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手指敲击声骤然停了下来。
宁归寻忽然感觉到心中一阵绞痛似是被藤蔓缠住一般。
气息也粗喘起来,而手臂某处似乎有千只蚂蚁攀爬之感。
他掀起长袖,一道触目惊心的黑色蝶纹在手臂上蔓延开。
“这是……”
“你猜。”
“黑色蝶纹,而且一盏茶的时间发作,难道是玄衣蝶蛊,这蛊不是失传已久了吗?你怎么会有?。”
宁归寻原以为此人只是与此前来拜访的人一样,只是单纯来见识传闻中这百毒不侵之术罢了。
没想到竟然差点要了命,这人竟然对他下了这种早已失传的蛊虫,简直卑鄙无耻。
此蛊虽然霸道。
但宁归寻向来随身携带着一些毒药,随即从袖中掏出一瓶碧罗散喝下。
以这剧毒来以毒攻毒应该不成问题。
宁归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来蛊虫已经被杀死。
“阁下真是好手段 ,既是有求于我,一个万毒丹恐怕不是你此来的真正所求。
不妨说说你的真实意图。”宁归寻没好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黑袍凑近他耳边,悄声说道:“襄王中了七日夺命蛊,先生的师父毒医鬼雨相传解蛊之术了得,先生是他唯一亲传弟子,人称万劫圣手,定会解此蛊毒。”
“你觉得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事成后,定当亲手奉上夺魂丹。”
“夺魂丹?”
宁归寻一直在寻找这颗丹药,它是前朝流传下来的,只剩一颗,几乎绝迹。
这种宝贝可比玉石陨铁要珍贵千倍万倍。
此丹可重塑经脉,亦可延长至少二十年的寿命,药效之奇可谓让许多人心向往之。
“好,一言为定。”
眼下七日已经过了两日了,襄王恐怕危在旦夕。
他们即刻往长乐城赶去。
宁归寻当年死里逃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身受重伤,武功差点废了。
如今也才恢复了一成功力,相比之下全然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便已经离开村庄,远的看不到边。
黑袍随意找了棵大树,在树下升起火安顿下来。
此时夜幕已至,荒郊野岭的,阴风阵阵,直教人毛骨悚然。
宁归寻坐在地上,两手抱紧双腿,蜷成一团,找了个离黑袍较远的小角落坐了下来。
由于身上的旧伤,每至月底,身上的疼痛就会愈演愈烈。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可是体内的毒素还未解。”黑袍覆上他的额头。
他的体温却如寒冰一般。
“你怎么浑身像坨冰一样,这可不像是活人的体温。”
“瞒了你这么久,其实我真的是鬼。”宁归寻戏谑的开口说道。
这人都疼成这样了,随时像是会挂掉一样,居然这时候还不忘开玩笑。
黑袍见宁归寻疼的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
出于关心,还是询问道:“你身上带药了吗?”
“在我怀里,我手没……没知觉了,拿、拿不了。”
宁归寻说话时已经很费力气了,抬起手都困难。
黑袍于是从他怀里东翻西找,揣出一个小药瓶,拿了一颗黑色药丸送到他嘴里。
宁归寻吃了药后,精神顿时感觉好了一些,疼痛感也逐渐消失。
“原来鬼也要吃药。”
“没办法,鬼不能与人离得太近,何况阁下身上阳气太重,害的我要吃药维持肉身,不然变一具骷髅就不好看了。”宁归寻调侃道。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说正经的。还不知阁下姓甚名谁。”
“告诉你也无妨,鄙人姓沈,单名一个虔字。”
宁归寻开玩笑道:“省钱?你怎么不叫赚钱,这名儿更富贵。”
“是虔诚的虔。”沈虔义正言辞的着重强调了这俩字。
“你竟然连我名字都没听过吗?”
“你很有名吗?”
“当然,我可是南诀杀手榜排名第二的高手,谁人不知。”
“哦,原来才是个二啊!也不过如此。”
“我……”
沈虔从未如此无语过,江湖上谁听闻沈虔这个名字不是吓得大惊失色。
怎么今日偏偏在他这里却吃了瘪。
算了,无知者无罪,谅他这种乡野村夫也没怎么见过世面,便不和他一般计较。
夜幕降临,算时间,他俩已经在此待了两个时辰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冷冽的山风灌入衣袖,又冷又饿,还要在此当人质,真是招谁惹谁了,碰见这鬼天气。
宁归寻肚子饿的咕咕响,随手从包袱里拿了块烧饼,吃起来。
沈虔坐在树旁,闭目养神。
烧饼干巴巴的,看着卖相还不错,宁归寻勉强吃上几口,结果就噎着了。
“咳咳,有水吗?”
“只有酒。”
“也行。”
沈虔不厌其烦的顺手递给了他,顺便在心里抱怨这个人事情可真多,吃个饼都能噎着。
果真是个傻了吧唧的人,虽然天下会
解蛊之人也不少,但真正精通者甚少。
要不是这蛊虫凶险无比,名医都束手无策,也不会求着请莫相识去。
但总归是完成这个任务,能得到一笔不小的报酬,不然谁愿意来这荒蛮之地。
翌日,他们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所客栈。
再往前走,不远便能到达北离国素月城。
“二位客官请问来点什么菜,本店招牌小菜香酥牛肉可是一绝。”
“那就来一盘吧,另外再点一份松鼠颜鱼、烧鹅、酱香鸭、卤鸭、糯米藕、红烧肉、鲍鱼汤、海参、……”
沈虔顿时感觉到一股心在滴血的感觉,反正用的也不是这小子的钱,他是一点亏也不吃,非得捞回本事吧。
好,很好,等到襄王府一定要狠狠多敲一笔赏金,此人还能再过分一点吗?
“你……点够了吗?”
“勉强凑合。”
“哦”,那你可真行。
沈虔强忍着怒火,这开支一定要好好记录在册,让襄王报销。
当初雇他之时可没说让他倒贴钱的。
当初为了那黄金千两,二话不说就接下这活,谁知竟然是保护这二货,现在想后悔也迟了。
一路上少爷脾气,吹不得风,走一两步路就嫌累,着实棘手的很。
如今宁归寻内力只剩一成,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不过他倒是留了一手。
之前得了一颗丹药,是灵山上的一个修道之人给的,可在四个时辰之内恢复所有内力,但会遭到反噬。
至少昏迷七天,昏迷期间就像死人一样,没有呼吸,全身发冷。
吃完饭后,宁归寻扫了一眼客栈,人倒是不怎么多,但是来的人倒是有些不同寻常。
看这衣着,没有粗布麻衣,皆穿的光鲜亮丽。
腰间备着刀和剑的尤其多,应该是来自不同的江湖门派的弟子。
“之前听你说,你是南诀杀手榜第二,那第一又是谁?”
“宋遥行。”
宁归寻许久没关心过外界的事了,自是不了解南诀现在的形势,只记得当初南诀杀手榜第一是个叫翟楚墨的高手。
那年随先帝南巡偶然遇见过,刀法很是了得,与他交过手,但只是勉强打个平手。
“我记得以前南诀杀手榜第一叫翟楚墨吧,他人呢,怎么榜单换的如此之快。”
“据说是死了,当年榜上前五都被人一夜之间暗杀,全死光了。”
“谁啊?如此厉害,竟然一夜之间干翻南诀杀手榜前五,还真是有些好奇。”
“建议你不要随便好奇,万一断送性命可不值当。”
宁归寻在京都之时最喜欢结识这些能人异士。
他为此还暗中建立了九阙司,负责暗杀和暗中监视朝廷百官,消息最为灵通。
一般有些才华的,宁归寻都花重金收入九阙司中,府中客卿过百。
当然,九阙司之所以有数不完的钱恰恰是因为他消息灵通,常常一字千金。
有人想要买一条消息,都要按这个标准来。
有记载以来,最贵的一条消息足足卖了一千万两黄金。
九阙司赚的那是盆满钵满,但是京都几乎无人知晓其背后的东家是宁归寻。
他死前更是将令牌交由最信任的手下苏令月代为掌管。
如今算来已经足足有十三年没回去看过了,也不知如何了。
宁归寻刚从回忆里晃过神来,就发现对对面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个俊俏男子。
其穿着一袭蓝紫色广袖圆领袍,坐姿端正,仔细打量着宁归寻。
见状,沈虔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眼神里满是敌意。
手里握着剑,随时准备出鞘一般。
宁归寻见他这副表情,必然猜到对面那位应该来头不小,应该也是个危险人物吧。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宁归寻询问道。
“南诀杀手榜第一,宋遥行。”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刚才还在聊南诀杀手榜的高手呢,转眼间这第一第二都凑到眼前了。
宁归寻看了看宋遥行,转头又看向沈虔。
这二位似乎是有仇,空气一时间像是凝固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虔才开口道:“怎么是你?你怎会出现在此?”
“襄王派我来接应他,现在他归我了,你可以离开了。”
“笑话,襄王只雇佣了我一个人,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好吧!实话实说,是素王殿下有请,还请莫先生随在下一同前往。”
宁归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变成某种抢手货。
什么襄王还有什么所谓的素王,两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皆要抢着见他,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
“呵,素王竟然也想在这件事上插一脚。”沈虔不屑一顾的冷笑一声。
随即拔出佩剑,往宋遥行脖颈上划去。
宋遥行掀翻桌子一挡,随即往后一撤,剑锋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宋遥行戏谑道:“看来你这遇人动不动就拿剑砍的毛病得改一改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废话少说,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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