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众人来到大雄宝殿。这大雄宝殿建造得气象非凡,白玉石阶,琉璃碧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十分庄严肃穆。
魏青宛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座寺庙,但面对这雄伟的建筑,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了一番。
宋廷宣和宋枝意都是第一次来这座寺庙,一时颇为惊叹,一行人跟随不空踏进殿中,只见殿内高大宽敞,合抱粗的朱漆大柱,梁上悬挂着层层佛幡,正中设着佛像,香几上陈设着木鱼铜磬,供果成堆,香烟缭绕。
不空从案桌上拿起几柱香点燃,交由四人,四人双手持香,朝着三世如来的佛像拜了三拜,恭敬插入香炉。
烧完香,宋枝意朝不空眨眨眼:“喂,小和尚,听说你们寺中有一颗姻缘树,极具灵性,只要在红绸上写下自己和心仪之人的名字,再系到姻缘树上,便能求得神树庇佑,与心仪之人成就良缘,相守白头,可有此事?”
不空面带微笑,合十道:“确有此事,若各位施主想求姻缘,贫僧可带诸位前去。”
宋枝意兴奋的上前几步:“有兴趣有兴趣,快带我们瞧瞧去。”
一张娇俏的脸骤然在自己眼前放大,不空下意识后退几步,闭眼默念“阿弥陀佛”,半晌方道:“诸位施主请随我来。”
宋枝意见他这副模样,不由觉得好笑,暗骂了一句“呆子”,随即热情的去挽魏青宛的手。
“宛姐姐快走,咱们瞧瞧去。”
魏青宛瞟了一眼魏璋的脸色,本要拒绝,可宋枝意速度极快,不待她出口,就已经将她带着往前走了。
宋廷宣担忧妹妹莽撞,在后头喊:“慢些,小心摔着。”
宋枝意回头做了个鬼脸,魏青宛被她逗笑,只觉这个妹妹万分可爱。
魏璋看到她微笑的侧脸,原本阴沉的眼神倏然变得柔和。
过佛殿,绕花墙,曲曲折折,一行人来到寺庙后山的一片桃林中,桃树林前有一株百年的菩提古树,那树高耸入云,枝干盘虬,粗壮得需两人合力方能环抱,树枝上挂满了红绸和铃铛,风一吹,满树红绸摇曳,铃铛声声声清脆入耳。
树下站着十多个女子在对树祈愿姻缘,离树不远处设了一个案桌,一个中年僧人正坐在案桌旁耐心的为几个姑娘解签。
不空去中年僧人那领了红绸带过来,魏青宛和宋廷宣宋枝意自去一旁提笔书写祈愿,唯有魏璋负手站着不动。
不空道:“将军没有心仪之人吗?”
魏璋垂眸看了眼手中的红绸,又抬目望向远处那道清纤的身影,嘴巴动了下。
不空没听清,心道许是并无,便微笑道:“便是没有也没关系,为家人求个平安也是好的。”
魏璋“嗯”了一声,走向一旁,提笔在红绸上写了字,过了一会儿,四人皆写毕,中年和尚拿出一个摇签筒。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请抽姻缘签。”
不空说,红绸能否挂到姻缘树上还得结合所抽的姻缘签来定,若是抽得上上签或中签,则无妨,若抽的是下下签,则不能将红绸系于姻缘树上。
宋枝意第一个拿起签筒,她对着菩提树拜了拜,而后双眼紧闭,用力地摇了摇签筒。
“哗啦啦......哗啦啦......”
下一刻,就见签筒里甩出一支签条。
宋枝意捡起来一看,只见是一支下下签。
她皱了皱眉,道:“我看这姻缘树也不准嘛,哼,一点也不好玩!”说着,气鼓鼓地将红绸使劲揉了揉,顺手塞到一旁的不空怀里。
不空低头瞥了一眼红绸上的字,心下一惊,连忙双手合十,默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宋枝意看了,愈发气闷,圆圆的小脸皱成一团。
魏青宛和宋廷宣及魏璋也依次摇了签筒,令人没想到的是,三人也俱是下下签!
宋枝意见状,便朝那中年和尚质问道:“喂,和尚,你这签到底准不准?怎么我们几个都是下下签?”
那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然后将四人的签文接过来参详了一番,末了又念了声佛,合眼沉思道:“天命之数,不可违。”
宋廷宣看着魏青宛,小心翼翼道:“魏二姑娘,此签不一定准,只是图个玩乐,你莫要放在心上。”
魏青宛点点头,下意识看向魏璋。
魏璋回望她,并未多说什么。
他本就不信这所谓的神树能决定人的姻缘,因而对自己中的签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一时无趣,众人便打算原路返回,那中年和尚望了眼几人离去的身影,垂眸念了声阿弥陀佛。
待到傍晚时分,宋家一行人离开了寺庙,魏璋在小院留住一晚,晚上用过斋饭,魏老夫人特意将魏青宛留下来说话,再出来时已是深夜,她眼圈发红,心下却微微有了些许喜悦和期待。
沿着游廊往前走,正是回厢房的路,她没叫丫鬟跟着,独自一人提灯慢慢往前走,忽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人。
青宛顿住脚步,默默的注视着他。
“妹妹可开心了?”魏璋在廊下站着,抬头看着月色,淡声道:“故意让落苏在上街采买时同宋二身边小厮偶遇,再有意无意透露你要和祖母来寺庙小住的消息,妹妹真是用心良苦。”
他轻叹:“就那么想嫁给他吗?”
她微笑道:“总是要嫁人的不是吗?难不成哥哥还想将我留在府里一辈子吗?”
“我倒是希望妹妹像小时候一样,只全心全意依赖我一人,永远不要变。”他转身注视着她,黑眸沉沉:“只是现在妹妹长大了,从前说的便都不作数了,心里巴不得离哥哥越远越好。”
她眼神微闪,抿唇道:“哥哥是大将军,陛下器重你,官员们尊敬你,族中子弟皆以你为榜样,哥哥还是一家之主,是顶梁柱,府里那么多人,全靠着哥哥一人支撑,哥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换来这一切,难道要让这一切都失去吗?”
魏璋苦笑,想起年幼时曾养过一只猫,那猫是他从外头捡来的,只因它一直跟着自己,他见它可怜,便带回了家,命人好生照料着。
它起先也乖顺,时不时过来蹭蹭他,亦或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心生怜爱,待它一日比一日的好,它的吃食甚至同他比肩,可是某日那猫却忽然失控猛冲过来,跳上书案将他抓伤。
他盯着她:“妹妹记得吗?小时候你被母亲责罚,下雪天在祠堂里跪了一夜,翌日便发起烧来,生了好大一场病,母亲见妹妹奄奄一息,便想借机将妹妹送出府去,最后还是我做主将妹妹留下,并寻来大夫诊治的。”
魏青宛紧绷着脸,随即软下眼神:"当然记得,那次若不是大哥哥护着我,想必我已经不在了。”
她目光盈盈看着他,声音极其温柔:“大哥哥这些年对我一直很照顾,每次母亲发难,都是大哥哥替我挡在前头,青宛心里头一直很感激哥哥,日后无论我嫁到哪里,我都会时刻在心里念着哥哥的好,大哥哥永远是我最亲最亲的人。"
他笑道:“妹妹同宋家八字还没一撇便一口一个嫁字,羞也不羞?”
她脸颊浮起一抹红晕,嗔道:“大哥哥又在取笑我了。”
他上前,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道:“好了,山里夜凉,快回去罢。”
“嗯。”
魏青宛启步回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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