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家还是同意了王大丫的要求,佟村长则跟家里的男丁们挨家挨户地通知。
夕阳西下,天空如诗如画,金黄火红的色彩裹挟着云彩,温暖的光芒斜射进青翠蜿蜒的佟家湾,天还没黑,晒场上已经陆陆续续地聚集了不少了。
佟大山夫妇架着牛车伴着晚风回归,佟大山边赶着牛车边哼着愉悦的歌曲,大山媳妇满脸喜色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紧张,揣进怀里的钱袋热得发烫,像是在梦里,但那沉甸甸的踏实感却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两人刚到村口,就看见黑压压的一大片人,还不停地有人往晒场赶去,看见佟大山两人的时候也是匆匆打了招呼就走,直到大山媳妇看见相熟的人,拉住了问才晓得情况。
原来是刘玉桃和王大丫让村长通知大家来商量学习打猎的事情,村里一些喜欢八卦的人便添油加醋地将刘玉桃她们找到昂贵花卉的事情和打猎的收入传得沸沸扬扬,于是不管是青壮小伙还是老人孩童,村里有一家算一家,吃完饭就赶紧过来了,怕赶不上的甚至都没吃饭。
佟二太爷家的长孙媳英婶子将那些八卦说得唾沫横飞,末了还不住咋舌称赞,“你说,这两个丫头咋这么能干呢,村里的后生都赶不上这两个女娃娃。”
“是呢是呢,这玉桃识文断字,大丫人一身神力,可不是厉害嘛。”大山媳妇也很是赞同,王大丫她没接触,这刘玉桃她却知道是个有能耐的,不说那还没影的打猎收入,自家跟她的包子生意光是今天就进账300多文,一早就是佟大郎一个月的月钱,不过这话她也只能憋心里,再高兴她都晓得财不外露的道理。
两人了解了原委,就匆匆回了家,屋里静悄悄的,大声喊了人都没应,看来是都走了,佟大山和媳妇两人将东西放好,把牛牵到栏里关着,把沉甸甸的钱袋子藏在床下,才匆匆往晒场赶去。
夕阳在天空绘成火红的图画,照在晒场上黑压压的那一大群人,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着,像极了一群采蜜的蜜蜂,嗡嗡不停。
“安静!”伴随着佟村长浑厚有力的声音,大家立马安静了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估计也知道了聚在这里是为啥,没有错,大丫和桃丫头说要大家打猎上山的事情是真的,不过要怎么去哪些人去都得有个章程,本来这就是人家的看门手艺,不教我们是本分,教给我们是情分,所以待会儿等大丫跟我们讲清楚,大家再决定报不报名。我先在这里说一句,今天村里有股人一直说要分刘家王家采花的钱,我以后不想听到,也不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想挣钱那就走正路,图人家不算好本事,要是有那起了歪心思的,我第一个把他出族!”
佟村长一番话说得大家热血沸腾,白天传话的人则脸红发烫,连连保证不敢再说,随着佟村长说得越细,大家也就越兴奋,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也冒了出来。
“村长,什么是训练营呀?”
“是干什么的?”
“我们报名有啥好处啊?”
“真教我们打猎吗?”
“多大年纪可以学?”
“个个都会打猎,那卖去哪里啊?”
人群里不断传来众人询问的声音,佟村长本就一知半解,这下更是额头冒汗,打眼色让王大丫来回答,王大丫也连连摇头,不是她不想说,她除了会教打猎以外,其他都不懂啊,她那些说辞还都是刘玉桃教的,她也是懵的好不好。
刘玉桃没想到村民们会想那么多,还以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大家只会高兴地报名呢,果然还是需要集思广益呀。
“各位安静,先听我说,我一一来给大家解释。”
刘玉桃站了起来,走到村长旁边,声音稚嫩,却坚定有力,“训练营简单来说就是教大家习武打猎的地方,只要你报了名,那你不仅可以学到王家的功夫拳法,还可以学一门打猎的技术,赚取额外收入。”
“桃丫头,这个训练营要怎么进啊?”石大婶子迫不及待问出声,她可有四个儿子呢,除了大儿子,剩下三个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但都因为家里没钱一直拖起,所以在听到上山打猎能挣很多钱后,白天她才厚着脸皮去王家。
刘玉桃就把白天在村长家商量的办法说出来,有人倒吸口气连连说贵,也有人悄悄点着手指头算账说刘玉桃王大丫义气。
“可不可以少一点,这几年都困难,没有啥银钱咧。”出声的二太爷的长孙媳英婶子,和大山媳妇差不多年纪,两个儿子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小儿子还跟着刘启读书,隔房的兄弟侄子都是娶亲的年纪,烧钱着呢。
刘玉桃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很坚定,“一两银子的报名费已经很低了,而且我刚才也说了,如果手头银子不称手,那就提前学习,按一个月10文的利息付款,这种方式也很好的。一两银子,不仅学了手艺,还学了功夫,大家想想,要是以后出门别人要欺负,你有功夫在身还怕他们,再说一句不好听的,要是不小心服了兵役,学了功夫的也比别人多几分活命的几率呢,运气好的话还能当官进爵光宗耀祖呢,所以你们说这一两银子贵不贵?”
众人议论纷纷,掰着手指头不停地计算,嘴里念念有词。
“确实也不贵。”
“那我们交钱,确保能全部交给我们吗?”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有一个考试机制,你至少得达到合格水平才算毕业,毕业之后才能独自上山打猎。”
“你又不是王家的,说话算数吗?”有人见王大丫一直没出声就有点发虚。
王大丫立刻上前,“大家放心,玉桃妹子说的都作数,我不识字,也不会管理,到时候我只负责教大家,其他一应事情全部交给玉桃妹子,大家有什么疑问尽管说来。”
“女娃可以学吗?”
刘玉桃还没出声回复她呢,一道刻薄刺耳的声音就传了来,“学什么学,你克死了你老爹老娘,你还想克死训练营的人不成。”
场面顿时沸腾,有几个妇女纷纷出声抗议女娃的加入,刘玉桃看见那个刻薄的婆子脸上尽是得意,而女娃眼中的光却越来越暗淡。
她低声问了村长几句,才知道这也是佟氏家族的,那个出声的婆子是女娃的亲奶奶,是佟村长的堂弟妹秦氏,女娃叫黑丫,她上头还有个傻哥哥,她娘生她的时候血崩,她身体也比较瘦弱,她爹便连夜去县里面请大夫,结果就是她娘血崩而亡,她爹也摔死在山谷中,一夜之间死了两条命,黑丫便成为了秦婆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出去,结果送出去没多久那户人家便接连生病,吓得连夜送回来,后来秦婆子养的鸡也接连死亡,她便想将黑丫溺死,是佟村长出面才保住了黑丫。那时候,外面因灾因战祸逃难来的人很多,有个独居老奶奶看着黑丫可怜便接了黑丫回家养,一直到她七岁,收养她的奶奶去世后佟村长才做主让秦婆子接回家,黑丫的哥哥黑蛋本就是个傻的,再接克父克母的黑丫回家秦婆子哪里会同意,后面不仅黑丫没回成家,她的哥哥黑蛋也被赶了出来,她便带着哥哥居住在收养她的奶奶家中,两个人便吃百家饭长大。
“可以!”了解了原委的刘玉桃立马出声同意,顿时激起众人反对,她人小小的,声音却清凌凌地传进众人耳中,“黑丫在村里这么多年,可见她克死了谁?”
“她克死了她娘她爹,连收养她的钱婆子也克死了,你就不怕她进了训练营克死其他人?到时候你负得了责吗?”秦婆子不服气,继续鼓动众人。
“我不想掺和你家的家务事,我只想问一下大家一些事实,黑丫娘生了黑丫血崩难道在我们村只有这么一例吗?”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没人敢回答,村里别说大夫,连正经的稳婆都没有,所以不管是自己家还是亲戚朋友家都会或多或少出现过妇女生子而亡的情况,刘玉桃这么一问,谁又敢答话,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家人、亲戚朋友、或是就是他自己就是那个不祥之人了吗?
“黑丫娘为了生黑丫付出生命,是她对孩子的爱,黑丫爹为了妻子儿女找大夫也是因为爱,他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平安幸福吗?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要欺负一个父母用生命保护的孩子吗?”
话语掷地有声振聋发聩,所有反对的人顿时缩下了脑袋,黑丫爹是他们的兄弟,是他们的族亲,他们不仅没有照顾兄弟留下的孩子,还在这里起哄反对,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黑丫黑亮的眼睛里顿时沁满了眼泪,从小到大,别人都说她不祥,说她害死父母,骂她天煞孤星,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到来是父母曾经的期盼和渴望,她原来也是有父母爱的,只是他们来不及看她长大而已。
拉着她手的黑蛋不停地给她擦眼泪,“妹妹不哭,妹妹不哭。”
黑丫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曾经她觉得自己活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照顾懵懂痴傻的哥哥,刘玉桃的话让她明白了,她是父母用生命换来的,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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