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微微一滞,从黑暗中缓缓现出了身。
只是,那张脸上戴着银制面具,遮掩住了容颜。
听着萧若麟的话,他沉默良久才幽幽叹息道:“你走吧,继承他的衣钵,将你师父那一脉永久传承下去。”
他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沧桑,更多的则是释怀与无奈。
萧若麟握紧长剑,猛地朝对方射去。
剑气如虹,带着凌冽的杀机,黑袍人眼中倒映着剑光。
他没有选择躲闪,也没有命身旁的傀儡抵挡,任由长剑狠狠贯穿他的右臂。
萧若麟呆愣在原地,望着那右臂血淋淋滴血的黑袍人,心中升起难言的情绪。
他再次咬牙,一字一句道:“我师父去哪了!”
背后剑匣缓缓打开,五柄名剑缓缓漂浮在他周围,发出嗡嗡剑鸣。
黑袍人抬起左手用黑布缠绕着右臂,喃喃自语:“他**,我亲手送他走的,这就够了。”
缥缈的话在耳畔萦绕,萧若麟再也忍不住。
五柄名剑瞬间夺鞘而出,剑势通天,剑气扬起尘烟将黑暗的雾霾驱散。
黑袍人平静地站在原地,那五把名剑从他耳边穿过,凌冽的剑气让面具碎裂。
一声轻微的咔嚓,银制面具被剑锋绞碎,露出了一张沧桑又苍老的脸。
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萧若麟喉咙像堵着一团棉花,说不出任何话来。
那躲在面具后面的人,正是他的师父-半老仙!
半老仙微微摇头,长叹一声:“若是听我一声劝,继承吾妻的衣钵,离开这里该多好。”
望着熟悉的老人,萧若麟难以抑制心中的情绪,激动的咆哮道:“为什么?”
半老仙缓缓伸出手,他身后的药人便蠢蠢欲动,面露狰狞的死死盯着萧若麟。
“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一切因果都是人为,若要追究,只会是无穷无尽。”
“当年,我答应了她,让她一身医术得以传承,为此我不惜扮演一个德高望重的神医,让她的衣钵永远传承下去,可我却差点忘了。”
“我不是神医,而是武当的王长清。”
王长清嘴角挂起苦涩的笑容,他缓缓道:“你可知道,当我命你离开时,那时候我的心情?”
“当年我残留的理智提醒我,你还是一个孩子,正如素尘所说,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她忘了……”
“那座凄凉城里,也有孩子,他们熬过了瘟疫,在敌国铁骑的践踏下幸存下来,可最后却死在了北离士兵的炮火下。”
王长清说着,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那年,在漫天炮火声下,城中的人全部死去,连同城外的数千南诀将士,一同埋进故土,唯有他和扁素尘幸存了下来。
哪怕用尽浑身真气将素尘护在身后,依然逃不过必死的结局。
他尚有道家无上心法护身,可素尘却是肉体凡胎。
哪怕他铜墙铁壁再坚固,可面对北离军壕无人性的轰击也难逃命运。
那座废墟之上,他抱着怀里的佳人,感受着怀中人逐渐冰冷的生息。
精神接近崩溃,他不明白,为什么熬过苦难的他们,迎接他们的不是救赎的光,而是令人绝望的黑。
那种悲恸,那种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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