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的斗兽场观众席,正在不断有观众入场,从中央的竞技台向上看去,每位观众脸上都挂着兴奋期待的神色,依稀能听见讨论声:
“今天是乱斗吧,嘿嘿,最近负面情绪积压太多,不见见这种血腥的大场面,是过不了瘾了。”
“谁说不是呢?我专门为了018买的这场的票,有了他,比赛刺激一倍!”
“看见018比赛,就想起来我们还在做NPC的时候,对玩家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现在我都快憋成孙子了!”
观众的议论声落在主持人耳朵里,却让她的表情加倍苦涩起来。
因为观众们马上就要发现,他们翘首以盼的018已经换人了。
“欢迎各位贵宾来到斗兽场,来观看比赛的大家想必已经对乱斗模式分外熟悉,我就不多介绍了。”观众就喜欢斗兽场这种二话不说就是干的风格,伴着阵阵欢呼,两列人分别入场。
一列打扮相对体面,从联通外界的入口来,是为了巨额奖金铤而走险报名比赛的自由人,个个面露凶相,而另一队,则是从地下走出来、由斗兽场豢养的斗兽。
山呼海啸的欢呼涌向比赛场地,直到看见走在斗兽们最前面的人影时,又骤然减弱。
“靠,那个贴着018号码牌的是谁啊?018呢?”
相比身材魁梧、筋肉横生的018,现在贴着十八号号码牌的女人瘦弱得简直像根一吹就倒的竹竿,原018一拳能打趴下十个。
“滚啊,我买票不是来个冒牌货挨揍的,可别告诉我018比赛前左脚拌右脚把自己摔死了!”
“你们宣传这场乱斗018要参加,老子才买的票,不舍得让他死,就别虚假广告啊!”
作为斗兽场的明星斗兽,018已经很少被斗兽场派来参加这种只有一人存活的比赛,观众们正是瞅准了这个卖点,才抢了这次比赛的票。看见018换了人,他们当然不答应。
不过斗兽场可没有义务公布一只斗兽的死亡详情,上场之前,经理已经特地叮嘱过主持人话术,她微笑介绍:
“018号来自重度污染区,据经理说,来到斗兽场时,她的身上布满彩色的污泥,然而神智却全无异常……”
“如果大家有兴趣,可以在018身上下注哦。”
“这是你妹的018,还重度污染区?为了赚钱连脸都不要了,我信你的鬼话!”主持人的宣传成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兴趣,但骂街声仍旧不绝于耳。
“关系户,黑幕!***,退钱!”
有粉丝直接将门票甩飞出去,鬼怪的蛮力让纸片险些插进场上女人的眼睛,然而,她只是看了一眼纸片,对这种挑衅性行为没有丝毫反应。这无疑更证实了某些观众的不满。主持人汗流浃背了一下,连忙宣布比赛开始。
说实话,就连斗兽场内部,也抱着观望陈露实力的态度。当时的情绪场内,没人知道是什么状况,如果是让陈露赶上什么巧合也未可知。毕竟,陈露这幅恹恹的样子,既不像武力值高的,也不像有什么特殊能力的。
斗兽场地形十分宽阔,中间有高大的掩体无数,攻参赛者躲藏和伏击,掩体高度正好设置在第一排观众视野不会被遮挡的位置。
果不其然,比赛一开始,“018”就率先被人盯上了。
那是一名正好和“018”选择了同一片掩体群的选手,身材壮硕如山丘,身上爬着许多道狰狞的疤痕,比赛开始的哨声刚刚落下,他就拎着一把带血的铲子,拦住陈露的去路。
“你来自重度污染区?一点异化的征兆都没有,更像隔壁伺候人的。”小山一样的阴影挡住女人,“等拿下奖金,我可以考虑分你几个荧石币,陪我玩玩?”
“018”的目光盛满恐惧,终于抵挡不住压力,慌不择路地向最后一处矮墙跌撞而去。
那处矮墙通向的是死路,壮硕男人大笑一声,向矮墙跨出一步,铲子向绝路上的猎物扫了过去。
迎接他的是刺入后颈的一柄三棱刺。
“鬼怪种类——搬运者,常见于眩光城各大建筑施工现场,弱点为后脑、后颈处凹陷。”
男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三棱刺刺出的洞正在向外呼呼地喷出蓝色的血。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弱点。
“早就和你们玩够了。”
女人掂了掂他手中的铲子,露出一个笑容,在他逐渐暗淡的视线中走出了角落。
*
欢呼声和尖叫透过地板,传到斗兽场的地下,扎丝德蹲在奴隶们共同生活的房间外,侧耳听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关注今天的比赛。因为那个从重度污染区出来的女人吗?
如果她真能活下来,靠自己刚刚掏来的近乎,说不定能拿到一顿饭钱……
“扎丝德,出来。”奴隶们的“家长”喊他,手里拿着一条瘸腿的板凳。扎丝德一下子忘了刚才不切实际的想法。
扎丝德私自购买情绪污泥的事,一定会有所惩罚,但因为正是比赛期间,经理忙于招待某位来斗兽场观赛的“大人物”,轻飘飘定下让扎丝德站在板凳上站几个小时的惩罚措施,就离开了。
罚站这件折磨心理大于折磨□□的活动,远本扎丝德根本就不害怕。但现在不是这样了,太久没有进食加上笼室内的惊心一刻,极速地耗光了扎丝德本就所剩不多的体力,让他站几个小时,他怕自己会直接在板凳上晕死过去。
“都说了,遇到麻烦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可能帮你的。”家长看着扎丝德站上椅子时,还在用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表情看着扎丝德。
——要是忽略他一直在扎丝德腰间游走的眼神的话。
现在的扎丝德实在没工夫和这个和018一样猥琐的烂人虚与委蛇,从家长手中拿过那块写着“我不是一只好奴隶”的木板子,垂着眼睛靠墙站了起来。
“你——”家长到嘴的违心话还没说出来,一道绵长尖锐的哨声自地上刺了下来,打断了他的话。
呼啦!
斗兽场的出入大门豁然打开,比之前清晰无数倍的欢呼呐喊涌入阴暗的地下,奴隶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次乱斗最后的赢家,不是外界的选手,而是一只斗兽。
——皮靴的脚步声传入室内,有观众在观众席上呐喊:
“018,给我签个名吧!”
回应他的是一道扎丝德无比熟悉的声音:
“等你下次没把票瞄准我眼睛扔过来的时候,我可以考虑一下。”
她笑道。
宛如有一道霹雳打在扎丝德身上,他一时间连眩晕和胃痛都忘了,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代表胜者的红色披风从他眼前闪过。
……那个人,真得活下来了?
那么多只不要命的斗兽,那么多自恃强大的参赛选手,活下来的是她?
板凳在扎丝德触电般的反应下剧烈晃动了一下,奴隶家长被吓了一跳,披着红色披风的女人正好从墙边路过,她的身边是春风得意的经理,正在和她聊着未来为她设计的包装方案,耀眼的金色碎屑洒落两人脚边。
“发什么神经,想让那位大人注意到你?”奴隶家长忍不住口出讥讽道。
他是想和扎丝德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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