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晏清一起从战机下来的时候他还在夸奖我,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嘛,我一直喜欢在天上飞的感觉,也喜欢驾驶重型器械……算是有家人的影响吧,我妈妈之前是开大货和挖掘机的,总在在全国各地跑。”我还没意识到自己开始跟晏清交代家庭背景的时候,一团巨大的黑影突然冲了过来,下一刻我被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阿列克谢搂着怀里的人,如果看他冰冷的表情,根本想像不到刚才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大熊好不容易在极寒之地寻到的向日葵、阿列克谢好不容易交到了好朋友……绝对、绝对不能再失去了。
他见到过的——燃烧着坠下的战机、在空中炸开的血花、驾驶员残破的尸体……有好几个冬季,连日夜不停的暴雪都覆盖不住地面的红色。
暗红到发黑的回忆快要将阿列克谢吞噬,以至于他失态了。他的心残破不堪、漏着一个巨大的窟窿,冷风穿胸而过,寒意就这么深入骨髓的每个缝隙。但搂住怀里的人时,他又乍然收起了所有的攻击性,仿佛被蜜糖安抚的熊一样。
“你的胆子真大。”大熊垂下头,下巴贴在女生柔软的发顶,声音闷闷的。
「过奖了,你的乃子也很大。」我脑中只剩这么一个想法,其他什么信息都无法处理了。
超啊,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我早知道阿列克谢又高又壮,也曾经偷偷瞄过这个弧度感人的胸膛,但真的被按着一头扎进来的时候,我还是被这个弹性和大小震惊了。
“阿列克谢同学,向阳不能呼吸了哦。”晏清在旁边提醒道。
阿列克谢这才勉强松开我一些,湛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仿佛一片忧伤的海——毛子的这种忧郁感是什么与生俱来的天赋吗?尤其是那么强壮的人露出这幅模样,这谁能顶得住啊。我像是坠入了他眼底的海水中,一时失语。
班导和同学们也下来了。看见这一幕,老班导想起自己和媳妇年轻时的故事,刚要感叹现在的孩子真早熟刚入学就萌生情愫,就见另一大团金色冲了过去。
A国大男孩同时抱住他们两个:“Honey!我和阿列克谢担心死你啦,你真是太——棒了!!”
班导:?
原来是三个人的纯友谊啊.jpg
艾斯本来只想抱向阳一个的,谁知道大北极熊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样子,他只好顺手推舟all in了。
他不是来拆散、而是来加入的!
阿列克谢很高,大概一米九。但艾斯也不矮,此刻他扑了过来我的脸又贴上一对胸,不过位置明显不一样,所以我推测这家伙应该是一米八往上一点。这泼天的福气终于落在我头上,我就说好好念书肯定会有回报的!
真奇怪,网络上的男生但凡超过180就差把这条信息写在昵称上了,这俩人却从不强调自己的身高。大概人越缺什么越强调什么吧。
我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却摸到了湿润的液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列克谢的表情就变了:“你流鼻血了!”
在艾斯刚要开口找别人借纸时,阿列克谢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先是堵住了我的鼻子,随后立刻将我打横抱起:“班导,我带她去医务室。”
“班导我也去!”艾斯紧随其后。
晏清转过头:“李老师放心,我去看着他们,您专心上课。”随后也一溜烟跑走了。
留下班导在风中怀疑人生。
不就是流了个鼻血?应该没摔断腿吧?
喂——!这是翘课吧?!
回来啊!
*
「这似乎应该是某岛国的高中校园剧情。」我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时这样想到,可惜这里不是岛国,我们也不是高中生。
都大学了,还因为流个鼻血就被公主抱到了医务室,真是太羞耻了!我的脸像是要烧起来,从鼻子里冒出更多的血,迅速把刚塞进去的两团白纸染得猩红。
阿列克谢找了个冰袋,还捏着我的耳垂试图止血,又长又密的睫毛垂下来,眼神幽暗,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只希望他别再盯着我了。
太尴尬了,我想就这么陷进床里,回头再悄悄从地道爬出去假装无事发生,地道战什么的我也很擅长的。
“都是你的胸太大了!”艾斯在旁边嚷嚷着,“我们honey还是纯情的小可爱,哪里见过这种场面?Honey听我的,回去我给你看看我们A国的男子泳装杂志!”
“你闭嘴……”我虚弱地骂了一句。在心里为自己争辩,我也是有利用业余时间看片子磨练自己对美色的耐受力的!
“Honey你可不能这么说,未来还有游泳课呢!”
“男女是分开上的!”我这么激动的一吼,两团鲜红的纸就像炮弹一样从鼻孔中冲了出来,没有了阻碍,血又争先恐后地流下来。阿列克谢手忙脚乱地给我收拾,同时狠狠瞪一眼艾斯,声音冷得掉渣:“闭嘴!”
艾斯切了一声,从口袋里把墨镜带上了。
晏清和校医一起走了过来。老校医是从战场上退役下的,少了一条腿,手上也都是疤。他对流血见怪不怪,摸了摸我的鼻窦和颈侧动脉,又掀开眼皮瞅了瞅:“新驾驶员常见症状,承担太多空压了。小同学第一次升空吧,吃完药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校医掀我眼皮的时候阿列克谢好像浑身颤抖了一下。无论有没有,他肯定在手下发了力,我的被子都被他攥走一大块。
晏清问我:“你的校园卡带着呢吗,我去给你刷卡拿药。”
“我开的nfc电子卡,手机在上课前交了……”
“没事,那就刷我的吧。”
“谢了……回头我把钱转你。”
晏清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接话,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药和一杯温水。
“作为你的机长,我会担负驾驶员所有的责任。”小瓷杯被放在床头柜上,咚的一声。
我要说什么,晏清又用他那张温文尔雅的脸笑着说出一句:“菜就多练。”
?!
我恨恨地坐起身,把药就水吞了进去。
阿列克谢和艾斯看看我又看看晏清,可怜的外国佬不懂C国网络笑话。
吃了药鼻血很快就止住了,我下床的时候阿列克谢还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什么易碎品。
校医在开假条,他瞅了我一眼:“你是病号,另外三个人是?”
晏清:“我是助教。”
阿列克谢:“我是发现她流鼻血带她过来的人。”
艾斯:“我是来看热闹的~”
校医给艾斯写了一个翘课。
“我错了!Doctor,我错了!!”艾斯光速道歉、能屈能伸,“其实我也病了!”
校医都懒得理他:“没看出来。”
“我脑子有病!原谅我吧doctor,我只是太担心亲爱的同学了!!”
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校医,他那藏在沟壑中的双目盯着释放求情光辉的艾斯,又开了一张新假条。
我们向校医道谢,要走出门的时候,这个老战士开了口。
“你们未来是要上战场的。”他的身形隐在屋内的阴影处,“同学们,伤亡和离别是战场的必修课。”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是单薄无力的。
但他突然笑了起来,让整间屋子都焕发出光彩。“不过,战友情会伴随你们的一生,至死不渝。”
战友会离开,但战友情不会。
你们在战场上度过的每个日夜,挥洒的血汗,都会铭记入你的骨髓,永生不忘。
也许这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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