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寻轻抚怀中猫儿,眼神却显得空洞,仿佛深陷于某种严肃的沉思之中。
沈虔心中不禁生疑,是否自己方才失言,惹得他如此神伤?
他神情也显得懊恼了些,甚至有些惭愧。
沈虔小心翼翼询问道:“你……无恙吧?”
他只冷冷回了句:“无妨。”
四下再度归于一片死寂。
沈虔心中暗忖,这表情怎会是“无妨”?谁人能信?
两人僵持许久,一言不发。
打破这长久宁静的是慕玄影的声音。
“主上,途经国子监,您是否要前往琼音轩一游?”
宁归寻的思绪被“琼音轩”三字打断,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如同烟火般短暂而明亮。
沈虔将他眼中的波动尽收眼底。
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激动?
宁归寻低沉的声音响起,若有所思道:“琼音轩吗?自那一别,便未曾踏足。”
“玄影,我们便去国子监看一看也罢!”
“遵命,主子。”
沈虔好奇地问:“琼音轩?”
这个名字虽是首次听闻,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宁归寻见他疑惑,便解释道:“正是琼音轩,是我老师沈听澜的故居。”
“沈听澜?”沈虔更是困惑。
这个名字给他一种深刻的印象,仿佛早已耳闻。
“关于他的事,不便多言,还请见谅。”
宁归寻言罢,便欲下车。
沈虔紧随其后,三人一同步入国子监。
国子监掌事见宁国公亲自大驾光临,他在一旁边阿谀奉承,边引着路。
沈听澜乃国子监数十年来,唯一一位堪称惊艳绝世的人物。
无论身处何地,他身上总散发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天神下凡。
即便是学富五车的王尚书,也难以与之匹敌。
他乃云国文坛数百年来的第一奇迹,年仅十七,便已熟读千卷书籍。
其策论更是非凡,传闻他科考时,仅用一个时辰便交卷,被先帝亲封为状元。
然而,他不喜尘世纷扰,放弃入朝为官,深谙学术,选择在国子监以大学士身份教书。
皇子们皆曾受他教诲,而宁归寻则是唯一一位外姓宗亲来此听课的。
对宁归寻而言,沈听澜意义非凡,遇见他,便是他生命的转折点。
从前,宁归寻虽顽劣不羁,不服管教,沈听澜却从不轻视他,反而竭尽所能地接近他,传授知识。
沈听澜虽然性格孤僻,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来往,但实际上他外冷内热,最是讲理。
若非那次失言,他们的关系也不会突然变得疏远……
宁归寻每每回想当初,都悔恨不已,恨不得自罚千次。
自己怎会对沈听澜生出那般妄念,白白断送了两人之间仅存的纯洁美好。
宁归寻缓步至琼音轩门前,轻推门扉,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洒落在轩内。
光影交错间,宁归寻恍若梦境之中。
沈听澜身着素衣,双手抚琴,眼如秋水,风姿卓越。
“老师……”宁归寻伸手欲触,却发现只是幻象。
慕玄影见主子呼唤“老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沈虔。
尽管沈虔戴着面具,但其真容与沈听澜颇为相似。
虽非一模一样,却有六成以上的相似度。
只是两人性格与气质迥异。
沈虔感受到异样的目光,感到不自在,疑惑地回望。
“为何看我?”
“无事……只是不忍见主子悲伤。”
宁归寻对沈听澜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
多年来,他常在梦中惊醒,口中念叨的唯有沈听澜。
沈虔对此地感到奇怪,他从未踏足此地,却对这里一草一木都感到亲切。
屋内陈设雅致,竹帘轻卷,一架古琴吸引了他的目光。
沈虔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手指轻抚琴弦,无意中奏出一段旋律。
他确信自己未曾听过此曲,也未曾接触过古琴。
宁归寻听到这熟悉的曲调,眼中闪过一丝清亮的光芒。
他激动地转身看去。
沈虔察觉到他的目光,心虚地将手藏于身后,眼神躲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宁归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神情复杂而沉重。
他迟疑地问:“你怎会弹这首曲子?”
“啊?你指的是刚才的曲子?我从未听过,只是随意弹奏,你听错了。”
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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