的弧度僵硬。

随即她收回了笑容,也放开了钳制他腰身的臂膀。

“进书房说。”

季长箜也知方才就算他追出去,侍从骑马,他追不上,只是心中焦急。

如今冷静下来,也知道这事的关键在于姬宣清。

“坐!”

姬宣清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她动作自然倒了杯茶,塞入他的手中。

“何事找我?”

又来了,她明明知道,却非要他问,他不问她便不说,整日装得个糊涂。

季长箜咬唇。

但时间紧迫,他不能浪费。

“还是叶良的事情,方才你让侍从送出去的公文可是和叶良有关?”

姬宣清心中暗叹他的敏锐。

大方承认:“猜得没错。”

季长箜没想到她如此容易就承认了。

“叶良到底如何惹到你,你非要治她于死地?”

话音刚落,低头悠悠喝茶的姬宣清手中茶盖重重磕在杯沿。

她抬头,直直看来,眸子幽深得仿若有一口巨兽能将人吞吃入腹。

“如何惹到我?”姬宣清扯了扯嘴角。

也是,季大公子出身高门,母父疼爱,便是聪慧,可外面那些阴私,他从未接触过。

叶良作为他的青梅,却因种种原因眼睁睁看着竹马嫁于她人。

对这个“她人”使点她觉得不算什么的手段,便够这“她人”喝上一壶了。

但姬宣清不愿意提,那时候的她太过弱小,才会被叶良那样的蠢材使了绊子。

“党争便是如此,你死我活。”她如是说。

季长箜分明看到了她眼中闪过的阴霾,事情绝非仅仅是因为党争。

或许在他看不到地方,曾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他心中便发沉,不知是为了叶良的生死,还是犹疑姬宣清过往遭遇。

“叶良一定要死?”季长箜叹了口气,“流放呢?”

“将她赶得远远的,再不让她回京,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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