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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上药

小说:

强嫁的小侯爷是个醋坛子

作者:

棠溪川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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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书陡然心惊,知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单膝跪下恭敬请罪。

“公子息怒,属下的意思是贝壳村的事可交托其他人来查办,公子无需亲自过问,老爷来信催促应当也是有要事。”

沈酌岂会不知他的心思,若是不与他同心也不能相伴多年。

他扶起雁书,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你可知海鲜一物?”

雁书一愣,“不知,可要去查?”

“不必,此物云疏月知晓,她今日提及正好提醒了我。大晏临海州城不少,除了陆路,水路也是极为重要的运输方式。”

沈酌拧紧了眉,总觉得这件事没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会不会是有人想要控制水路?”

“可是秦公子上次来报,大晏的河道除了镖师们走镖,商家们运货,并未有人刻意插手的迹象。”

“那海域呢?”沈酌凝望着静谧的海平面,似想要看透什么。

寂静的黑夜里除了偶尔呼啸的海风吹来海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雁书又汇报了一些关于秦无恙和邢繁蕴那边的事情,垂首间忽然看到沈酌右手上的伤口。

他担忧道:“公子,你这是何时所伤?”

说话间,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纱布巾想要给沈酌包扎。

“一个大男人还怕这点小伤?”

沙沙沙——

无人的沙滩来了第三个人,是云疏月,雁书将药和纱布塞给自家公子就迅速消失在原地。

原本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云疏月忽然想到“赵公子”手上的伤。

那是为她受的,她却未曾关心过几句,说上一句感谢的话。

思及此,她在床上更是待不住,翻身起来在马车上拿了些止血的药和纱布,打算去找“赵公子”为他包扎。

可遍寻房间,除了掀开的两床棉被,空无一人。

两个人都出去了?

云疏月壮着胆子寻出来,拎着油灯走了好大一圈,终于看到海边有两个身影,隐隐约约能看出“赵公子”来,另一个却是瞧不清。

难道“赵公子”想要趁着夜色撵走林冤?

云疏月加快了脚步,走近一看却发现只有“赵公子”在原地,并没有第二个人。

左右看看也没有任何踪迹,难道是她眼花了?

“我寻你半天了,怎的来了海边?”

“你寻我?可是发生什么要紧事?”沈酌急道。

“没有要紧事,不对,有要紧事,我突然想起来你的手在傍晚受伤了,方才事情发生太多给忘了。现在怎么样了?还在流血吗?”

沈酌缓了缓神,心底涌起一丝窃喜,“你担心我?”

未待云疏月说话,海风乍起,长袍飞舞,乌发遮蔽了视线。

沈酌侧身挡住烈风说道:“这里风大,先回去再说。”

云疏月一把拽住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不回去,去马车。”

云疏月率先爬上马车,利落地点了一盏油灯挂起来,车厢内瞬间充斥着暖黄色的光。

见“赵公子”还没上来,她扭身掀开车帘催促道:“怎的还不进来,快来,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不知怎的,沈酌呼吸都乱了一瞬,耳尖更是发烫一直红到耳根处,那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半步。

听着云疏月再次催促,坦坦荡荡,沈酌倒是不好再踟躇。

他暗自压下心头的遐想上了车,坐在云疏月对面的位置上,视线却避着对面忙碌的云疏月。

沈酌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那少女身上的桂花香似乎浓郁起来,想要将他整个儿吞没。

深秋的夜里,沈酌觉得有些热。

“你看这是什么?”云疏月翻宝贝一样从软垫下翻出一只大木箱,笑道,“医疗箱!这里面常备药都有,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今日就用上了。来,给我看看伤口。”

沈酌不知在想些什么,修长的脖颈露出凸起的喉结,像是渴极了,抿着唇滚动着。

粗粝宽大的手掌忽然被柔软细腻的小手包裹,冰凉的触感令他心神一荡。

云疏月在拉他的手。

他下意识往后一缩,却不料被抓得更紧,沈酌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原本垂下的眸色直勾勾地瞧着云疏月,眼底的情绪像是化不开的浓墨,晦暗而深邃。

这个云疏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拉拉扯扯,她难道真当他是什么圣人君子,能坐怀不乱?

“别乱动!”

云疏月出声警告,全神贯注地为沈酌仔细清理手心里的伤口。

这个伤口不算深但是很长,应当是被不小心划到的,可那是锄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生锈,万一破伤风了可就麻烦了。

她从大木箱内拿出一个瓷瓶,略一咬牙将里面的液体倒在那道伤口上。

这可是她在沧州城逛了好多地方才找到的高浓度烈酒,自己买回去又提纯了不少时间,仅此一瓶呢,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剧烈的刺激从伤口处迅速蔓延,沈酌只觉自己的头忽而麻了一阵,而那钻心的刺痛、灼痛还在伤口处如蛆附骨,摸不得,挥不掉。

尽管如此,沈酌也不过是抽动了几下指尖,阖上眼,咬着牙未发一言。

片刻后他问道:“方才用的什么?”

“接近酒精的烈酒。”云疏月答。

“酒精?”

又是一个未曾听过的词。

沈酌瞧着眼前专注认真的云疏月,眼神里充满了探究,这哪里与传言中的木头美人有半点相似之处。

唯一相似的,大抵只有美人二字吧。

他极少在意旁人的长相,好与不好于他而言都无甚要紧。

可云疏月的美让他难以移目,难以抑制地想要多看两眼,怎么也瞧不够一般,只要看不见便有种抓心挠肝的难受。

若不是知晓云疏月自小长在京州城云府,他还真怀疑她是不是去南疆学过蛊术。

魅人心魄。

那条手心里的伤口在清洗之后露出原本的血肉来,若是受的力道再重上几分,怕是半个手掌也要没了。

云疏月这样一想就忍不住后怕,一边上着药一边说着:“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事,别再不管不顾地上前了,你是肉做的又不是铁做的,怎能用手去挡呢?就算拔剑不及也不该这般鲁莽,要是碰上硬茬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嫣红的小嘴说个没完,听着都是埋怨和斥责,实则全是关心。

这是沈酌从没感受过的念叨,这份安心让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想要卸下防备,想要依赖。

“我从不是鲁莽的人。”沈酌淡淡道。

云疏月刚想骂回去,他今日简直就是鲁莽至极,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他继续说道。

“但因是你,我便顾不上许多。”

豆暖色的光透过灯罩在二人的脸上跳跃着,渐渐在二人的脸颊处晕染出一抹绯红,浅棕色的眸子闪烁着细碎的春色,那是少年少女呼之欲出的情意。

云疏月的大脑轰的一声空白一片,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了声,天地间只剩下车内二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愈演愈烈。

她忽然感到一阵燥热,脸颊处似烧起来一般,手心里捧着的大手像极了点燃的火炭,灼烧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撩拨着每一根神经。

云疏月猛地抽回了手,抬手抚着并不存在的额发,目光慌乱地找了一圈后发现纱布就在自己手边。

目光再次触及那只大手时,仿佛还能感受到触摸时的温度。

云疏月深吸一口气,重新拉过沈酌的手,替他包扎好,绑上一个蝴蝶结。

“好了。”

云疏月扔下这句话就逃出了呼吸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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