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月城的心脏地带,宁归寻一行人选择了城中最大的客栈作为临时的栖息之地。
这座客栈高耸入云,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仿佛是一座缩小版的宫殿。
客栈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各色人等穿梭其间,热闹非凡。
然而,对于宁归寻而言,此行已耽搁太多时间,他心中忧虑,唯恐熠王在绝境中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
宁归寻拎着一坛桑落酒,独自凭栏独酌。
目光穿透夜色,凝视着西月二十四乐坊,那里彻夜灯火难眠,歌舞升平。
灯火熠熠,月光窈窕,交织成一幅繁华盛景。
沈虔方才下楼去了一趟,转眼间,客房里的人影便不见了踪迹。
窗子敞开着,沈虔翻过窗,轻功一跃,翻过屋顶,远远望见西月城最高处的屋檐上一个红影,手里拎着个大酒坛子。
沈虔叹口气,随后跟上去,落在自家大人面前,寻他身旁的空瓦处坐下。
“阿寻在此赏月?”沈虔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温柔。
宁归寻的眼里映照着千秋朗月,一袭红衣似火,夜风吹得袂角翩飞,极尽风流。
“这城里之月有何可赏,你可曾见过北疆的月,那才是真的美。”
宁归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念。
“怎么?阿寻你想北疆了吗?”沈虔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宁归寻的眼里映照着千秋朗月,一袭红衣似火,夜风吹得袂角翩飞,极尽风流。
“是有点想,七年前我做梦都想回去。”
说到此处,宁归寻看向月光的眼神也温柔起来。
沈虔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七年前?那现在呢?”
“现在?”宁归寻戏谑般自嘲道:“如今我已不是宁家军主帅,说不定也没几天活……”
沈虔连忙打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这是他最不乐意听到的。
有一天宁归寻会离开,也许离开后他所剩的活路还有一两年亦或是两三年。
“阿寻,别再说了,一年也好,一天也罢,总之你别轻易离开好吗?”
宁归寻见他眼角都红了,很是无奈。
论委屈,怕是这一江春水都化不尽他眼里蓄满的泪水。
“真拿你没办法。”宁归寻还得时刻哄着这个玻璃心……呃,白脸剑客。
也是,他才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不过这委屈模样却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那时的宁归寻还不是宁国公,也没有万贯家财,不过是个官家纨绔儿郎。
时人称他是:“才贯京都无瑕玉,小子厚颜太痴痴。千金裘来酒万倾,招摇过市莫敢问。归人不识郎君面,寻来愁云满京都。”
这词明褒暗贬,却显而易见的把他的骄纵傲慢描绘的淋漓尽致。
老皇帝看似对他百般偏袒,极尽呵护,可这何尝不是一种暗地里的捧杀。
老宁国公拥兵自重,而宁归寻呢!自然就成了替他老子背锅的,四岁为质,在这京都一待就是十二年之久。
也正是因此,宁归寻从小不在双亲身边,与长公主与老宁国公之间感情淡薄。
千金裘,万卷书,红炉暖,朱楼高……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得到的太多了,失去的也永远不能弥补。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太深的情感,他漠视这一切。
是什么时候呢?当他高傲到眼里再无任何人时,却突然有一个人将他的骄傲视为草芥,尽数踏碎。
沈听澜,一棵高不可攀的‘冷傲青松’,平等的蔑视所有人,仿佛这些人在他眼里俗到影响他呼吸一样。
“我偏要看你这张冷冰冰的皮下到底装些什么鬼东西!”宁归寻的心里如是想。可事实证明,他连想的机会都没有。
那一日,定京城的雪不肯停,琉璃瓦上挂着的冰碴子足有三尺长。
宁归寻照例从国子监翻窗而出,冷风袭面,他拢了拢狐裘披风。
散乱的长发随意扯了根镶金番红色蟠纹发带绑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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