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琮月饭后洗净了手后,就把提前准备好的去过皮的柏树泥和雕满莲花的石碾取了出来。
只见她先把柏树泥放进石碾槽里,然后又依次加了不少花草进去。
“你这是在做什么?
加入了藏红花、麝香、红白紫檀香、豆蔻、穿山甲、甘菘、冰片等香料,使劲碾磨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百无聊赖,江同洲忍不住走到关琮月身边。
关琮月边碾磨边揉搓,嘴里念念有词,对江同洲的问题置若罔闻。
江同洲不满的挑了挑眉,这个女人竟然无视他?
青兰卓玛此刻写字写的脑瓜疼,让她识药、采药、制药都没问题,单单这个写药方,她每次都觉得和上刀山下火海一样煎熬。
纸上的小蝌蚪游啊游啊,每次都把她送到了梦里的大草甸上。
“嘘!”青兰卓玛走过去对江同洲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江阿佳,阿散莫在制香,不能和人说话。我们最好不要打扰她,免得玛拉布孜会不高兴的!”
说话间,丁真不识趣的跑过来用头拱了拱江同洲的腿,“江阿佳你看,丁真多喜欢你!”说着自然地拉起江同洲的手,示意他抚摸丁真的额头。
江同洲从没有被人这么亲近过,不自然的把手放在了丁真额头上,真的毛很柔软细腻,就如同散落在扎基寺每一处角落里和煦的阳光,细细碎碎,却能融化黑夜留下的冰雪。
被抚摸的舒服,丁真乖巧如听话的孩子,蜷曲着身子依偎在江同洲脚旁。
“她为什么不能说话?”
“藏香是给我们供奉的佛祖和神仙供奉的食物,是很神圣的!”青兰卓玛解释。
“只有能感受尼拉旨意的使者才能制香!”说着,稚嫩的脸蛋上浮起崇拜。
“尼拉?”江同洲问。
青兰卓玛肃穆的合手朝四周拜了拜,解释道:“‘尼拉’用汉语解释,就是你们内地人口中常说的神佛。”
“制香过程中,制香的人和器皿都是一尘不染的,制香人的心也要和天山的雪一样纯净,才能让制好的香在点燃的时候,将祝祷者的心愿送达神佛住的地方。被神佛看到,所以你不要打扰阿散莫了,知道吗?江阿佳!”
对于藏密文化,江同洲早有涉足,这也是他笃定此行的目的。
内地不少名人商贾都对藏地古老而神秘宗教信仰感兴趣,对于高原圣地趋之若鹜。
藏秘礼物也是友人之间馈赠的常见礼物,对于名利双收的人,金银珠宝反而不稀罕,倒是这些具有信仰力量的礼物,成了大家竞相追捧的东西,且价格被炒的一路飙升,上好的天珠、嘎巴拉、蜜蜡更是千金难求。
伴随着藏秘文化的普及,藏药也渐渐在内地市场出现,珍惜的高原植物,由于生长条件苛刻,生长周期漫长,具有极高的药用价值,小到日常的保健护理药物、藏香、食物,大到金银佛器、唐卡工艺收藏品,都广受内地人追捧。许多都是以次充好,真正的珍宝和上好的药材,在市面上凤毛菱角。
藏地有太多没有被人挖掘的宝藏,让江同洲亲自出马,请关琮月和他合作研发的这款新型藏药,就是基于藏地最珍贵古老的药材“佐太”的制作工艺,结合现代生物科技而成的。
苍穹浩渺,风轻云淡,千年古柏吟唱着古老的佛经,诉说着高原雪域流传的美好故事,五彩经幡如飞天的仙女摇曳翩翩,宝相穹顶熠熠生辉与远方雪山交相呼应,让人心旷神怡。
“扎基寺的藏香都是阿散莫亲手制成的,厉害的很呢!”青兰卓玛赞叹道。
江同洲忽然想到早晨扎拉接受馈赠时的喜悦,凝望着认真工作的关琮月,心中坚定与她合作的医院。
“阿散莫在这里很受尊敬吧?”
“那还用问,江阿佳不是也从那么远跑来找阿散莫吗?”青兰卓玛说着,眼珠子咕噜一转,目光炯炯越过半开的窗户,越过了雪山,落在了遥远天际线上。
“阿佳,你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现代化的生活让大家生活便捷,人工智能的普及缩短了科幻电影与现实的距离。”江同洲如实阐述。
“噢!”青兰卓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过,即便如此,生活在都市的人们还是要不断奋斗,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比如说?”青兰卓玛问完,一本正经的喃喃低语:“这里的乡亲们也有许多想要的东西呀,扎拉的旧拉希望得到健壮的牛羊,山下的多吉想要和组长儿子一样的骏马,不少人都想来找阿散莫要她做的香,而我想要变得和阿散莫一样……”说着,青兰卓玛忽然抬头,问,“阿佳,你来找我们阿散莫想要什么?”
“救人,吧。”江同洲面对青兰卓玛清澈的双眸,江同洲反而失去了底气。
“救人的话,找我们阿散莫就对了!没有什么病是我们阿散莫看不好的!”青兰卓玛,“是对阿佳很重要的人吧?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专程跑来找阿散莫。”
江同洲点了点头,心里却因为欺骗了单纯的小青兰卓玛有一丝愧疚。
时值正午,高原氧气稀薄,阳光明艳,直破千年古柏茂密的枝叶,照耀着扎基寺最璀璨的宝相金顶。
“你来找我,是为了救人?”关琮月完成了拈香的工序,又给神龛上拱了香火,心神放松长舒了一口气。
青兰卓玛乖巧地过来帮关琮月收拾东西,“阿散莫你会帮阿佳吗?”
高原的孩子就是这么简单,说了几句话,就会热心的帮你分担困扰。
关琮月并没有着急回答青兰卓玛,对于江同洲,她总觉得内心有一些隐隐不安。
“江先生远道而来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人呢?”
受信仰影响,藏地人不会说谎,粗旷的藏地人,会用最真诚的心面对每一个远方的朋友。
江同洲一直是一个目标感很强的人,在江家这种大家族长大的他,从小就明白,失败的苦果有多可怕,所以此行,他势在必得。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我的母亲!”他明白关琮月不会为金钱所动,只有真情才会打动她。
“她怎么了?”
“脑疝,多器官衰竭。”江同洲此行是有备而来的,他不光准备好了资料,还因为要演一出苦肉计打动关琮月,已经让助理发动关系,找到了自己口中‘母亲’的病患,并在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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