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在生存游戏获得针灸小人后[游戏] 桂味圆子

14. 祭典

小说:

在生存游戏获得针灸小人后[游戏]

作者:

桂味圆子

分类:

现代言情

林玖安抚上那石碑,石碑入手却不似她想象中的冰冷坚硬,反而质地温润,像玉,也有点像人的皮肤。

上面的字已经开始遭遇磨损,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玖安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研读,想要从里面获取想要的消息,但是除了她早就在画卷里看到的那几句话,再没其他信息,她一无所获。

脚下泥土湿润,野草长得疯狂,翠绿,昂扬,生机勃勃,引人注目。一朵红色的野花长在野草间隙,毫不避讳地展示自己妙曼的身姿,炫目得不禁让人想要破坏。

“桂花,该走了。”是秀娘的声音,不知何时,她正站在玖安的身后,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底,不知道关注了她多久。

玖安吓了一跳,后又呐呐道:“来了。”

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停止了,破旧的雨伞被玖安拿在手里,上面的泥巴在来时被冲洗干净,整把伞看起来焕然一新。

秀娘走在她的前面,突然停了下来,她盯着她的眼睛,面上带着些玖安看不懂的神色。

“桂花,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就像小时候一样。”

“当然可以。”

秀娘牵住了她的手,一只骨骼明显但略小的手,牵着另一只看起来纤细但略大的手。

年长女性的体温透过这一只有着厚重茧子的手传到玖安的手上,然后沿着她的胳膊,渐渐蔓延,像冬日里的一个火把,她的心脏在这股暖意中怦然跳动。

莫名的,一种依赖感,对秀娘的依赖感,像吃饱了汽油的火焰,腾然而生,玖安生起一股冲动,她想像五六岁的小孩那样,抱着秀娘的一条大腿,甜津津地喊她妈妈,说些最爱妈妈之类的俏皮话。

那实在是太丢人了,她现在这个身体的身量,比秀娘还要高上不少,几乎无法想象如果她作出这样的举动,该会多么让人震惊,以至于眼镜都要被震碎。玖安压下了这一股冲动。

这冲动来得快也去得快,那年头像台风一样一转,不一会就消失殆尽,只是留下一地凌乱的心绪。

此时天已经缓慢暗了,雨后微凉的风带着些许的冷意抚在她们的身上,她们在湿润的泥土上留下一串的脚印,身后的路,慢慢被黑夜吞食干净。

不消多长时间,她们回到家,玖安松了一口气,放开秀娘的手,从尴尬的氛围脱离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秀娘在她的身后,在她看不见的黑暗中,拿着那一把破败的雨伞,像一只上了发条的木偶,缓慢地移动,走向那扇属于她的门。

这一个晚上,玖安睡得很早,她毕竟不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在田地里刨食的农民,她的灵魂,还是属于那一个从出生到现在,家务都很少做,每一天做得最频繁的事就是读书学习的女孩。

早上的劳作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头拉了一整天磨盘的驴,手疼,脚疼,脑子也疼。几乎是脑袋沾上床的那一刻,她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前半夜一切如常,许是因为春妮午时已经找过玖安,解答了心中的疑问,晚上,她并没有再一次用石块敲击墙壁。

后半夜事情却有些不对劲起来,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大声的叫骂,木板打在肉上发出的声响,女子的惊叫,小孩的嚎哭。混乱得像一锅熬过了时间的八宝粥,分不清红豆绿豆。

玖安被这些声响从睡梦中叫醒,她辗转反侧,紧闭着双眼,仿佛这样就可以屏蔽掉所有的噪音。当然,实际上这毫无用处,甚至黑暗让她更加的焦虑难安。

这样的噪音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后来,或许吵闹的那家人也累了,堪比菜市场的噪音慢慢地平息了,只留下了一个女性的啼哭,忧怨哀长,绵延不绝。

玖安就在这样的哭声中慢慢入睡,最后只剩下那哭声伴着乌鸦的啼叫,经久不绝,回荡在这样寂静的农村的夜晚。

早上,玖安是在一片吹锣打鼓的声响中醒来的,前两天在她印象里仿佛死去多年的村落,在今天莫名地活了过来,就像已经确诊死亡的尸体,在送进焚烧炉的前一秒,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村里热闹极了,女人,孩子,还有基本不见其面的男人们,全都出来了,好像下一秒就要经历世界末日一般,那些男人们尽情地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抽着劣质的烟草,一口一口往胡茬遍布的嘴里灌满浑浊的用粮食酿的酒。

劣质的烟草经过燃烧,释放出味道浓烈的烟,几乎要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气味刺鼻的烟让刚刚打开门的玖安止不住地咳。

那个整日整日待在房间里酗酒,仿佛一块粘性极强的,已经被狠狠咀嚼过的口香糖死死黏在在床上,连饭都得端进去才吃的,这具身子的生理学父亲终于舍得离开他的寄生所,走在阳光之下。

他眯着眼看了眼太阳,似乎不太适应这强烈的光,又换了个位置,躲在了阴影之下。

那个男人晲着眼睛,打量似的在玖安的身上扫了两眼,又收回视线,端起瓶子,一口将里面的酒水饮尽。

他慢悠悠地直起身子,缓慢地挪动他那对比起秀娘和桂花而言,已经算得上庞大结实的身躯,像一只蜗牛一般,向厨房移动。

秀娘正在院子里杀鸡,昨天被磨得锋利的刀非常利落地将老母鸡的脖子割开一个口子,鲜红的血喷涌而出,又全部落入秀娘提前准备好的碗里,慢慢凝固,变成了一块血豆腐。

“桂花,快来帮忙。”她看到了玖安。

“为什么要杀这只母鸡,它已经不能下蛋了么?”玖安走了过去。

秀娘看了眼玖安脑袋上的伤口,那道口子现在已经慢慢开始结痂,偶尔泛着奇异的痒,但并不严重。

“傻孩子,看来你都要被砸傻了,今天是祭典,你忘了吗?”

玖安恍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呀,看我这记性,脑袋瓜子不好使了。”她顺着秀娘话说到。

秀娘将鸡浸入热水中,又将它提起,将鸡毛快速地拔下。

“快去把菜洗一洗。”

玖安端着菜去洗了。

院子外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子,和身旁的女人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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