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开始由理子从来就没想过要拉高专的谁陪她一起入伙。
毕竟从她有建立咒术界一个新的政权想法开始,到如今,也算是有些年头了。
从小在五条家这样戒规森严的世袭家族里生存,守着传说中的神子,怀揣着那样被人觊觎的术式——
怎么说也不可能像大多术师那样,等到去高专学习时才会慢慢接触一些高层的政治斗争。
如果不是她足够审时度势,在五条家足够乖巧,在总监部足够有利用价值。
早就在那陷阱遍布,危机四伏的祓除咒灵中被悄然抹去了。
总归也是一点一点爬上去,在血腥遍地磨难起伏中活了下来。
有了与总监部互相利用互相谈判的价值。
如此种种,她还从未想过能找到一个能与之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搭伙合作。
却还真被她找到了。
——是少爷的挚友。
尽管那两年时间里和少爷关系冷淡,但调查他身边接近的一切已经成为了由理子刻入骨髓的习惯了。
写给自己看的日记本里面总是记录了关于他的好多事——
今天少爷出差祓除了一个特级咒灵。
上周大阪的御好烧出了圈,少爷特地跑去卖了好几十个,吃撑了,肚子不舒服了三天。我去中医馆抓了中药暗自熬给了他喝,让硝子以她的名义送的。
一个月前总监部找少爷谈话,其中涉及到未来东京高专校长这一个话题。
……
后天就是少爷十七岁生日,上次生日礼物寄过去了他没收,这次的他会接下吗。
然后就是他身边的人了。
夏油杰是由理子从高一起就在关注的人。
第一次碰面的那天是个大晴天,从由理子看见夏油杰的第一眼起,就知道眼前这个眯眯眼留着怪流海耳朵带着耳扩校服改装成超大阔腿收脚裤的少年——
对某些事看得异常偏执单纯了。
并且有着超高的行为压抑性。
和少爷完全相反。
少爷的世界是天然的纯色,尽管同样看待事物偏执单纯,但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言行。
总之在观察了近一年时间后,由理子就知道,这人以后会和她走在同一条路上。
只要她在中途引导正确了。
却很对不起少爷。
两年前让他意识到被随侍抛弃的是她,两年后让他被挚友背叛的也是她。
总归也算是印证了由理子自嘲的那句。
——想让他幸福,却让他痛苦的从来是我。
以为一切等自己死了之后都是值得的。
因为让他意识到自己被她背叛,所以他死后不会很难过。
因为自己背叛了他,所以在决定对五条家出手后也不会让少爷难以接受。
一切等她死了就好了。
却没想到没死,在最后时刻无始无明冲破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流转了生死,让她来到了十年后。
十年后的世界一切都在她想象中走下去,如果她没活,届时夏油杰入侵完总监部内部瓦解掉里面那些烂橘子,御三家洗牌五条家也顺利瓦解,少爷也按照他的意愿让咒术界有了一群新鲜活泛的新血液。
她原本想的是让少爷能够好好按照他意愿活。
却从没想过这十年对他一点都不好。
等自己重新活过来后才意识到,或许并不是从没想过。
只是那时自己都快死了,只是从来不敢想没有她在之后少爷一定会活得很难很难。
……
……
“……”
夏油杰抿嘴,脑中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五条悟以泪洗面,由理子也以泪洗面,两人互抱着的诡异画面。
沉默许久,神情微妙,突然想点上一支烟,“我能说我对你们之间的情感往事根本不感兴趣吗。”
由理子正念及回忆处煽着情呢,一下子被夏油杰打断了,双眼眯着浑身散发着幽怨控诉道:“一个是你战友一个是你挚友,你怎么能不感兴趣。呵,光棍当了三十年你已经忘记人世情爱是何滋味了,你这是嫉妒吧,啧,一定是嫉妒。”
“需要我去征婚角上帮你挂纸条吗——”
“滚。”
夏油杰微笑,夏油杰表示就算这人活了还不如死了让他值得怀念。
“杰你真讨厌,”由理子噘起嘴,“明明是你一开始提到少爷的。”
“我明明提的是你领角的那个咒具吧。”夏油杰咬牙切齿。
“咒具是少爷安在我身上的,不就是在提少爷吗~”
夏油杰嘴角抽搐:你那股莫名其妙神气洋洋还略带骄傲的表情是什么鬼啊!悟他在你身上安追踪器是什么让你值得骄傲的事吗!
由理子看懂了他的表情,挺胸:当然!
苍蓝云卷的天色,落于山中庙阁的盘星教地盘也尽是一片静谧安详模样。
不远处的银杏飘下一片树叶落在了池塘中,夏油杰悄然道:“特地带上咒具来告诉悟你和盘星教有关联,是打算现在就告知他你的计划吗。”
“嗯?”由理子抬头,睫羽在日光照射下投出一条长长的阴影,又垂了回去,望着那飘洒的落叶,带着些许不自然的神情,没有正面回答:“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以为我会死的。”
她以为她会死,所以才一切都瞒着他。
“现在我活过来了,告诉他一些也没关系吧……而且我突然没戴,他看了之后还不是会起疑,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夏油杰垂眸望向她一眼,眉眼有些戏谑,“你就不怕他现在追过来。”
由理子笑了,不带一丝犹豫肯定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
“……”
“……”
一片银杏叶翩翩然被风席卷落在了来人脚边,他抖落着路途上粘附的尘风,抬手,“哟,杰。”
夏油杰脸上笑容裂开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面不改色道:“哟,悟。”
池塘上被树叶激起的荡漾水波一圈一圈向外扩展泛起涟漪,静谧的山间,不远处的云雀叽叽喳喳着越过长流从竹林那边越至这里。
又在轰然一声炸响过后快速煽动翅膀飞远了。
先前宁静古朴的和室庭院已经塌下去一角,由理子被五条悟拎在肩上呆愣着看着她之前才咬了一口的丸子掉落在了地上。
夏油杰站在两人的另一边,身侧空间撕裂成一个打洞,虹龙在里穿梭,左侧站着一只特级的疾病咒灵。
“悟,一上来就打这么大个招呼不好吧,我十年也没见由理子了,人家和你吵完架过后来找我也无可厚非不是?”
由理子咬牙对着夏油杰握拳:可恶!你小子故意拱火!
夏油杰唇角勾起弧度:如果不是你故意戴咒具我庭院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五条悟施施然站立,全程没有给自己肩上的女人一个眼神,只是抬首望着几年没见的夏油杰,扯起个唇蔑视道:“怎么这么多年身边咒灵还是这几个,杰,离开了我让你没有成长的欲望了吗。”
夏油杰指尖掂起一石子,“有没有长进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啊,”五条悟点头,“来我就免费来当你一次陪练吧!”
一场打斗在两人一言一语中一触即发,五条悟手中的禁锢气力松懈,将她放下后就飞到山的另一边和虹龙身上的夏油杰打起来了。
由理子:“……”
望着那边很快缺了一大斜块的山崖,她能说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吗。
闻风而至的盘星教众人也赶了来,障子门一拉,原本还颤颤巍巍立在墙上的福司和画轴轰然跟着一件件掉了下来。
菅田真奈美,祢木利久:“……”
两人望着在一片空地中独自扯着野草的上原由理子,走近,沉默良久。
“这是怎么了。”
“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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