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山主人。
这不是王绂的别号吗?
想不到此画竟然是王绂,王孟端的真迹!
沈愈顿时懵圈了!
他曾经想到过很多明初大画家,比如王履,徐贲,边景昭,李在,夏旭,戴进,周文靖等,但没想到竟然是王绂。
王绂的作品比起明中后期的画家来传世作品并不算多,但在明初时却算是多的。
似乎没必要画中藏画吧?
不过沈愈马上就释然了,因为项元汴确实是对王绂的画作极为喜爱,甚至算是铁粉之一。
并且这个“瞒天”的古代造假家族一直到清末才消失,在清初时王绂的画已经可说是绝品,为此做一副画中画也说的过去。
王绂f,字孟端,号友石生,别号九龙山人,是明初时顶级的画家,诗人,书法家。
早年因为才气被征召入京,后来隐居九龙山教授弟子。
永乐元年,王绂因为书法好再次被举荐入京,供事于文渊阁,官至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在明代是七品官,品级并不算高,但属天子近臣,负责书写诰敕、制诏、银册、铁券等,后来王绂更是参与编纂永乐大典。
王绂的墨竹山石是明代公认的第一人,其山水画对后来的明代众家有很大影响,其中明四家沈周,文徵明,唐寅,仇英多在其真迹上有题跋。
“舍人风度冠时流,笔底江山不易求。”
明史称其博学,工歌诗,能书,写山木竹石,妙绝一时。
除了才气之外,明史中还记载了王绂的两个趣事,第一是脾气倔,从来不会卖画给富人,有人拿礼物来求画也是不行,就是画了之后还要撕了。
还有就是不畏权势,沐英次子黔国公沐晟是王绂的粉丝,一直想求一副王绂的画,当面求画好几年都没有得到一副,最后又是写信又是让府中与王绂交好之人求情才求到一幅画。
此画是王绂真迹,沈愈没有一丝怀疑。
黄叶老人智舷在他的黄叶庵集写到,“项子京家藏王孟端王绂江山万里图一卷,长四丈,余尝见之,真希世之宝也。”
这说明项元汴对王绂的字画很早就收藏了,更是视为珍品。
手捧古画,沈愈脸上突然露出几分笑意:“古画如果原作者没有书写画名,那么画名多由后来的收藏者起。
“说白了就是谁先起画名,那以后的藏家也好,爱画之人也好,也就跟着喊了。
“既然此画画的是竹石,并且是六颗青竹,不如就叫它水墨六竹青石图吧?”
反复念叨了几遍,沈愈马上又摇了摇头:“不行!复杂了点,那索性叫水墨竹石图吧!”
王绂的作品传世大部分都被各大博物馆收藏,具体的价格沈愈也不是很了解,但保守估计,这幅水墨竹石图的价格至少也是800万起。
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声传入沈愈耳中,拿起来一看,是李老打来的。
“李伯伯您好。”
李翰林直接开门见山:“有几个朋友邀请我去参加一个小型鉴宝会,就是几个相熟不错的朋友拿出最近买到的藏品,然后大家一起交流下心得。
“我跟他们说了一下,让你也过来,你有时间吗?”
听到李翰林的话,一股暖流瞬间在沈愈心中涌起,李老对自己真是没的说,这明显是给自己牵线搭桥认识楚州古玩圈里的大佬啊。
沈愈连忙道:“有时间,就是没有时间也会找出时间来。”
李翰林哈哈大笑,“那好,还有一个事,你有没有拿得出手的古玩,如果有的话就带过来!”
“有!”沈愈回答的很干脆,本身他也有。
未修复的明代黑端砚。
装潢志的原刻本。
银质鸳鸯酒壶。
在溪阁清言图摹本地杆中取出的程君房古墨。
还有眼前这幅王绂王孟端的真迹水墨竹石图。
就在沈愈在斟酌带哪个物件去的时候,李翰林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了,忘了告诉你地址了,地址是醉仙楼饭店后面的醉仙居,你来了之后报我的名字就行,不然你进不来。”
“好,我记住了!”
李翰林随即挂断了电话。
鉴宝会,沈愈并不陌生,一是鉴宝,二是交流收藏心得,三是扩展人脉,四是古玩变现。
装潢志这种古籍中的珍品,沈愈绝对不会出售,除非大量印刷的古籍,就是民国时候较为稀有的三国,西游类的连环画沈愈都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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